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了言语。
萧奕看了她一眼,脂粉不施,形容憔悴,说道:“你怕自裁之后,朕迁怒季家?其实若朕有心处置季家,光凭那个来历不明的刺客死在太师府,季家两兄弟一个都不该留了。”
季淑妃听说,顿时滚下床来,用尽力气磕头道:“陛下,求您放过他们吧!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你要杀就杀我吧。”
萧奕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兄弟是难得的将才,杀了岂非可惜?何况老太师毕竟是三朝元老,为国事操劳一生,居功甚伟,朕也不想要赶紧杀绝。只不过,那秦信与死在太师府之人,究竟是何关系?可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三花在京中势力大到如此地步,绝非朝夕可成。”
季淑妃说道:“陛下为什么就不问问,那人劫持臣妾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死在太师府。”
萧奕说道:“问了你就会说吗?”
季淑妃久病体弱,跪立不住,只能半趴在地上,说道:“陛下果然英明,臣妾确实无可奉告。秦信此人我也不认得,陛下若不信,那就当有什么猫腻吧。反正一切罪责,臣妾愿担,只求陛下放过诀儿和季家两个孩子。”
萧奕说道:“你话不多,求的事倒不少。朕凭什么答应你?”
季淑妃说道:“陛下当真就无可指摘吗?臣妾敢打赌,若您绕过那三个孩子,那么之后的江陵都是风平浪静的。可若您不肯放他们一马,那么你永远也得不到吞天蟾。”
萧奕站了起来,走到季淑妃旁边,俯身抬着她的下巴,问道:“你知道什么?”
季淑妃极为勉强的说道:“您的男宠身中剧毒,需要吞天蟾才可活命,难道不是吗?”
萧奕把她拽了起来,丢到床上去,又拿被子盖好,说道:“你若敢骗朕,担保你们季家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季淑妃哈哈大笑:“一个男宠,竟让陛下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吗?”
萧奕冷冷的说道:“你的话太多了。”
季淑妃说道:“陛下要以那个人的性命起誓,绝对不会伤害太子和季家兄弟,臣妾才会说出吞天蟾的下落。”
萧奕当即起誓道:“东陵炎启帝萧奕,今日对天立誓,若季淑妃能告知吞天蟾下落,定然不伤太子萧诀,季泽,季澜三人性命。”
季淑妃拽着床单,又哭又笑了一阵,说道:“臣妾真没想到,陛下竟也是一个痴情人。”
萧奕颇为不耐,说道:“闲话少说。”
季淑妃问道:“在说之前,陛下可否告知,为何突然对三花下手?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什么一直视若无睹,却又忽然下手,而且杀得那么快,就好像我们内部有了卧底。臣妾自认小心至极,绝无可能败得这般惨烈。”
萧奕说道:“三花分折花,临花,羞花。临花盘踞京中,打探消息。折花屡次暗中杀害大臣,也做收银卖命的勾当。这些倒也罢了,但是羞花组织一直在后宫之内。虽然嘉元皇后早亡,但朕的六宫,若当真这般好摆布,那你未免太小瞧了。”
季淑妃抬头道:“莫非……是她?”
萧奕说道:“你怀胎两次都没能保住,怀诀儿的时候又受暗算,是她提醒你,这才顺利生下孩子。所以你对她感激至极,又极为信任。她不是你宫中人,故而你以为最不惹嫌疑的,便是东窗事发,她也决计不至暴露。”
季淑妃莫名胆寒:“难道我那两个孩子,都是你……是你!”
萧奕摇头道:“朕的孩子,自然越多越好,就算忌惮季家,绝不至于害你腹中的骨肉。他们可都是朕的骨血。”
季淑妃说道:“所以她一开始是你派来助我的?”
萧奕说道:“不。她在宁馨宫当差,本就是兰贵妃临时找来的乳母,无奈诤儿自幼与她亲昵,故而不曾遣退。可惜兰贵妃和你都不知道的是,此人来历并不简单。她那时候也失了孩子,见你两次滑胎,这才好心提醒。您既有意与她合谋,却正中她的下怀。”
季淑妃惊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萧奕说道:“你们筹谋多年,本也无碍,可惜你口中朕的男宠,却是她的故交。他认出她的身份,禀报于我。我不想打草惊蛇,倒是想看看你们玩的什么把戏。”
季淑妃说道:“所以这些年羞花的密报,都在你的眼皮底下走过,根本没有瞒骗过你?”
萧奕说道:“正是如此,就是从你们这里,才得知折花和临花的存在。若非如此,朕决计不会对季老太师下手。当年已经害死了你哥哥季少康,当真害死季家一门,朕也于心有愧。”
季淑妃咳嗽数声,问道:“哈哈哈……当初她以为你的男宠不曾认出她,也曾经向我提过此事。我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暗中把你赐给他的药调包过几次,本想慢慢害死他。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是如此。”
萧奕怒道:“什么?是你下的毒?”
季淑妃说道:“是啊,我的陛下,你没想到还有棋差一招的时候。”
萧奕问道:“快说!吞天蟾在哪?”
季淑妃说道:“实不相瞒,这东西被她盗走了。不过陛下既然知道她,自然也能明白如何求得此物。不过还望陛下垂怜,在臣妾临死之前,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人!”
萧奕说道:“她是洱海公主莫萱,与宁王有私,秦信就是他们的孩子。”
季淑妃惊道:“我季家满门忠烈,当年哥哥与洱海苦斗多年,没想到我身为季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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