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下了楼,安锌自觉地坐在了后座,开始看手机。
谢疏坐上了副驾,也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车里一片安静,我思来想去,正想找话题,突然就听见坐后排的安锌开玩笑来了一句:“阿野,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你弟弟长得有些像。”
我面色一沉,几乎接不上这话。
安锌还在后面说:“当然啦,你弟弟可比我帅多了,长得真好看。”
谢疏再旁边开了口,声音哑哑:“你也不差,我觉得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打转方向盘插了句话:“之前我被偷车那次,是他就职的警厅负责。”
谢疏淡淡的一声哦,没再说话。
我看了眼前面的公交车站,停了车,解开了安全带,跟着安锌下了车。
今天的风有些大,他的额发被吹得散乱,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而有些发红,
他嬉皮笑脸地和我讲:“你要不要这么客气,还下来送人。”
我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安锌……”
他的笑如潮水一样褪下,声音急切:“今天没关系,下次再约就好,下次。”
“对不起。”
是我先道了歉,虽然不想现在就说,或者在这个场合说,但当断不断,白受折磨,所以我说了:“之前说要陪你去的旅游,我想去不成了。”
“……”
“抱歉。”
再多的话也不必多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我和安锌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我答应过他陪他去旅游,那时候他眼睛里有光,很漂亮且温暖,目光软软地罩着我。
所以那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在这里该为自己等待划下句号,是不是该为傻乎乎的自己做个告别。
可是没有如果,谢疏回来了,我的心满是偏颇,我也不愿意去改变,而和安锌也没有以后。
他勉强地扬起嘴角:“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申请到假期,所以你也不算爽约。”
我叹气,朝他伸出双手,像以往每一次调笑那样:“再见!”
安锌也没有和以前那样咋咋呼呼跳开,说什么大庭广众两个男人腻歪,他只是红着眼睛,走上前抱紧了我:“再见,阿野。”
回到车上,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正准备点火挂挡,我的手就没谢疏压住了,他说:“我来开车吧。”
他的掌心还是很烫,我怎么可能让他开,我的状态可比一个病人好多了:“你睡一觉吧,等醒了,医院就到了。看了医生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47
医院人来人往,谢疏要打吊针,开了两瓶大点滴一瓶小点滴。
我俩坐在位置上,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讲话。
说实话从谢疏回来到现在,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除去那些争吵,我才发现谢疏对我是如此的安静。
我偷偷看他,看见他垂着眼,眼窝有种安静的疲态,状似神游。
思来想去,我还是打破了空气中弥漫的沉寂:“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谢疏眉眼不动:“始终是要回来的。”
“当年为什么不和我说,我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你出国的。”
我想轻松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但我发紧的喉道却让这些话顿了好几下。
谢疏接下来的话却更让我难堪,他说:“想和你说的,回家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也想过打电话,你没接。后来……”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后来是什么。我没接电话,因为和明星约会,给了我联系方式,我也没有联系。
然而这些误会现在用语言解释都如此苍白无力,我甚至能猜到在国外的谢疏是怎么看我的,毕竟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些焦躁地,我站起身想要去别的地方抽烟,身子一动,不适感迅速传来。
谢疏在旁边说:“你还是坐着吧,你现在的身体不要再乱来了。”
强烈的羞耻感一下淹没了我,我差点脱口而出: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人,我现在还能乱搞?
可我没资格生气,也没立场骂,多么憋屈。
因为我之前不是在谢疏还躺病床上和护士打`炮吗?所以现在被误会很正常……
很正常个蛋!
我为什么要这么憋着自己!
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我开口道:“只是去抽一根,放心,我现在搞不动任何人。”拜你所赐。
抽完烟回来,复杂混乱的心情稍许沉淀,我低头看向在我离开前姿势甚至没怎么变的谢疏:“你把手机给我。”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顺从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屏幕是手机固有的墙纸,也没有多少软件,我有点想点开相册看看,但又觉得这样显得我很不对劲。
所以我只是点开拨号,把自己手机输入,拨出。
成功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才还给他。
接下来我开口一句,他答一句,气氛始终无法热络。
渐渐地我也有些困倦,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再开口,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小孩子的尖叫声吓得一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我人还是有点懵,在椅子上揉眼睛搓脸,醒了好一会神,才后知后觉发现旁边已经空了。
谢疏不见了。
连忙去找给谢疏插针的护士,她说:“那位男士吗,他打完点滴就走了。”
看着我的脸色,她很识趣地没再说话。
我礼貌点头说了声谢谢,转头就拿出手机,我给他想了好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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