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却总要偶尔蹦一蹦,一定要讨人厌烦。
穆世有心趁此机会灭掉扎尔贡,不过转念一想,他决定还是先保存实力,等前线那边出了胜负后,再来收拾这个东西。将高地的人马撤出一半,他带着这些士兵悄悄离开,无声无息的回了穆家大宅,只留下一位年长些的亲信军官做指挥。
穆世觉得自己这方是一切安好,全部都在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进行着。楚泽绍很快就要得到他应得的报应——当然,自己是慈悲为怀的,总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而在另一方,楚泽绍的想法却和他完全不同。
楚泽绍是个热爱战争的人,在这一点上拉泽和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硝烟味道刺激着他的身心,让他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起来。
指挥部的墙上钉着一张布确地区的地形图,上面用铅笔简单的做了几条标记;他在初冬时节也只穿着衬衫,一边看地图一边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结实粗壮的手臂。
侦察兵站在他身后汇报道:“主席,穆家又招进了一千新兵,他们的装备是加兰德步枪,好像子弹不是很充足,但是他们还有重武器没有拉出来。”
楚泽绍皱起眉头:“嚯!姓穆的这回真是下了血本。”
侦察兵不敢应答。
楚泽绍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回身坐在旁边的桌沿上,对着墙角处的小卫兵一挥手:“去告诉电台给扎尔贡发电,让他动作快一点,不要总是缩在洼地里做乌龟!”
小卫兵领命而去。
楚泽绍双手撑桌,把身体向后挪了挪。坐稳之后,他一边悠荡着双腿,一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几张磨破边角的照片。
照片上的穆世和楚小姐都笑的很甜美,看起来还真是一对璧人。楚泽绍不敢想象自家妹妹现在会落到怎样的一个境况——一想就心疼!
他只有这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却被穆世那个变态诱拐而走。如果她嫁的是旁人,楚泽绍或许还会心存侥幸;可她的丈夫乃是穆世,这就让他彻底悲观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妹妹此刻正在遭受着那个变态的折磨,也许就在饥寒交迫中受着穆家人的欺凌,而她身边没有任何一点温暖。
他双掌合十,将照片紧紧的夹在手中,低下头暗暗祈祷道:“神灵保佑,让我一定要把邦妮活生生的救出来。”
在楚泽绍的想象中,楚小姐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可事实上楚小姐现在除了觉着有点冷之外,再无其它不适。
这点冷,是来自穆世。
她没想到自己是个这样易生养的体质,新婚一夜便会珠胎暗结。如今腹中胎儿不过两个月,还完全没有显怀;但穆世已经对她关怀备至,让楼内佣人把她伺候了个密不透风。本地的猪牛羊肉是不缺少的,不过为了补充营养,穆世又给她弄来了许多水果同蔬菜;虽然由于季节原因,果菜都不是那样新鲜了,可是因为实在难得,所以她也就不忍心再挑剔什么。
每天好吃好喝的过着日子,闲来无事时还可以打开电视机,搜索到几个印度的英文台看着解闷儿,这样的生活堪称是优裕自在;只是穆世尽管对她十分好,但那个“好”简直偏于慈善,里面的感情是博大意义上的爱,而非你侬我侬的爱情!
她听说哥哥和丈夫开了仗,很想仔细的打听打听这件事。这天她好容易逮到了穆世的影踪,急急忙忙的问他道:“卢比,你和我哥哥之间,真的没有调和的余地了么?”
穆世拍拍她的肩膀:“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费这个心思,我会处理好的。”
楚小姐拉住他的手说道:“我想给哥哥写封信,要他别再打下去了。”
穆世很怕楚泽绍会撤兵离去,使自己失去对他进行迎头痛击的机会,故而微笑着摇头道:“邦妮,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干吗要插手男人之间的事情呢?你最近身体怎样?”
楚小姐一听话头,就知道他是要走。颓然的松开手,她低头答道:“我很好啊。”
穆世果然笑道:“那就好。我还有事情,过两天再来看你。”
楚小姐不惯做那种撒娇撒痴的行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穆世离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已经结婚了,却还要分居两处,还要“过两天”才能见上一面。
至于新婚夫妻间的亲热,那就更是谈不上了!
后方的生活
高地守军叛乱的消息传来时,穆世正在佛堂内低头瞑目的数着佛珠念经。
他是个相信预感的人,从昨晚开始他便无端的感觉心慌意乱,简直在床上躺不住。凌晨时分他起了身,在香雾缭绕的佛堂内独自祈祷到中午,其间水米不曾沾牙,这种苦心与虔诚,真是令一般僧侣见了都要汗颜的。
可惜他尽自刻苦,但神灵这次却并未站在他这一边。气喘吁吁的普嘉冲进佛堂,勉强控制着气息禀告道:“少爷,不好了,高地那边的指挥官投靠了扎尔贡,已经把路完全的让出来了!”
穆世在蒲团上跪的久了,听了这话他猛然直腰回身,随即一晃跌坐在了地上:“什么?”
普嘉急忙走过来伸手去搀扶他:“高地那里的防线已经消失,扎尔贡正带着军队从大路向我们这里进发!”
穆世连滚带爬的起了身,脸色都苍白了:“他离我们这里还有多远?”
“大概一百公里。”
穆世颤颤巍巍的站稳了,低头沉吟半晌后,他一推普嘉:“去找我三叔,让他带兵去重新布置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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