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的原因是电路老化引起的接触不良。并且对不幸卷入此事的六名同学郑重致歉,点出了六名同学的名字,分别给予两个三类学分——三类学分,是在学校举办的各大赛事中额外加分的依据,是各大奖项评比的重要参考资料。对完美解决此次事件避免过重损失的凌敬表示高度赞赏,确认其为这学期助人为乐奖的获奖者,授予奖金及荣誉证书。最后提到了高一某班某同学因不慎丢失准考证无法参考的事,以此提醒诸位同学引以为戒。
散会后回到教室,班主任又开始讲话,中心仍离不开月考,表扬班级前五的同学,表扬岳林静同学临危不乱的镇静,过人的计算机水平。当然,功过分明,严莎莎说起准考证事件时,没有像校长那样提的隐晦,连名字都打了马赛克,反而指名道姓的说出了凌敬目前的名字——岳林静。
纵然这事早在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当‘岳林静’三个字从严莎莎口中说出来时,全班三十多双眼睛还是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到凌敬身上。
“岳林静同学固然功劳很大,但是功过不相抵,这次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不能参加考试,致使国际语的成绩为零分,一下子从第一名掉到二十几名。特此批评,以儆效尤。”严莎莎说这话时面孔严肃,凌敬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当众批评对于正直中二期的少年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教育方式。
严莎莎话刚完,班里顿时嗡嗡嗡的议论开了。
如果凌敬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当众被打脸,大概会觉得自尊心受挫,颜面扫地,甚至可能从此记恨上班主任,但他毕竟不是,因而只是泰然自若的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以及议论。
联邦的高考制度相对比较公平,并不是一考定终身,只看高考成绩。整个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考试都会被列入参考范围,按一定的比例换算,计算出的综合成绩才是最后的凭证。高考成绩在其中无疑是最占分量的,相对的,一次学期刚开始的月考换算到最后所占的百分比就非常小了,但小不代表没有,在一分就能拉开很大差距竞争十分激烈的角逐里,0.1分都至关重要。
所以凌敬的这次失误,在大多数奉行‘学生当以学业为重’的老师眼里,大概都是非常可惜的。
正如严莎莎这番举动,并无坏心,更是没有半点羞辱之意,可能一来是为了警示其他同学,二来是怒其不争,替他惋惜。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向他透露出类似的情绪,只是他都表现的并不太在意的样子,所以她大概怒了。
严莎莎不过二十多岁,在他这个灵魂年龄三十岁的老男人眼里,也还是个小丫头。毛糙一点,老男人表示理解,也理当包容。
凌敬理解,但某太子爷却未必乐意给人面子。
“老师。”严莎莎眉心猛地一跳,她不想却必须承认,每次太子爷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随之涌上来的,便是身体本能的臣服以及内心深处的畏惧。
但她不能露怯,至少在她的同学们面前仍要端出为人师长的威严,“什么事?”可惜,且不论气势上被压制了多少,光是言语间,严莎莎就弱了不止零星半点。
齐进航神色淡淡,“教育的本质应该不是一味的批评或打压吧,尤其是在事实被严重扭曲的前提下,任何定论都是谬论。”齐进航是狂,但到底是出生正统教养良好的少爷,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他没有直接顶撞,出口的质疑也比较隐晦,却明确的传递出几个意思——不应该通过赤-裸裸的公示他人的失误,来达到引以为戒的目的;你说的岳林静自行丢失准考证不是事实;岳林静是我齐进航护着的人,批评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没有下次。
虽然足够委婉,但学生当众和老师辩驳,本身就是一件让老师很失颜面的事。
纵使内心羞愤,却仍不得不强忍狼狈,面上端的落落大方,故作宽容,“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会。”
严莎莎匆匆离去,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如果说最开始同学们还觉得班主任不与齐进航他们几个计较是平易近人,性格温顺,但随着齐三人的身世渐渐浮出水面,大家也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这分明就是畏惧强权,甚至还有点曲意逢迎的意思。
凌敬转头,面色有些凝重,正当齐进航以为他要出言谴责时,他确实开口了,却是认真道:“你把班主任气走了,我气谁?”
齐进航:“……”
“就只能帮你分析考卷了。”神情间,似乎颇为无奈,又很心不甘情不愿。
“……”从课桌里掏出试卷,拍在桌上,齐进航神色傲然,“有劳,二十二。”
“不客气,十一。”
这次考试,有几个人排名波动幅度很大,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凌敬,因为没有国际语成绩,一下子从冠军宝座跌到不上不下的二十二名。
二十二乍看不起眼,但在一门成绩为零的前提下,就相当不易了。
一中虽然名气响,但名头再大的学校也不可能全部学生都是凭成绩入门的,总有那么些“带资进组”的纨绔子弟,分散在每个班的每个角落。不过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同学还是非常优秀的,既然均是凭借实力考上的一中,大家分数也自然都不是差的太多,尤其是中间段,咬的很紧。在这种形势下,缺考一门还能挤进二十二,足见凌敬其他学科的成绩有多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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