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角落的地方才露出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快了……就快了……
金绍南微微叹了口气,再好的美酒也只能平添他对那人的思念,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照片收在抽屉里,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老板。”
“进来吧。”
王成一推门而入,看见老板一副闲适的样子坐在沙发椅上,不由得感叹此人的定力,晋旭尧的下落依然没有消息,将胜已经在全城戒备,自己的老板却老神在在,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老板,几位堂主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嗯,我这就过去,先让人给他们上几杯好茶。”
金家的主宅年龄刚好与金绍南同岁,他出生的那天,金老爷子庆祝自己老来得子,才购置下了这种别墅,之后金家都一直在此安身立命了35年。
由于金老爷子喜欢有历史感的东西,所以大宅是典型的中式风格,红木家具,雕栏画柱,客厅靠近落地窗的那头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小型的池塘,养着几尾正在悠哉摆尾的锦鲤。
“老大,您真是料事如神,最近盯着邢竟的人果然增加了。”
金盛堂的堂主许建城已经六十来岁了,当年金绍南上位,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他,可没想到金绍南对此不躁不恼,反而用他与外形完全相反的狠戾手段迅速地整顿好帮务并扩充地盘,让当时年过半百的许堂主不得不心服口服。
金绍南听了这话微微地笑了笑,脸上是一贯的和煦文雅:“许堂主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凭了几分运气罢了。”
一旁的周堂主紧接着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晋家那小子还是没有下落。”
“周堂主别急,他既然找了邢竟帮忙,他回来自然还是要找他的。”
“您是说?咋邢竟那守株待兔?”
金绍南摇了摇头:“守株待兔是个好方法,只不过何必舍近而求远,如果能把这树根挪到自己家里来,兔子还能跑的了么?”
三位堂主面面相觑,虽然还是许堂主先开口问:“您的意思是把邢竟抓回来?”
金绍南站起身来,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得如同t台模特一般,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儒雅之气,每每都让帮中的人自行惭愧。他迈开腿走到许堂主身边,把他一直未动的那杯茶亲手端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晋旭尧和宁凯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到达a市的火车东站的,一下车,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沸沸嚷嚷的人群,一个个黑黝黝的脑袋把出站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还是宁凯第一次出这么久的远门,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让他一路上紧绷的心情好了些。可惜在江城市的晚上,他的脸也已经暴露了,所以两人都得低调行事。他心里其实一直记挂着李景辉,可眼下这个当口,他也没法跟他联系,只能等晋旭尧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了再去找他。
两人的行李只有各自的一个背包,所以很轻松便挤出了出站口。两人拍了很久的队才终于打到了出租车往闹事行去。此时正值夏季,烈日当头,所以帽子和墨镜成了他们最好的伪装。
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同华苑”的小区门口,两人在门卫那问了路就朝18栋走去。这房子是早年乔虞的父亲留下的,自从他们搬迁到宁州市后,这里就一直闲置着,这次刚好派上用场,成了他们临时的落脚点。
两人站在505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便从打开的门里看见了乔虞的身影。
“进来吧。房子我刚叫人打扫完了,这屋子只有两个卧室,你俩去东边那间主卧吧,那是我爸妈的房间。”
又要睡在一张床上,宁凯是万般不乐意,可他也没得选择,只要认命地跟着晋旭尧走进那间卧室。果然是有些年代的旧房子了,格局和装修都相当过时,当时房间还是保持得比较好,没有墙皮脱落的现象,屋里也很整洁,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也够他俩躺下了。
“我去客厅吧。”
也许是看出了宁凯的犹豫,晋旭尧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一来宁凯反而不好意思了,忙拉住他的胳膊说:“说什么呢,不都说开了么,再说了,都睡过多少次了,来,把包放下。”
“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睡这你就睡这,要是你去睡客厅让你阿姨怎么想?”不介意才怪!他要是有的选早让小孩滚去别的地方睡了。
晋旭尧这才放下了背包,释怀地笑了笑。
后天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他们的时间紧迫,当务之急,就是取得跟邢竟的联系。邢竟此次露面,不单单为了在晋耀阳生日宴上阻止晋雷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扶持晋旭尧上位,所以他做的准备工作相当充足,这也是他能这么逍遥地住在a市,晋雷却拿他无可奈何的原因。
可是要联系邢竟谈何容易?由于邢竟住的地方在使馆区中心,所以人生安全没什么问题,可是根据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每天盯着他的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他,几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而邢竟也对自己的状况一清二楚,这段时间来,他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几乎足不出户。
“那我们怎么去找他?”宁凯听完了晋旭尧的讲述,觉得仅仅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要想接近邢竟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们不光要接近他,还必须把他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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