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就那样让杰拉德羞辱你?”
纳夫塔利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歧视。
一年来,这个有种族洁癖的贵族少爷处处与纳夫塔利为难。来到美院的第一天,他排在队伍中等画室老师浏览自己的画作时,就感到了杰拉德的敌意。杰拉德向他前面的一排人问好,伸出的手唯独在纳夫塔利面前停住了。纳夫塔利只责怪自己当时不应抱着天真的幻想,转过头去期待那群互相问候的陌生人也能接纳自己。
拜他所赐,纳夫塔利习惯了一个人缩在画室角落里默默地啃黑面包,看着那些同学一边说着些他听不懂的法语单词一边把画具一寸寸挤到自己的角落来。老师的意思是:“他们马上要期末考试了,需要更多的空间。当然啦,真正有天赋的人都比较不拘小节(不就是一两寸地嘛,一般谁会去在意呢)。”
“像他那样的种族主义者就该被送回家。”西蒙说。
纳夫塔利看着地上红蓝相间的方块边走边点头。
“我是说,你的衬衫扣错着了并不是你的种族的错。你明白吗,纳夫塔利?你为什么要把扣子扣错?哦,我懂,我懂,那是艺术。”西蒙一边伸手摸着走廊边的浮雕,一边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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