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被冻得冰凉。讲台上站着政治老师,写了一点板书在黑板上,笑着看他们:“玩的开心嘛?”
“老师下午一起玩吧!”“嘿我可不去,这要让你们给埋雪里。”她点了点桌子,让前边人把联考卷子发下来。
辛诀的羽绒服被陆离按在雪里的时候全都湿透了,他把羽绒服挂在后门门把上,套了校服在身上。陆离的脸红红的,手也冰凉,搓了搓还是没缓过来。
陆离的卷子被放在了辛诀桌子上,陆离伸手去拿,手就碰到了辛诀温热的手背。
“我靠你手这么暖和。”陆离一脸惊讶和羡慕。
辛诀瞥了他一眼:“我给你焐焐。”说着在桌子下抓住他的手攥住,慢慢的搓动着,眼睛却还看着桌上的卷子。
陆离缩了缩,没有挣开,任由着他给他焐手。陆离眨眨眼睛,觉得脸上发热,就把手给收回来:“好了。”
辛诀挑眉,笑了两声。
“借我政治书看看。”陆离伸手。辛诀找了一下,递给他。陆离看着卷子上的错题翻开书,手却顿住。
“辛诀……”陆离拿着书里夹着的画,往前翻了几页,又是一张。
“你个变态!”他低吼了一句。辛诀偏头看看:“噢。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重画。毕竟都是默写的。”
陆离在这本政治书里就看到了七张画。画上无一例外的都是陆离自己,在教室里趴着睡觉的,跳起来投篮的,还有一张q版的委屈地吃辣的。
辛诀却从另外一本政治书里拿出一张:“我最喜欢这张了。”
自己抱着校服盯着前方,脚下是跑道。
完全的辛诀视角。
陆离惊愕地看着辛诀,想要拿过来,却被辛诀收了回去。“这张不能送你。”
陆离嗤了一声:“谁他妈要啊!你好变态啊!”
辛诀笑了笑:“不要你就夹回去,别给我弄丢了。”陆离被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政治书丢回去,却把画给揉成一团。
居然还有几张是没有穿衣服的。陆离当真怀疑他有透视眼,也没想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些。
辛诀认真地看着他,说:“现在只差你的luǒ_tǐ了。”
“滚蛋……”陆离觉得,这人的脸皮厚的全都是老茧了,“滚蛋”“流氓”“变态”“傻逼”“不要脸”该骂的都骂了,这人还嘻嘻哈哈的不为所动。
他放弃了。
陆离盯着那团被自己揉了的画,觉得也没什么用。他撕了揉了,那人可以再画。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种上钩了的感觉。
辛诀在一边自己听课,嘴角却弯的明显。
寒假很快就来了。
再过十四天便是春节,正月初六就开学。短短二十天的假期,却被成堆的卷子压迫了。
前几天下的雪还未化,只是路上的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堆在一边堆成一个个小雪堆。
住宿的学生一个个拉着行李放假回家,陆离懒得当天考完试就走,就拖到第二天白天才回去,宿舍只剩他一人。
大家收拾东西后宿舍里一片狼藉,他就随意打扫了一下,顺便也把没用的卷子扔了。整理的时候看见自己揉烂的画,眉头一皱。当时没有细想,现在静下来再想,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横在他跟辛诀之间的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陆离却没弄明白。尤其是他和程漪分手以后。
陆离坐在文瀚床上,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辛诀总是画他很奇怪,还有一些不经意的动作。
陆离咳嗽了一声,把画丢进垃圾桶里,决定任由他去。犹豫了一会,心想这种东西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不好,就转身捡起来丢进自己柜子里,却不慎扔进了他的牙杯里。
应该说是辛诀的……
陆离满脑子浆糊,把画一张张整理好放在柜子深处,把牙杯取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正午时刻,冬日阳光并没有那么暖。
辛诀坐在麦当劳靠窗的位置上,点了杯咖啡,等着陆离的到来。
忽然窗外投来阴影,辛诀抬头一看,就看到陆离在窗外冲他摆摆手。
陆离好像剪了头发。
辛诀从屋里走出去找他,笑着问他:“剪头发了?”“嗯。”陆离应了声,“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剪头发回去,我妈还说剪了跟没剪没有区别。”
“我眼尖。”辛诀笑,指指那边的车站:“咱们过去吧。”
“坐车?去哪儿啊。”陆离虽是问着,却也跟着他过去了。“上次说要带你去看冰灯没去成,这次去。不过就只能坐大巴了。等我考了驾照,到哪儿都带你去。”
陆离眨眨眼睛。
什么嘛,他自己又不是不去考驾照。
“你要给我当司机吗?”陆离说,“我可没钱付你工资。”辛诀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不要工资,别的也行。”
“……”陆离选择性忽略,跟着他买了大巴车的车票,往市北清峡去了。
清峡在市北,地方较冷,是本市看雪看冰灯的好地方。这个时候人多,大巴车上也坐满了人。
陆离坐在里侧,懒懒的问辛诀:“要多久能到?”
“一个多小时吧。”辛诀答他,把耳机拿出来,给他戴上一个,“听歌睡会,到了叫你。你晕车吗?”
“不。我还真有点困,眯会。”陆离仰着头闭上眼,随后又睁开瞅了瞅他。
“嗯?”辛诀低沉的哼了一声,问他,“看什么呢?”
“我都怕你突然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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