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龟孙死活不肯说名字,搞得谭梓小郁闷了一段时间。
难道说这个人是阮真?谭梓惊讶地挠了挠头。那他的确是说错话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能够勾搭在一起。
“那你要去吗?你应该能去旁听……”谭梓闭嘴了,他发觉自己又说错了一句话。
“不去。年底太忙。我和他又没有关系。”阮真走得越来越快了,脖子上的围巾都被风带得飘了起来。
“哦,哦……”谭梓说不了什么了,他木讷地走入公司,心里有点乱,思考着这两人勾搭上的起因。他俩实在不配啊,怎么就跑一块儿去了?
而且从查诚的表现上来看,他应该是很享受这段关系的,还有保护阮真的倾向,分明就有从良的可能,怎么就跑去强j,i,an了,虽然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冤假错案。
唉算了,查诚那家伙,就喜欢来半强迫半引诱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没力气挣扎,搞不好他上了头,自以为情趣,把人家强上了,也不是没可能。
他这个人渣,的确应该去监狱里改造一下,也算是造福社会了。
谭梓坚定了一下想法,又为阮真担心起来。
“阮真,你千万不要去看查诚啊,他是活该,是应得,和你绝对无关,这是他的果报,是他的恶习所致。你也是他恶习下受到影响的人之一,是受害者。”
还有一句“你没害他入狱”谭梓知道自己是怎么都不能说了。
几日之后,华灯初上的滨海。
阮真走下了飞机,他感受到空气中些微的暖意,知道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热岛效应,滨海比蒲庵暖和不止一点,也热闹不止一点。这里就像是个发酵炉,庞大严酷,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大张着嘴巴,什么都往里面装,有些变成了香喷喷的面包,有些就焦了糊了,甚至最后在炉底变成了黑炭。
阮真推了推金边眼镜,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消息。
今天就暂时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去公司交接工作。接下来会很忙。
会非常忙,忙到没时间和双亲团聚,也会忙到没时间去公司以外的地方。说不定连睡眠时间都会减少。好了好了,不要想其他事情了,回来工作就是回来卖命,他的时间不属于自己,属于社会和公司。
这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
他快速接了起来:“喂?我是阮真。”
“哦,阮真?明天早上十点,这个地址见,我按你说的都准备好了。”
“好。”阮真简短地回答了他,随后便切断了电话。他望着手机上收到的地址,想起明天是周六,于是又快速确认了一遍明日的行程。
去公司,十点出来,下午回公司继续处理工作,确认好接下来为自己服务的家政人员,并入住中介介绍的高层公寓,晚上和陈叔叔吃饭,汇报蒲庵的公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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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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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是晴转多云。
刚出门的时候天气很好,高楼间无半片云彩,寒冷的空气使穹顶中的颜色分外澄澈。阮真怕冷,一条蓝灰格子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开车也戴一副里衬羊羔绒的皮手套。
这皮手套是他妈给他的,上头有名牌的纹路,特别贵妇,他拿到的时候就抱怨过,但扛不住品牌力量,特别暖和。
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里,他步行到了法院门口。那里等着个人,留海中分,土棕色麂皮大衣,脖子上一条深色围巾,露出里头的衬衫马甲,像是不怕冷似的。
他一见着阮真,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想要搂抱他:“哎哟大忙人,可算是见着了!”
阮真推开他,客气地打招呼说:“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升职了,恭喜你。”
吴雍挠了挠头皮:“升什么职,不过是管辖范围多了点。诶我说,你这是吹得打哪儿来的西北风,怎么想到要旁听的?想接受点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思想教育?”
阮真摇摇头,他本来就不打算和吴雍解释里面的来去,对方也不过是还他个人情,这背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没啥关系,他不是个好奇的人。
吴雍年轻时候是个小片儿警,因为好奇被个当时的大骗子给骗了财还骗了色,现在据说还在追捕对方,十年过去了,他也不结婚不谈对象,一有消息还像个小年轻似的往外头跑。阮真觉得他要是能把这份热情分一半到工作上,别说升职,现在估计早就不需要在一线瞎忙活了。
阮真和他进了场子,找了个角落坐下,中央三面围坐,上头是法官等人,书记员已经整理好了资料,所有人都有一丝紧张。
他俩没等多久就开庭了。
阮真大老远就看到穿着件小背心的查诚被押进来,他低着眼,谁也不看。
他不笑,额上的那道疤也没补,断了一截的眉毛让他面色凶恶了几分。下头有人窃窃私语,不是什么好话。
阮真没怎么听庭审内容,他的注意力全放查诚身上了,他发觉这人头发剃掉之后比以前更有攻击性,面庞上r_ou_消了一大半,下巴轮廓更明显了,一下老了好几岁。
他像好几天没睡,面色青灰,一言不发,公诉人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他像是认罪了。阮真心里突然变得极乱,好像一把面线放到热汤里,过了五分钟面饼糊成一团,可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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