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正办辞职交接,最近忙的不可开交,面儿也碰不上一个。
也怪了。忽然就这麽冷清。越到该热闹的时候,越冷清。
还是命不好。
点儿背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赖政府。
挺著吧。
龙语一回家就请了小时工来大扫除。龙妈妈让他三十儿回家,他说不了,去赵昕那儿,初一再跟赵昕一起回去给他们二老拜年。龙妈妈补充:赵昕拜年我信,你也就是回来蹭吃骗喝。龙语回嘴:得,那我索性脸皮再厚点儿,您想著给我包一红包儿。不怕沈,越沈越好!龙妈妈直接挂了电话。
最近这几天,龙语都是无所事事、五脊六兽,闲的蛋疼。成天的往赵昕店里一泡,来个人就喷会儿。
赵昕曰:得,喷壶又杀回来了。
可等晚上吃了饭一人儿回家,行、好,寂寞来了。
左想右想哪儿不对劲。哪儿呢?
缺了个伴儿。
往常闲下来还有任伟陪著,这会儿好了,真清静了,清净过头儿了。
还得找个伴儿。可,上哪儿找去呢?找了又得招来多大的麻烦呢?
这麽一想吧,龙语就又没什麽念想儿了。
这一天早起,当然对一般人来说,那业已是下午了。龙语靠著床头缩在被子里,叼著根儿烟,望著天花板发呆。他们家可算安静了──说话过年了,民工都回家了,工地也就封了。
够过本子,上网,往久违的聊天室一泡,话没说两句龙语就腻味了。净遇上傻逼。
看了会儿新闻,娱乐网页不停往出弹广告。其中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贺岁片《xxxxx》热映。
嘿,叫袁振出来看电影呗!闲著也是闲著,看看搞笑片儿乐乐!
这麽想著,龙语拿过了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彩铃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起来,龙语叼著烟笑不羁的问:“嘛呢?”
“办公室呢。”
“谑谑,大年根儿还这麽敬业啊。你不发家谁发家。”
“你就贫吧。”
“我不贫谁贫~出来呗。”
“出去干嘛?下大雪呢。”
“请你看电影儿!晚上再请你吃饭!赏脸不?”
“现在?”
“那可不是。麻利儿行动吧。我这就起!”
“你还没起?这都快五点了!”
“没事儿闲的我睡到明儿早上五点也不耽误事儿啊。赶紧啊,我一会儿找你碰头!”
看电影去的中影,电影一个半锺头,看的俩人儿挺乐呵。散场说去吃饭,也没往远处去,照顾袁振跟雍和宫,这俩就杀奔了簋街。
嘿,停车那叫好停──年年春节,北京都像一座空城。
点了一桌菜,龙语叫了酒。
袁振说开车呐,别喝了。龙语说,我喝你别喝,齐活儿,反正我没开~
这人怎麽这麽y-in险呢?
袁振没酒瘾,可平时还是好喝两口的。这会儿眼巴巴瞧著龙语,备受煎熬。
劝酒的都不是好东西,龙语当然就不是好东西。
一推二就,袁振没能抵挡住诱惑。
龙语乐著说:怕啥啊,一会儿查车咱就加速!
袁振无奈:全北京就属你无赖。
龙语撞了一下袁振的酒杯:那就对了!我就是地方一霸!
酒过三巡,袁振说真别喝了,再喝车就得扔这儿不能开了。
龙语摆摆手:你害怕你坐副驾驶,我给你送回去!
袁振惊:你快别瞎扯了!你看你都喝多少了!
龙语一瞪眼:我怕啊我?喝什麽样儿我也能让车走起来!你还别狗眼看人低!
只是,其实,这会儿,已然晚了。
晃晃悠悠出来,袁振爬上车,感觉一下似乎还行。奈何龙语非往下拽他,一边拽一边说:“下来下来,说好我送你回去的。我来!”
“你来什麽啊你来,你站的稳嘛!”
“站不稳我坐的稳啊!”
“我告诉你,你得戒酒!”
“那你还不如让我见阎王去呐!”
“大过年的,别胡说八道!”
“呸呸呸。行了吧?躲开,我送你回去。”
这一送……就送出事儿来的。
袁振虽然坚持了自己能开,龙语非就说他不能开,稀里糊涂他就爬上了副驾驶。袁振斜眼瞅他,上来就上来吧,喝成这样让他打车回家也不能够不是?
一共没几步路,就出事儿。
事儿出在北新桥那条路上。
袁振开的好好儿的,龙语忽然一声大喊:有人过马路!
袁振分明没瞧见人,就看见刮过一塑料口袋,可没想到龙语靠了过来,高喊著“危险!”抢过了方向盘。
很好,这下真危险了──下雪路本就滑,街道还窄。袁振踩刹车很快了,但车还是被龙语摆弄著冲向了街边的绿化树。
有没有一声巨响呢?袁振不知道。他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撞击。
撞击过後,右腿疼的不像话。
好几分锺他才从这种状态中缓过来,再看向身边的龙语,这人已经趴在了车前部,头顶著挡风玻璃。
……不是死了吧?
“嘿!嘿!”袁振用力的推著龙语。一动,腿这叫一个疼!
龙语好半天才给了反应:“我c,ao,怎麽跟坐碰碰车似的?我想吐……”
不伦不类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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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六伊始,袁振和龙语双双进了医院。
挂的24小时急诊。
伍岳再次大骂龙语是个死不了活著给人添麻烦的绝对典型──他又说头痛欲裂、又说恶心想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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