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得不寻求大律师的帮忙。这一天在宥宥满一周岁的时候如同晴天霹雳般降临了。
张希辰的父亲被人举报贪污,而贪污的赃款,就是希辰账户里的那好几位数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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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被举报贪污,照片、录音,需要的证据一应俱全,张伯,还有张希辰,几乎没有反驳的余地。
张希辰被带走之前,很不屑地说了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自然是不信张伯能捅出这样的篓子,但张希辰在我面前被眼睁睁带走,我却感到很茫然。
手机被父亲打爆了,他疯了般地对我说:“这肯定是有人报复栽赃,肯定是!怀民这人太直,在外面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怀民为国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不该有这样的下场啊!小栋,你算是他半个儿子,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啊!”
父亲的慷慨陈词反倒让我平静了下来,是啊,张伯是国家干部,是党内一员。你道上边派下来的调查人员是傻子吗?张伯这辈子做过什么事,他们会不知道,需要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操心?
在警察局里待了24小时,张希辰被放回来了,24小时没见,却如同隔了几个世纪。我不顾押解人员的眼光,扑上去搂住了张希辰。张希辰的脸色不好看,他将头抵在我肩上,我第一次觉得,他要哭了。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审的,但张希辰说,张伯挑下了一切,说贪污的事与他儿子没有任何关系,让他们放了他。
很幸运的,张希辰没有动过那账户里的一分钱,虽然是以他的名义办的,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共犯。不,这本来就不是犯罪,那些钱根本不是赃款。
张希辰似乎整个人都憔悴了,他告诉我,其实那账户里,根本没有九位数的存款,有个几百万算是到顶了。
我一面惊讶一面问他:“那你当初为什么……”
他有点苦涩地朝我笑笑:“钓凯子嘛,总要装大款的。”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别摆出那种表情来,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我不相信爸会贪污,这里边,肯定有人在搞鬼。”
我把张希辰搂在怀里,说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我就抚着他的背,闻着他肌肤的味道,木讷的温柔。
他推开我,径直去了浴室,只说:“出了一身汗,难过死了。”他状似淡然的后背让我感受到一种无力和彷徨。
我拿起手机,在客厅踌躇半晌,还是打了过去。电话很快通了,我喊了一句:“妈。”那头立刻笑出声来。
这个女人的财力和实力,要比张希辰大得多,所以我觉得,要解决张伯这事,我只能找她帮忙。
我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让妈动用背后的力量来帮助我们。但远水真的解得了近渴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妈却告诉我:“除了提供金钱的帮助,我不能参与进来。首先我不了解你们那边的情况,再者,我也不想你牵扯进去。”
我想想也是,这事,果真是我操之过急了。张希辰的账户被冻结,我们自然需要一些钱财来调动关系,能提供金钱帮助自然也是好的。
张希辰不再是代罪之身,我和他走了很多关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精力和金钱。
张希辰说:“我有个同学的父亲,在市局当差,据说实力不小,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我想,可以找他帮帮忙。只要父亲是清白的,这事就有一线生机。”
当我们把能走动的关系都走动之后,我开始冷静地思考,那些所谓的照片和录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张希辰却很悠然地告诉我:“照片是处理过的。录用也是假的,一鉴定就能分辨出来。但问题是,上面有人死死咬着不放,这让我非常费解。”
“看来张伯,真是得罪了什么人。”
张希辰叹口气:“无外乎是狗急跳墙、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我有点没明白。
张希辰解释道:“爸之前一直想检举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区局的正局长。”
经张希辰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恍然了:“既然上面有人咬着不放,那么,这个所谓的正局长,上边一定有人。若是要翻案,肯定会牵扯出一大片。”
他站起来,围着屋子转:“我相信爸吉人自有天相。”
“还有一点,”我说,“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账户里有巨额存款的?”
张希辰说:“这不难解释了,应该在我的开户银行有人。被你这么一说,还真要牵扯出一大片呢。不过现在……”他顿了顿,“我也不想去牵扯什么人了,明哲保身,让爸先脱身再说。爸的事会开庭审理,我需要给他请个律师。”
他看向我,我明白他指的是谁了:“你说舒青对吗?”舒青就是陈柏青的爱人。
张希辰点点头:“这次庭审是很重要的机会,爸是被栽赃陷害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但我们还是要托关系……”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说……开审的法院院长?”
那些上位的高官,他们需要什么,我们便给什么,他们忌惮什么,我们也给什么。不过在我和张希辰看来,给钱是最直截了当的。而且还不能给的少,越多越好,但又不能一次性给,因为他们害怕担起受贿的名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亘古不变。这世上真有两袖清风的官员吗,我对此深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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