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长牺牲之后,这次罗伊回到中央,就打算再也不派赴远东了,首当要务就是把弟弟的终生大事处理好,他自己的事先搁一搁没关系。所以他也压根没给在远东那个姑娘什么承诺!
“女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咯。无性繁殖的社会,连道德伦常都没有啦。”这时候另外一两个宾客夸张地加入进来,一看就是天天关注热点新闻,比宫凯这种身临其境地在飞船上做过牢的人都更深入了解女人社会的那种。
“什么叫无性生殖,你们知道的吧?她们不是同胞姐妹就是自身复制体,这样居然也允许组成家庭,哇塞,你们想象一下,自己跟自己也可以处对象?天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嘿嘿,外星人嘛,哪会讲脸皮。”
原先聊着天的a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宫凯也是梗了一下,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宫墨正站在他背后。
“过去跟爸爸说两句。”不知宫墨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宫凯的踟蹰。
宫凯心中一时翻涌起五味。不知道宫墨有否听到刚才那番谈话?虽然刚才这个话题,和他们的生活还没产生关联……
男人和女人的社会,仿佛已变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文明——虽说根源根本是同一个,却已产生了巨大的鸿沟。其实每一种思想的形成都有土壤和原因,但只见所见的结果,却是哪一方都觉得对方的想法匪夷所思。
婚礼场上最忙的就是他们的生父,然而能见到两个儿子,生父依然要拨出时间来,遗憾地说:“呀,上官羽呢?怎么没把宝宝带来。”
“孩子还太小了,没出过门。上官倒挺想来的,只是不太方便。”宫凯就一起答了。
他跟上官羽的事,再有这两个孩子奇葩的来历,虽然暂时不打算告诉别人,但显然不能瞒着生父。
生父又端详了半天宫墨,心疼地说:“你呢,怎么又瘦了……”
宫墨马上答道:“每次都是我,你怎么不称称宫凯少几斤。”
“小凯现在有人照顾,不一样……连华音都有对象了,我再给你介绍介绍,又怕你还是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人家,是别耽误别人。”宫墨算是自投罗网地认栽,后悔自己不该多嘴。
宫凯马上帮腔:“对,哪个好好的o配他不浪费,爸爸你别瞎操心。”
生父责怪地看宫凯一眼:“小凯,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再怎么说他也照顾你一路到大,现在你什么都好了,他还是孤家寡人,难道你不更应该帮他操心吗?小凯可以让上官羽帮你哥介绍两个o嘛。”
宫凯摸摸头,有点无语。生父总能傻白甜地强行忘记什么事情,搞得他不顺着他的思路走,就仿佛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一样。
“没这回事。”感觉都快要冷场了,宫墨说。“就好像之前我们在福利院送去天上两个小孩,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如果一个人还真是有点悲惨。也不算是我照顾宫凯,宫凯也有反过来照应我。”
宫凯听到宫墨的话,张了一半的嘴又闭上。他拿了服务生手上的鸡尾酒,递给生父和宫墨,说:“我去吃点东西。”
这不过是个逃跑的托辞,收尾和善后的工作交给宫墨比较好。没过片刻,他见到宫墨也从生父那里脱身,就跟了上去。
“你说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总觉得我们家两个长辈脑筋都有点问题。”宫凯喝了口vodka,大逆不道地吐槽生父。
“你不懂他,他那是生存智慧。”宫墨见怪不怪地说。
对生父来说,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也可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但二儿子和长子的那段“绯闻”已经尘封岁月里,只要没人揭他这块伤疤,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假装没这事,多好。
尘封伤痛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做不到,在宫灿逝世的时候他就活不下去了,这样也就看不到两个儿子长大。
“那你猜一下,如果老爹没死,我去法庭的那天他会是什么想法?会不会拿把机关枪架在我脖子上?”宫凯又接着放开想象。
他其实不怎么了解他早逝的亲爹。还不到那个年纪。
“不会。”宫墨平静地说。“老爹活着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你是我没教好。”
“你没教好?”宫凯眼神一刺,话音里也夹着愤愤不平。“我是我自己,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教好?呵。”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没宫墨那么伶牙俐齿,一句话就能反过来撇干净。
稍稍想来片刻,宫凯说:
“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确实是因为你,但不是因为你没有教导我,而是因为你无能。”
他的酒杯拿在手上,有心理准备地看着宫墨的淡漠下腾然窜起来的火苗,继续:
“我和上官羽刚相亲的时候,你砸了客厅,但是却不敢说什么。我和上官羽刚同居的时候,你跑来对我挑逗,然后又轻飘飘离开。如果你不是个胆小鬼,多少次可以让我和他提前中断。不过你无能,所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结果?”
宫墨猛地看向宫凯,快要捏断了手里的杯子。这一段指责简直是何患无辞,他一瞬间已经蹦出了无数词条,然而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算了,有什么意义。
“你想死?想死我也管不了你。”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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