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十单手一撑翻到围栏外,“不然我爬下去。”
姚夏燃拦住漆十,“这附近有山精出没,现在人肯定已经尸骨无存。”
“那……”漆十挠挠头又翻回来,并不是很明白姚夏燃言行上表现出的矛盾。“对了老大,鬼老院那个疯老头刚才派了人来,现在就在驻地等你。”
“知道了。”姚夏燃若有所思,转身和漆十从山道上下来一起返回驻地。
这边卢医生惊愕难言,心惊脱甲症都能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所幸死了,真是万幸。
卢医师刚松口气,扭脸看见山道下伸出只满是伤痕的手,摸索半晌牢牢抓住突起的横木。卢医师捂住嘴飞快的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姚夏燃,想都没想快步挪到山道边抬脚要踩风启的手指。
漆十边走边匆忙告知姚夏燃驻地发生的事,说话间心不在焉的姚夏燃像察觉到什么转头往后看,卢医师见状匆忙收回脚惊声大呼,“有人!有人上来了!”
姚夏燃停下脚步微微睁大眼睛,漆十抬眼从姚夏燃脸上看见一种从没见过的笑。这笑容一闪而逝,姚夏燃飞身跑回山道。
听见头顶的喊叫声风启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小口呼吸憋足最后的劲伸长胳膊往上抓结实的东西,被赶来帮忙的人抓紧手腕稳稳拉起来。踉跄几步被对方用身体撑住,风启正要道谢发现跟前是姚夏燃。
风启记得姚夏燃掌心有伤,慌忙抽回自己的手。风启把磨烂的双手藏到身后拼命掩饰自己的狼狈,深吸口气忍住疼痛围着姚夏燃张牙舞爪跳起大神。
“咦——哈!吓你一跳!我身上不仅有旷世剧毒,我还是不死之身,这样的悬崖峭壁我一口气能上下十个来回。”
话说的太满风启被自己吓的摔了一跤,姿势纠结令漆十啧啧称奇。见风启半晌没爬起来不像是装的,姚夏燃又像换了个人一样全然无动于衷,漆十连忙去扶风启。风启转眼麻利起身装作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抖抖衣摆上的灰。
卢医师见鬼一样盯着风启,风启的举止游刃有余的令人不可思议。
风启凑近姚夏燃直盯盯看着他的眼睛,姚夏燃正要开口风启忙说,“别说话,你们全都不要说话,看我猜的对不对。”风启凑的更近,“黑龙找到了,你明白误解了我所以你来这儿……接我?哎呀嘿嘿,那多不好意思,这么危险的地方。”
姚夏燃胸口像被戳了一下,突然的哑口无言。
这时卢医师殷勤的到风启身边作势察看风启的伤势,“少年你的聪慧真是有如神助,既然误会消解你又看起来有些疲累,不如我来扶你……”
风启像忽然想起什么美事郑重点头,“说的对,我的确有些累。”转脸抿嘴坏笑,一只手小心翼翼搭在姚夏燃肩膀上尽可能楚楚可怜的眨巴起眼睛,“背我。”
卢医师皮笑肉不笑的收回手,姚夏。
“不行?”风启问。
“行的话很讨厌?”
“不说话的话就是没那么讨厌?”
眼看风启又要故技重施,“够了。”姚夏燃说着弯下腰,“上来。”
强装活蹦乱跳的风启很快就蔫儿了,安安静静像个晒干的萝卜干一样挂在姚夏燃肩膀上,沉默的忍受浑身筋疲力尽的疼。
三人刚进驻地,一股浓烟从院子深处飘出来。因为宿醉而脸色发绿的青女蹲在井前面一边烧木头一边用火浇灭,烧出的烟都往身后藻兼脸上扇。
“谁说昨天看见屋里冒烟了?谁昨天笃定说龙被烧死了?谁胡说八道害我打的赌了?谁煽风点火惹毛老大害聪明蛋儿小命没了?”青女抱紧空瘪的钱袋大呼“你死的好惨啊——”
藻兼难得不吭声,生无可恋的搂着自己营养过剩的信鸦骑在井台上,深重的黑眼圈一直垂到嘴角。井边的黑龙一直甩尾抽打藻兼,打不到人眼泪汪汪的干嚎。
抬头看见姚夏燃和他背上的风启,藻兼张口结舌的站起来。
“什么毛病。”青女刚调侃一句扭脸就愣了,“我滴乖乖。”青女把钱袋扔到地上,朝着风启的方向满脸虔诚的拜了拜,“这样都不死以后绝对比满湖的锦鲤都好使,我的财运啊快来砸死我吧。”
“老大那黑龙……不怨我……”藻兼跑过来支支吾吾的要向姚夏燃解释,卢医师有意无意挡开藻兼,“唉?前面的人是?”
漆十告诉姚夏燃那两个端着酒坛的人就是怪老头派来的人,姚夏燃点点头,看了藻兼一眼故意问,“有什么事。”
藻兼盯着姚夏燃肩膀上风启伤的吓人的两只手,梗的脸色发白。悄悄打量藻兼的风启忽然想明白了这次“黑龙失踪”出自谁手,暗搓搓把手伸到藻兼脸跟前半真半假的小声喊疼。
藻兼红了眼圈。风启怔住,心里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
风启只顾观察藻兼,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机已经让自己无处可躲。
怪老头派来的人抬着坛酒快步来到姚夏燃跟前,“姚队长我们恭候多时了。为筛查出可能隐藏在鬼白的龙太子,御龙大人吩咐我们必须亲眼看着每个人饮下这菖蒲酒,还请您——”
“新鲜。”青女横插一脚抢过酒坛轻抿一口尝尝味道,“意思是说那宝贝蛋龙太子怕酒?呵呵谁信。”说着甩掉手上的酒水。
酒滴子不偏不倚正溅到惊恐盯着酒坛的风启脑门上,风启猛的哆嗦一下几乎拔腿要跑。
是哪个混账竟敢以御龙冠姓,自己的弱点又怎么会被他人知晓?!菖蒲酒对风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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