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顿时觉得喉头发紧,看来除非自己当着御龙老头的面喝下菖蒲酒,否则老头一定会对自己死缠烂打到底。虽然自己有所准备但时间仓促不知道毒龙草能不能发挥效用,但聊胜于无,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赌
一个晚上过去,方剂上所需的二十多种药材整整齐齐出现在专门配给巫舟的药室窗前。
巫舟眯起两只狭长的狐狸眼将草药一件件审视过,成色斤两全都恰到好处。就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花费两三日,不论是谁做的都太让人吃惊了。
这时风启毛蓬蓬的脑袋从窗户下面钻出来,乐呵呵展开长长的药单,“我已经照着您给的单子清点过多次了,全无差错。请问医师还有其他吩咐么。”
外面天色未明,风启满头露水黑眼圈深重,明显一夜未睡。挑选识别药材的活繁琐耗时但风启做的完美无缺,什么也没说巫舟心里已经对风启刮目相看。
来时巫舟听到关于姚夏燃的各种传言,说当年风光无比的鬼白王义子如今有多么落魄无能。进到鬼白后亲眼看见姚夏燃驻地的冷清寡淡,巫舟更是生出几分轻视。
然而能在低谷时将风启这样出色的帮手留在身边不是简单的事,巫舟由此重新掂量了一番姚夏燃的分量。
见巫舟没有吭声风启先行告辞,宝贝似的将药方叠好装进随身的小包里蹦蹦跳跳走了。巫舟又看了一会儿才将门窗合拢,弯腰打开桌下自己带来的木箱——里面有只昏睡的犰狳。
犰狳擅模仿、能言人语、嗅觉极灵,是巫族特有的稀有兽类。自从龙族失势后犰狳表现出了大用处,只要闻一闻,没有犰狳找不到的龙。但巫族行事谨慎,犰狳嗅龙的本领对外秘而不宣。
因为探察出龙太子风启一直在向鬼白靠近,所以当接到姚夏燃的信函后巫族经商议决定派巫舟借行医之名来寻找龙太子。毕竟鬼白的关卡外人很难通过。
然而因为犰狳醒一日睡三日的毛病,现在巫舟好不容易到达鬼白却无法顺利找出龙太子。
巫舟拎起犰狳的尾巴使劲在地上摔打,见犰狳仍是不醒冷笑着说,“我再等你一天,一天后你还不醒我就一片一片扯掉你的金鳞。”
又过一日,服过巫舟熬制的汤药后姚夏燃觉得双手的灵活度明显好转。这天清早姚夏燃在院子里给马刷毛,准备去拜访胡敬神的猎龙队。
大白马脖子左右上下扭来扭去,但姚夏燃耐心十足,一边安抚白马一边把前后的马鬃细细打理了个遍。
风启和藻兼一人一个小板凳远远坐在对面,像欣赏什么美景一样面色红润全神贯注。
“告诉我你从老大身上看出了点什么。”藻兼问风启。
风启眼神迷离的抹掉嘴角的口水,“温柔宽厚,对万事万物饱含爱意。”
“不不不。”藻兼连弹三下风启的脑门,“记好了,不是万事万物,老大只对色白的动物宽容。确切的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
“唉?我竟然不知道?有什么缘由么?”风启边问边飞快的把重要情报记到小本本上。
藻兼漂亮的眼睛眨巴两下耸耸肩,“天生如此。”
“不对啊。以前……”
“什么以前,打我小时候跟老大第一次见面老大就是这样。”
藻兼给风启讲起十多年前头次遇见姚夏燃时发生的事。
因为藻兼从小生得像个瘦弱的小女孩,家中无父母照应在外受尽欺负。偏偏藻兼人小脾气大,遇到比自己壮的小孩一点不服软,每天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其中最常戏弄藻兼的要数姚野一伙人。
有天藻兼被姚野抓住头发在河滩上拖拽时正遇上姚夏燃从对岸凫水回来。姚夏燃那天从河里捉了条通身雪白红眼睛的奇怪大鱼,虽然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但藻兼看见姚夏燃经过自己时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高兴的令人羡慕。
也许正是因为心情特别好,姚夏燃插手了姚野的恶作剧救下藻兼。不服气的姚野仗着人多不放姚夏燃走,不仅如此还要摔死姚夏燃的宝贝鱼。
被惹怒的姚夏燃不急不嚷,沉稳的一点不像同龄小孩。一人闷头揍翻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十多个小孩,抢回宝贝鱼后不忘把藻兼从地上扶起来。
身后姚野满地打滚,姚夏燃不在意的擦掉脸上的血对低头掉眼泪的藻兼说,“以后我跟武师学武你也一起来。”
“……虽然我觉得老大是救鱼顺带帮的我,但从那天起我就特别崇拜老大,他就是我努力的榜样。”
“我明白!”风启握住藻兼的手,两人面对面严肃的点点头。
藻兼看看不远处的姚夏燃,谨慎的嘱咐风启,“所以有件事你一定要记好,有间放鱼缸的屋子……”
“嗯嗯……嗯嗯嗯……”
风启和藻兼凑在一起咬耳朵,这时青女匆忙从两人面前经过。
“我刚才在胡敬神门前赌场打听到,那老东西打算今天把从执火司借来的火偷偷用光。他请灵婆开了神坛,说是要用人祭祛病。那家伙早该死了,现在又要搭上一条人命和这么多火,真是浪费。”
听了青女带来的消息姚夏燃皱眉若有所思。青女愤愤不平但没有再对胡敬神的事说什么,因为常混赌*场的她很清楚胡敬神无赖成性,即便是姚夏燃,一不小心在那老东西面前也要栽跟头。
姚夏燃抬眼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照灵婆一向的习惯,白天不到日上三竿她不会出门。离祭祀开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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