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手套,伸长手捏给他,坚决不愿过去。
金复南戴了手套,从老鼠肚子里翻出一个圆柱形的小物体,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他用手捏了起来,举得很高,以供大家看清纸条上沾染的混合着血迹的淡黄色透明粘液。
直把两个女老师恶心的不行,他才缓缓的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随即便抬眼看向严莎莎,眼神奇异,像是又重新认识了她一遍。
他这反常的举动也勾起了凌敬的一点点兴趣,他站得离金复南近,凑过去,忍受着扑鼻而来的难以言说的异味,打量起纸条上的话,其实不过短短几小行字,红字突出:
严莎莎,贱女人!靠出卖身体上位的狐狸精!今天老鼠的下场就是他日你的报应!
末尾还有个腥红的署名:天眼。
这信息量有点大。凌敬脑海中霎时间转过很多场景,韩学洲对她与其说调戏不如说不屑的态度,齐进航和她说话时的爱答不理和时有针对,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秦以风,有时却连笑容都吝啬给予。
凌敬瞬间得出两个结论:这事是真的;齐进航他们早就知道。
感觉金复南和岳林静先后看过纸条后的神色都不太对劲,严莎莎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心中的忐忑甚至击败了对恶心事物的厌恶,她不自禁走过去看向纸条。
纸上的字写得不小,鲜红的颜色又着实醒目,而且字数又少,简直一眼望到底,严莎莎乍一看便全部明了,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看到严莎莎脸色突变,另一女教师大感奇怪,也想凑过去观摩一二。
如梦初醒的严莎莎察觉她的意图,也顾不上恶心不恶心的,一把拽过金复南手里的纸条,紧紧的攥在手里。
可见,人在陷入绝境时,任何平日里恐惧的事物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这么副嘴唇颤抖脸色苍白活像见了九头怪物的模样,就算再傻女教师也能猜出纸上写的必然不是什么好话,而且是关于严莎莎的。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虽然好奇心作祟,但女教师不愿被卷进风暴中心,到达边缘时便很识趣的决定抽身离开。
人在逃避一件事时,大多会选择那些个烂大街却又很好用的借口,“嗯,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比较急,就不多留了。”
这等时候,大家姑且都假装这个一听就很假的借口无比让人信服吧。
相较于严莎莎的大惊失色,方寸大乱,凌敬和金复南就淡定多了,甚至还能神色如常的问她,“需要帮忙收拾一下吗?”
严莎莎巴不得他们赶紧走,闻言果断摇头,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不用了,你们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严莎莎急迫的喊停声。
均是停下脚步,回转过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你们……”严莎莎咬着唇,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甚至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他们自然明白她想说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说。”金复南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凌敬在旁颔首,表示同意。
虽然一句口头的保证其实脆弱的一推就翻,但人就是这样,耳根子总喜欢听些好话,即使是假的,也能开心上许久。
严莎莎面色稍缓,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谢谢你们,哪怕只是一时的谎言,哪怕心底已经堆砌起无数骂我的语言,哪怕我在你们面前再也抬不起脸。
“但是老师。”金复南勾唇,“我们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会说。”何况本就是件四处漏风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你认为是个秘密了。
严莎莎猛地抬头,金复南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拉着凌敬走了。
留严莎莎在原地,如遭电击,上下不定,周遭陷入无尽黑暗。
“你早知道了吧?”凌敬再一次拍开他的爪子。
金复南挑起一抹笑,“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看到那些字的反应,不是‘原来还有这种事,有点意思’,而是‘终于要曝光了?老子早知道了’。”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跟齐进航他们同在一个圈子里,齐他们知道的事情他想必也有所耳闻。
“……”金复南笑了,“哈哈,有点意思。”
凌敬看着他,眸子深深,“这几天买过礼物盒么?”
金复南扬唇,回视他,“怀疑我?”
看到老鼠——翻找——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动物内脏里顺利找到那么小一张纸,一些列动作行云流水,就跟早就知道似的,不怀疑你怀疑谁。
凌敬不置可否。
“这样说来,你的嫌疑也很大,你的反应分明是在说‘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拿来说,无聊’。这样子。”末尾还转了个俏皮的小弯儿。
黄天在上,这事在此之前他真的一无所知。
“攀高结贵还是洁身自好都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啧啧,真无情。”顿了顿,“攀高结贵…”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像是在细细咀嚼,蓦地有些嘲讽的笑了,“说那么含蓄干什么,这分明是卖身求荣。”
凌敬看了他一眼,“她卖给谁了?”
“一个老头喽。”顿了顿,又补充道:“一个有权有势有老婆的老头。”
能在齐进航那个圈子流传的桃色绯闻,只怕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
“为了当个高中老师?”
金复南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有的人自认为
喜欢见面3秒就重生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