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问道:“你大可直言,到底在何处?”
云昭笑问:“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同门,难道现在还猜不出我师承何人?要去何处求取药草?”
季澜闻言,顿时一喜,说道:“你难道是莫萱师叔的弟子?”
云昭点头道:“正是。”
季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此,连秦王的毒也有救了!”
云昭皱了皱眉,说道:“什么?秦王的病是中毒?怪不得我怎么都看不出病症,是什么毒?何人下的手?”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似乎很是生气,倒让萧谅很是不解,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关心。今日下午他在客栈见章怀民,是有意不让他偷听,故此他并不知晓自己的病情。
季澜看了一眼萧诀,心道绝对不能让他知晓萧谅身上的毒是季淑妃下的,否则他断然不会帮忙寻找十方恨。他说道:“秦王中的是百草枯,此事说来复杂,改日与你详谈。至于下毒之人,目前还不查不出来。”
萧诀见季澜看向自己,便猜想定然又是母妃的手笔,心中便有些惊愕。
云昭见他们相互使眼色,也不在意,只狠狠道:“百草枯!好,这笔账我记下了。”
第54章 第 54 章
这一夜,萧谅睡得甚是安稳,全然不曾察觉季澜守到半夜。季澜见他熟睡,方才邀了云昭出来,问道:“你当真是莫萱师叔的弟子?”
云昭点头说道:“难道那一剑还能有假?”
季澜便问:“你为何会做了圣上的侍卫?”
云昭反问:“难道我做事还需要向你禀报不成?”
季澜无奈,便道:“是我失言。不知你和秦王下午出去的时候,究竟遇到什么人?听他说,是那人的点穴之后,才引动他的毒性发作。”
云昭道:“你先告诉我,秦王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一开始探查不出?何况百枯草毒性猛烈,何以能压制如此之久?观他情况,此毒在体内已非数月。”
季澜便把当日萧谅落水,自己挺身相救,随即找了净空师叔的事说了一遍。
云昭皱了皱眉,说道:“柳宸妃既能在那个关节,送来含有七残香的蔬果,想来幕后下毒之人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季澜见他颇有认定柳宸妃是凶手的意思,便也不敢反驳,质问道:“下午你们出去,究竟遇到什么人?”
云昭很是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个武功一般,但学有莲动清影的人,歪打正着点了秦王的穴道。他的打穴手法若是换做你我,怕也不会觉得如何,怎奈秦王未曾习武,在你指点下也不过才有点小成,便栽了跟头。”
原来云昭早已看出,萧谅进城显然是有意隐瞒萧诀和季澜,便也不肯说破。季澜听他话意,知道并非全部事实,但也不好再问。
“你之前说我师父能救秦王,究竟是怎么回事。百枯草的毒性颇为棘手,我师父也未必就一定能解,但你说得那般信誓旦旦,何以如此笃定?”
“这……你不必知道。总之,唯一能救秦王的玉蔻丹,现在落到了师叔手上。”
云昭拍桌说道:“你说什么?玉蔻丹能救秦王?”
季澜说道:“是啊,这是净空师叔临行之前告诉我的。”
云昭叹气:“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季澜有些不解,问道:“何出此言?”
云昭说道:“你有所不知,十方恨的药草虽然珍贵,但十年一株,我师父手上有两株,到时候念在我们众人相求的份上也许能给。但玉蔻丹只怕我们强抢,也难以如愿。”
季澜心念一动,没想到云昭为了萧谅,竟连强抢自己师父丹药的心思都有,不由得侧目。
季澜问道:“这究竟为何?”
云昭说道:“你可知为何你我师父从来不曾见面,只以书信相通?”
季澜说道:“我不知。师父一直念叨莫萱师叔,但从来不曾带我与之相见。”
云昭苦笑:“也罢,等我们到了大别山,你见了她自然明白。”
季澜看了一眼他,问:“你为何如此偏帮秦王,仅仅因为你是他宫中侍卫?说到底,难道你不是圣上排在他身边的暗桩?”
云昭哈哈一笑,道:“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你是齐王的表哥,太师的孙子,与秦王何来交情?他落水时,怎么刚好就遇到你进宫?当真是巧合吗?你对他很是照顾,究竟有何目的?据我所致,他之前可与你们季家并无来往。”
季澜见此光景,心知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也不再多言,只道:“你我同门,何必如此猜疑?”
云昭说道:“我们的师父都不顾念同门之情,何况是他们的弟子?”
季澜皱了皱眉,说道:“那等过两日,秦王的身体无碍,我们便前往大别山吧。”
云昭感叹:“如此自然最好不过,不过我看明日,他们便要着急出发。”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萧谅便起身前去看望萧诀,随后就命令立刻整装出发,随即还写了一封书信交于侍卫,立刻回传江陵。
萧诀说道:“小七,父皇不过是令你前来探望,又早有旨意要大哥在黎州养病,如今先斩后奏,前去大别山寻医。如此举动,难保回去之后,父皇降罪。”
萧谅嘻嘻一笑,说道:“莫非五哥不着急?那我们过几天等父皇的谕令传回再走也不迟,只不过我可不敢父皇会准奏。万一他当真不许,我们就哪也去不了,去了便是抗旨不遵,这罪过可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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