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他甜甜一笑。
我们拿着通行证穿过人潮去了主舞台。台上那支乐队正卖力的演。我想大家又都不免有些紧张,如此之大的场面我们是第一次经历。有那么点儿麻雀变凤凰的劲儿。
等前面那队人马从通道出来,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
“冲。”阿杰背着吉他走在最前面。
我们都跟了上去,文森在身后拍我,“等得就是这一天。”
我回头越过文森看了看何岩,他手不停的摸着贝司的肩带。
何岩抬头看到了我的视线,我对他竖了竖拇指。
这家伙小嘴一撅,做了个亲的动作。别提多可爱了。我不自觉的笑,紧张也缓解了大半。
从这个离地面两米多高的舞台往下看,黑压压的人潮,他们凑在一起,张扬着放肆的生命。舞台的遮雨棚很宽阔,我看不到天。
调音师的声音顺着耳麦进来,一句可以了,让我的j-i,ng神重新聚拢。
“enjoy me。”
阿杰的吉他飚了起来,接着是何岩的贝司和文森的鼓,下头的人群开始律动,声音从我的喉部流淌而出。
此时此刻,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瞬间本身。所谓的认同、崇拜、疯狂,统统都是听众的事儿,我的事儿是,充分的占领这个时间,让我的声音响彻这个舞台。
转身的时候,听众不见了,我眼里只剩下我的拍档们,他们同样沉浸在音乐中,尽情的挥洒于这个时刻。
美妙,油然而生。
短短半个小时的演出,我们用尽了我们所有的能量,释放。
台下o的人潮一浪高过一浪,小松举了一巨醒目的牌子,enjoy me,享受我,享受音乐。我都不知道丫嘛时候做的。
那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让我找到了我的存在。
演完,我们从另一个通道出来,阿杰一身的汗,头发都ee贴在身上,再去看何岩,他上台前戴的那个帽子在他手里晃啊晃,小脸儿红彤彤的整个儿一苹果。
谁都没说话,好像语言这个时候已经多余了。
我笑了,笑得特别爽。
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了耳麦,卸下监听,跟记录本上写下了enjoyme。今天我们都飞起来了,在一个辽阔的舞台上。手续稍有些繁琐,我出来他们几个都没瞅见,可能都先回去了。倒是瞅见了小松,他还扛着那大牌子,笑意盈盈站在阳光下,“白天,我他妈真爱你。”
“我也爱你。”我给了他一个大拥抱。这就是小松,每次总让我特振奋,这样儿的哥们儿,不用多,一个我白天就知足。
“阿杰他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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