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跟大哥说说出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好像没什么紧要,但又透着异常,我犹豫着。
“你在等谁?他没来么?”见我久久不语,大哥问。
“……我在等瑞歌。”
“哦?你们、你们不会是要……”大哥费力地重复着,看得出他不好意思说“私奔”两个字。
“嗯。”我只觉得心情沉重,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她很怪,好像很害怕,可是什么都不肯说,只要我跟她走……今天,我等她好久,她却没来。”我说着急忙站起来:“不行!我要去一趟占春楼!”
大哥拉住我,“不用去,她不在那里!”
我吃惊地看着他。
大哥拉我坐下,“下午秦叔见你不在,已经去占春楼找过你了;等我回来,才看见你的字条……占春楼里的人说,不见你,瑞歌也走了,她是未时出去的,去之前,跟老鸨自己赎了身,看样子是要一去不回。”
未时出门?那申时怎么也该到飞燕亭了!怎么会不见呢?
“春弟,你想想,她还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我把那天晚上跟踪瑞歌轿子的事告诉了大哥,“我还知道的,就是这里了。”
“那么说,她一头疏远你,另一头经常坐轿子到别人家里去?”
我笑笑,“是啊。她多心了,其实她有了好人家,我很高兴的。”说完我又凝重起来,“就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那户人家。”
大哥沉思,“如果她没有出城……大概就是在那里。春弟,你们有没有看清她那晚进了哪一家?”
“没有。只知道是在城北。”
大哥摇头,“城北一带都是富贵人家,为数不少,这可难了……”
我自言自语:“瑞歌为什么又不来了?会不会被歹人……”
“可能性很小。我们这是城西,飞燕亭在西城门,离得不远,瑞歌姑娘不是那种深闺女子,她时常出门,对路应该很熟识……若说有歹人,更不会了。”大哥一笑。
“为什么?”
“绑架女子的案子我也见过几宗,最常见是卖到花街。瑞歌本来就是青楼出身,歹人绑她有什么用?再说,这里到飞燕亭路途很短,一向也很太平。”
“那,为什么她会不见了?”
“她很可能,是和她的新情郎起了争执,一时赌气,才说要走的。”大哥笑着摇摇头,“现在气消了,就不走了。”
嗯,有道理……瑞歌她就是这个性子。以前她不也说“再也不上飘香楼”了么,结果第二天就又来了!小孩子一样的脾气,变化无常的。我顿时放心了。
掌柜的送了酒上来。大哥倒了一杯给我:“你吹了不少风,喝酒暖一暖。凡事别总往坏处想,瑞歌姑娘会平安的。”
我喝了。酒是烫过的,喝下去浑身一暖,寒意顿消。我突然想起昨天对大哥说话真冲,而大哥一直都是那么关心我!“大哥,昨天……是我不对,对你……”
大哥温和笑了。“你担心瑞歌姑娘嘛!我知道。既然她喜欢了别人,你也不用太难过。”
他们还是以为我娶不到瑞歌失落!我也不争辩了,“大哥,敬一杯,给你赔罪。”
他喝了,微笑。“春弟,不用放在心上,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你有了心事也不要瞒我。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肯借朱睛冰蟾给戚凤,你心中恐怕也是怪我……现在他无恙,你是不是挺高兴?”他含笑望着我。
高兴是高兴,不过戚凤已经不再理我……我一激灵,猛然想起什么!“对,大哥,可能是戚凤!是他对瑞歌——”
大哥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盯着我:“是他?”
“对,他承认了!”我激动地道。
“奇怪,瑞歌和桐庄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看,不过是负气话,你不要胡乱猜测了。”
我想了想,也是,桐庄一直为将军舅子的事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为难瑞歌?应该不会,应该不会的……我心里一松,在大哥劝慰下又多喝了几杯。奇怪,正是酒酣耳热浑身舒服的时候,我眼前却浮现瑞歌那双眼睛——黑幽幽,泪盈盈,定定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安起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瑞歌……瑞歌恐怕要出事……”
大哥抓住我的手,也很为难,“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怎么去找?你不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同你去找,请县太爷派人帮我们!”
我一想,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于是点点头。
可能是我酒量太差,加上半天的寒冷疲乏,我很快觉得昏昏然,困意袭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依稀有人躺在了我的身边。
仿佛是回到那天戚凤睡在我身边,我一惊起身,悄悄逃离,然而他醒了,要拦住我。
我奋力挥开他,飞奔出来,一路往前奔跑,生怕他追上来……
跑啊跑,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拦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所措。河水翻滚咆哮,杀气腾腾,天空乌云密布,电光闪闪。我周围的陆地不知何时成了一座孤岛,我困在孤岛上,放眼一片黑暗可怖的浪涛。
恐惧从脚底弥漫。茫茫的波涛黑夜,只有我一个人。
一只小船载沉载浮地驶过来……
我喜出望外,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船上有一个人,他转过脸来,戚凤。
他看着我,眼神幽幽,慢慢伸出了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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