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对,无聊。”
“无聊你背上你那降落伞,解你们家窗户跳出去,也不枉为它存在的价值。”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那是滑翔伞!”
“甭管什麽伞,还没雨伞实用,你打买来就跳过一次。”
“你丫才跳呢!滑翔伞!”
“伍岳!吃饭!你耳背啦你?”
“诶,今儿你做什麽了?”
“要吃挂电话过来。”
“啧啧,还是你疼我,知道我回来了,就知道给我准备饭。”
“得了吧,除了屁话你还会说什麽话啊。任伟跟你那儿呢麽?你俩一起过来?”
“没,早上就赌气走了。”
“你又不说人话了吧?”
“靠!”
“那又是没办人事儿?”
“滚蛋!挂了,十分锺後到。诶,煲汤了就提前给我晾上~”
“你玩儿蛋去吧!”
套上tee,系上短裤的扣儿,龙语拿了钥匙出门。从他们家到赵昕家,不足500米,隔壁楼。进电梯按了12,龙语解电梯铁皮的反光里看了看自己。
进门儿,龙语换了鞋去了饭厅。伍岳正看报纸,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又怎麽任伟了?”赵昕给龙语盛了一碗饭。
“怎麽我又怎麽他了?”
“给人气跑了呗。”
“我……”
龙语还没开腔,伍岳开口了,“准又耍混蛋了,玩儿完人家就甩手不管了。”
“你滚蛋!”
“你瞅他那黑眼圈儿,明显纵欲过度。”
“赵小0,你管管你们家这个。”
“筷子。”赵昕只瞥了他一眼。
“我c,ao!我他妈怎麽跟你们眼里老是坏人?我没欺负他,他管我要钱,我说没钱。他就不乐意了。”
“你不是刚结一本子麽?”赵昕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刚结了我就得给他钱啊?我都给,我给的过来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都是‘诶,我没钱了’。工作也不找,天天就弄他那破乐队,月月指著收房租过活,还有点儿出息嘛!”
“那也是你找的人。”赵昕夹了一块鱼给伍岳。
“你怎麽不给我夹啊?”
“我给你夹得著嘛!”
“得得。”龙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我没钱,我也没骗他,给老头儿老太太买房了,他们总惦记跟海边儿弄套房子,夏天过去住。”
“反正……”赵昕话到嘴边儿又咽回去了。懒得说他,说也没用。
饭没吃多一会儿,龙语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头几个月认识的一男孩儿,那边说的特热乎,龙语这边儿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诶,你跟哪儿呢?”
“外头。”
“外头是哪儿?”
“外头就是外头,没跟家,那就是──外头。”
“你早点儿回家,外面怪热的。”
“你怎麽管的那麽宽泛啊,你跟我什麽关系啊?”
“你……”
“我怎麽了?我说的不是啊?本来就是啊,你跟我有关系麽?除了睡过一次再还有什麽关系?你说说我听听。”
哢哒。那边儿给电话挂了。
赵昕看著龙语,看著他没事儿人一样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你就作吧,你不烦我都替你烦了!”
“那你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伍岳给赵昕盛了一碗汤,推他跟前儿去了。
在赵昕家待到十一点,龙语才出来,想著遛趟狗回去看看书就睡了。不料刚出电梯,手机铃声大作。来电话的是任伟,他说他们刚演完,一会儿喝酒,问他去不去。
龙语莫名其妙的很烦,脱口就想说“去你大爷”,可话到嘴边儿又忍住了,觉得自己这是干嘛啊?於是深呼吸了一口,说:“演完你过来吧,别喝了,到家我陪你喝。”
可不是麽,就像赵昕说的,人,他自己选的。来来回回多少个了,他也够烦了。差不多就处著吧,处著处著兴许慢慢都习惯了,也就好了。
任伟到龙语这儿是将近一点,龙语已经遛完了狗,正跟网上斗地主,见他背著琴进来,伸手关了游戏。
“饿吗?”龙语接过琴箱子,靠墙立好了。
“有点儿。”任伟换了鞋进了客厅。
“那叫外卖吧。”
“好啊。”任伟点点头,拿起了茶几上的半罐啤酒,咕咚咕咚喝著。
龙语看著他上下涌动的喉结,看了一会儿,拿了手机跟外卖的菜单,叫餐。
“今儿演的怎麽样?”在任伟身边坐下,龙语伸手开了电视。
“就那样儿呗。”任伟脱了上衣,大概是坐地铁然後走过来的,龙语看见他背上挂著细密的汗。
“这个,你拿著。多了没了,给我爸妈买了套房。”伸手将茶几下层的信封拿出来,龙语递给了任伟。
“你不是没钱麽。”
“我想让你上进点儿,工作差不多该找找了。你看咱俩跟一起都快一年了,您工作辞了也得有小一年了吧。”
“知道了,别念叨了,跟未老先衰似的。”
“已经老了,说话快三十的人了。”
“不像啊。”任伟说著,勾住了龙语的脖颈,“你不浑身是劲儿麽。”
“总有没劲儿那天。”
“丧!”
任伟贴上来,龙语却一点儿不想跟他亲热,“别闹,一会儿送外卖的来了。”
“来就来。来了也得按门铃。”他说著,伸手去脱龙语的衣服。
“真的,别闹。等会儿,你不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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