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父皇已经不生气,便答道:“父皇说的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次是儿臣犯了错,还请父皇责罚。”
萧奕上前扶他起来,父子二人坐在一边,他打量着萧谅。这个孩子自小体弱,痊愈后也不得好生静养,总是愁眉不展。没想到黎州和滇国之行,倒是让他越发容光焕发。
萧奕说道:“朕之前罚你禁足三个月,现在要怎么罚你,难道再禁足三个月?太医说你体弱,本就应该多多走动,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究不像样子。朕的皇子便是做了偷懒赖床的凤凰,也不能和个大家闺秀一般,日日憋在府中。”
萧谅拉了他的衣角,想要撒娇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年幼时候,又收回了手。他只辩解道:“什么偷懒赖床?儿臣何时这般散漫了,父皇冤枉人!”
萧奕笑道:“当初你们兄弟个个都选了个外号,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自号凤眠?凤虽吉祥,但睡着的可就不成气候了。”
萧谅眨了眨眼睛,说道:“父皇既然不喜,为何又允了儿臣这个别号?”
萧奕说道:“小时候你体弱啊,我要说你什么,你母妃又要难过委屈,这连带你这小心思也跟着不开心。这一个不乐意,加重病情可怎么好?父皇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萧奕很是慈爱的看着萧谅,要说起来,这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又偏偏最为体弱。他都不记得多少次,害怕这个孩子早夭,没想到命大真能活下来,长大成人。如今滇国平定,萧谅在朝野上下有了薄名。萧诀虽是太子,军功不敌萧诚,对内又有些偏执,行事不是太过耿介,就是有些拖泥带水,倒是让朝臣有些不满。
萧谅见萧奕愣愣的出神,也不敢打断,看了一眼外面,见云昭还未回来,便心下担忧。他刚才离开大牢之后,走到半路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让云昭回去一趟。照理说,他应该很快回来,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萧奕回过神来,问道:“对了,朕这次来□□,是有一事要问你。那秦信在边境曾经被擒,为何能够脱逃?上次你并没有给朕一个交代,今日必须要说明原委。”
萧谅说道:“儿臣当时觉得凭他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将通济钱庄的财力尽数取出交于二皇兄。二皇兄身为皇子,一举一动都受朝臣注意,他着人调动人马取钱也不妥当。所以儿臣以为,秦信还有他人相助,而且只怕就在军中。”
萧奕顿时来了精神,道:“你的意思,当时是想引出那人?”
萧谅点了点头,颇为沮丧地说道:“可惜儿臣还是棋差一招,没引出那人,反倒是被秦信找到机会逃走。”
萧奕笑着安慰道:“你毕竟经验尚浅,情有可原。如此说来,父皇倒是错怪你了。”
萧谅心中一惊,他明白父皇定然知道秦信的背后还有他人,只怕他和大哥一样,认为是自己在操纵一切,算计大哥和二哥。
萧奕说道:“传令,自明日起,解除秦王禁足令。萧谦秦信一案,由秦王与大理寺联合审理。”
萧谅顿时站起,说道:“父皇,此事不妥……”
萧奕问道:“如何不妥?”
萧谅说道:“儿臣从来不曾参与政务,您要我处理这么大的案子,实在有点勉强。”
萧奕说道:“你可知,当时朕派遣你去滇国,抗了多少压力在身?之所以相信你,是因为知道你这孩子重情,与诚儿感情极深,定会护他周全。如今,要你主审此案,便是相信你定会公正判断,给伴麟寻得活路。”
萧谅听得此言,道:“父皇,你果然还是疼惜大哥!”
萧奕苦笑:“朕虽为君,但也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若是可以,倒真想如普通人家一般,儿孙绕膝,闲云野鹤。帝王之家,便是有滔天的权势,却也难免无奈。翻云覆雨,却逃不出天地罗网,造化游戏。记不清有多少次,朕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眼前。”
萧谅说道:“父皇,儿臣一定会竭尽所能,办好这件差事。”
萧奕点了点头,便告辞而去,离了秦王/府。他不着急回宫,偏偏要在京城各处闲逛,倒是吓得一群人提心吊胆。
张乐时跟在后面,劝道:“陛下,您前不久刚遇刺,实不宜出宫太久,还是早些回去,不要再这些茶楼酒馆待着了。”
萧奕说道:“朕就去回春阁坐坐,也耽误不了回宫的时辰。上次罚跪是还没够吗?不然回去再多跪几个时辰?”
张公公苦着脸,不敢再劝,只能应声,着人护驾,前往回春阁方向去了。这个回春阁,是萧奕当年登基前后,最喜欢去的酒楼。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来过。几次微服私行,都刻意避开这里。
回春阁共有五层,一般人只能到三楼,四楼几乎是达官显贵才能入的,五楼早就谢客多年。萧奕一来就上了五楼,那掌柜也不言语,只乖乖的待在一旁。
店小二凑前低声问道:“掌柜的,刚才那人什么来头,竟能上得五楼?”
掌柜小声说道:“我们的东家。”
店小二问道:“哈?我们还有东家?”
掌柜捶了他一下,这才说道:“说的什么傻话,当然有东家。你这话可别再说,被听见我们没东家,是要杀头的。”
店小二听得不敢说话,连忙去忙活了。掌柜使了眼色,与那群侍卫格外小心酒楼之人,生怕有个不妥。
萧奕在五楼打量了一圈,打量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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