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还不到呢!”龙妈妈快走了两步,立在了儿子面前。
“你跟我爸早点儿休息吧。”
“急着回去干嘛啊?”
“我不回去待着干嘛?”
“你这孩子。”龙妈妈撇嘴,“就跟家里住呗,明天还不是要过来?”
“一码归一码,我认床。”
“你认什么啊你!你哪儿不能睡,真是的!”
“行啦行啦,你歇会儿看电视吧。爸,我走了啊!”
老爷子跟客厅应了一声。
“你开车慢点儿。”
“没喝!”
“喝不喝你也悬。”
龙语开了门。
“诶。”龙妈妈拉住了儿子的袖子,“想着啊,明天带他过来。”
“我没健忘症!来不来不保证,也没提前说。”龙语点了一支烟。
“怎么没提前啊,刚才吃晚饭我不是就说了嘛!”
“那就叫提前啊?你这人也忒霸道了。”
“哎呀我又不跟饭里下药,他干嘛不愿意来?”
“首先,他没说他不愿意来,来不来我还没问;其次,你就是下药他也想不到,来不来看他是不是愿意来!”
“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人家不愿意来!”
“他妈……”龙爸爸看不下去了,“关门吧,风都进来了。”
“你赶紧进去吧,快,赶紧的。”龙语借势催。
“来啊~”龙妈妈探出半个身子喊。
“我跟他说!你进屋儿吧!”
“他吃辣吗?”
“妈你要死啊?”
“小兔崽子!”
龙语按了电梯,龙妈妈不情不愿的关上了门。
“你也是的,他自己不想回来嘛。”龙爸爸喝了一口茶,“这都听不出来。”
“干嘛不愿意回来?之前三十个生日哪个不是我替他庆祝!”龙妈妈老大不乐意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几岁了啊!难道他六十大寿你也亲自c,ao办?”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还说儿子不愿意来,分明就是你表现的不热情!你就嫌他跟男的在一起!”
“你怎么又来了……”
“我怎么了?”
“他妈……你是文化人……”
“我不跟你说了,说也是白说,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你又不科学了。没我你自己哪儿来的他?”
“不说了不说了,你也不在意他。”
龙爸爸叹了一口气,续茶去了。
龙语开车往袁振那儿去,路上想给他打个电话,说早脱身了,问问他想去哪儿耍么。奈何,电话没打出去,来电就进来了——剧组。导演冬子谄媚的跟他聊了会儿,龙语烦——准他妈有事儿。有事儿还不直说绝逼是c,ao蛋事儿!这一问,龙语想跳海。冬子说:是这样的,龙语你听我说。
我靠!龙语心里骂。你丫想痛说革命家史是怎么地?我也得有空听你说啊!
果不其然,c,ao蛋事儿来了:剧本得改,而且迫在眉睫。理由是投资方合理的要求——成本太高。什么什么都太高。譬如,人家红笔一圈:飞机起飞。飞机又不按你安排起飞,演员说错一次台词就得等下一班,这来来回丨回成本不低啊!
龙语肺都炸了,“丫怎么不说轮船租借成本高啊!”
冬子曰:“他嫌了,我还没说到。于是综合考量吧,我觉得同期录音是做不到了。那既然后期制作,很多音效就有些难为人,所以……”
龙语暴骂:“你妈丨逼啊!丫知道自己投资干嘛呢嘛!”
冬子曰:“你就当他不知道吧。这帮人,口袋里的钱,不好摸,越来越不好摸!人家说了,鞋有几双,钱没有——这是一家新兴的鞋品牌。”
“你瞅你拉的j-i丨巴赞助吧!”
“还不如j-i丨巴呢,你快别骂了。于是,你看你最早什么时候能过来?”
“过去哪儿?”龙语接上了耳机,前头有警察。
“还能哪儿,你外景写的哪儿?”
“我丨c,ao!”
“别c,ao了。有钱的都是大爷。c,ao大爷也不顶用。”
“去不了,下礼拜有个颁奖,不得不去。”
“所以我问你最早什么时候能来啊!”
“圣诞、新年、春节……”
“你别数了,最迟下周末,你看行吗?”
“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告诉你马上就得开机,制片快急了!”
“他们有不急的时候嘛?有嘛!永远都嫌进度慢!你让他们拍一个试试!”
“行啦行啦,你看我都习惯了,你也习惯习惯。不能耍大牌,你看演员还没耍呢。”
“我挂了。”
“等你啊!”
“不去!”
“订了机票提前通知我,我看看让谁接你去,这地儿不好来。”
龙语挂了电话,一脑门子官司。你说1,他说2;你说2,他说2;你说3,他还说2!跟他们这帮人说话,各个全是选择性失聪!
上了二环,眼看就到袁振那儿了,龙语扔开了手机——不打了,还十分钟就到,打什么打啊!
屋里照旧是灯火通明。对于袁振来说,怕是不知道嘛叫熄灯。龙语时常把他想象成某外星人——不见光就得死。
蹬蹬蹬上楼,拍门,没人应。
嘿!老子懒得掏钥匙,你还就这么不配合!
龙语跟兜儿里一通翻,一边翻一边嚷嚷:“你丫嘛呐!招丨妓啦!”
门内狗声沸腾的呼应他——伴奏。
钥匙捅进锁孔,咔哒一声脆响,龙语进门,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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