既然他已经说得这么白了,千晶也无话可说。
对于身为牛郎的他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大学生活也逐渐接近尾声,好几次要求分手后得到的都只是一夜激情——最终,和将嗣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关系。
就算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可还是会受伤,不知说了多少次想要分手。
然而,千晶再也不提起将嗣的女人了。
第一次的夜晚是在女人之后,现在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所以每次提出分手都是单刀直入,干净利落。
——可以结束了吧。
——现在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该足够了吧,我已经累了。
每次提出分手后惩罚式的xìng_ài,千晶觉得哭泣,恳求,抵抗着,却仍然沉醉于快感的自己也早已无可救药了。
最严重的时候会被软禁好几天,甚至持续一晚上的调教,让千晶根本无法思考。
(为什么不把我直接丢掉呢)
有的时候,连千晶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大概是渴求这样激烈的xìng_ài才会提出分手吧,两人的关系陷入了恶性循环,扭曲到连对自己的判断都失去自信的地步。
明明自己连最基本的恋人关系都做不到,大大咧咧地抱着女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提出分手的自己呢。终于有一次,千晶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了,为那种难堪的理由特地去医院检查。
“让你的同伴注意一下分寸”
在新宿这里同性恋很平常吧,医生平静地嘱咐道,千晶回家后这么转告了将嗣,他竟很稀奇地道了歉。
“抱歉,我太过火了”
“既然如此就稍微掌握下分寸吧,医生也这么说,还有我现在两个礼拜不能做,你要是想到外面去和别人做的话,那还真是帮了
身体不舒服时想起将嗣的做爱,千晶的胸口一阵恶心,随口说完后,将嗣竟然一瞬间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令千晶吃惊的是,在自己卧病在床的几天内,将嗣没有对自己出手,更没有带女人回家过夜。
只是一直照顾着发烧的千晶,实在是很让人震惊。
“只是发炎而已,你放着别管我就行”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吗,照顾你是当然的”
将嗣这些天一直为浑身没力的自己换衣服,还做饭给自己吃,看着这样的将嗣,千晶疑惑了。
除了外出工作以外的时间——完全拒绝了床上业务,只顾着照顾千晶的将嗣,说实话让千晶很困扰。
稀粥,削皮的苹果,黄桃罐头,这些病人用食将嗣都为自己精心准备好,因为生病而变得脆弱的保护膜很快就被软化了。
(不要管我就好了……)
就算是这么过分的男人,现在流露出的让人窒息的温柔,也令千晶高兴得快哭出来了。
身体好了的话一定会又被伤害的吧、已变得破碎不堪的自己,甚至在这样细微的温柔下都会被感动。
“你还想要什么?”
将嗣问道,千晶发出抽泣的声音说“陪在我身边”,男人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好像在陪伴小孩子入睡般地亲亲拍打着千晶盖着的棉被。
“我在这里”
将嗣温柔的声音让千晶由衷的高兴——所以一想到自己恢复健康后,他也会继续床上营业时,心脏又落回了井底。
“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
不知这么质问过他多少次,甚至放下自尊哀求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女人做,可是他都毫不理睬,每次都是很平静地回答自己。
“因为我是牛郎,你不也知道吗?”
将嗣似乎将此当做了一切的回答,千晶也渐渐地不再抵抗了。几个月过去了,两人的交往快一年了,千晶起伏的感情也被磨平了,反抗也好妒忌也好,都只是虚无。
被强硬植入心脏的爱情种子,只用扭曲的感情作为养料浇灌着,结出了名为痛苦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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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大学毕业了,千晶问过将嗣毕业后是否还要同居,得到了“就这样下去吧”的回答后,千晶也不打算再反驳什么了,点点头继续说。
“对了,找到工作了,进了我的第二志愿。”
“你不进我们这儿吗”
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开业的将嗣曾建议过千晶在自己店里工作,不过千晶只有这一点不想接受。
虽说是名义上的老板,实际还是作为店里的招牌牛郎在接客,就算千晶已经放弃了,时时刻刻看着他和女人调情的画面还是很痛苦的。
千晶以前帮忙做过资料整理,或许多少还是能派上用处的,不过,最后也只是从跑腿变成跑腿罢了。
(过不久就会开店了吧,我还是什么都不懂)
将嗣从学生时代就干起牛郎存钱开店,千晶曾经也天真地想过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帮上忙,而一个人调查过不少情报,存过一些钱。
同居之后,除了和将嗣分开吃饭时是自己掏钱之外,将嗣没有给过千晶花一分钱的机会,千晶整整两年都没有动过家里的生活费和打工工资,现在已经存了几百万了,对学生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数目。
千晶曾经想过要把这些钱给将嗣做创业的成本,而现在,只有嘲笑自己当年的幼稚。
一次偶然的机会,千晶得知了将嗣一个晚上就能赚到多少。
那天晚上因为工作关系将嗣喝了不少酒,平常的酒豪也有些醉了,回家后便嚷着“好热”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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