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郑婉脸上全是泪痕,秦川嫌恶地推开她整了整衣衫,道:“快擦干净!”说着披着衣服走向桌案,提起案上的茶壶浇灭了香笼里的轻烟。
听闻秦川的话郑婉连忙拉好衣服,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已经走了么?”
秦川立在床边,抱着肩膀,一脸嫌弃:“我自小便不愿与你一起玩,那时候你非要玩过家家的游戏,每次阿笙都要你演母亲我演父亲,每次你都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真是让我烦透了。”
郑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十岁之前!十岁之后我再未玩过过家家的游戏!”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轻蔑一笑,“是了,你哪记得了,自秦昭言出生你便不再和我们玩了,每天只顾着跟在秦昭言身后,哪里还知道我们玩什么。”
秦川只挑了挑眉,也不争辩,俯身过去。
郑婉吓了一跳,用被子将自己包住:“你干嘛?”
自其身后扯出自己的外衫,秦川冷笑了一声:“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对你没兴趣。”
郑婉一怔也冷笑了起来:“是了,你对别人都没兴趣,只对你的阿言有兴趣。”
秦川已经套上了外衫,眯着眼睛打量着郑婉。
“你……你要干嘛?”郑婉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往被子里缩了缩。
“呵。”秦川笑了起来,转身要走。
“秦川你不能出去!我爹很有可能派人在外面守着!”
“我去外间坐着,”秦川回过头睨着郑婉,“实在不想再对着你。”
“你知道么秦川。”郑婉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之前嫉妒周宁,我现在特别羡慕你。”
秦川疑惑的转过身。
“因为你想守护的人还能守护而我想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郑婉突然抬头,双目通红。
秦川的眼神冷了下去,只留下锋利和危险。
然而郑婉完全地忽视,她低下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和脸庞,她勾起嘴角笑道:“所以每次看到秦昭言我都想杀了他,我想让你也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脖颈的压力突然而至,郑婉抬头,是秦川暴戾的眸子,耳畔,秦川一字一顿道:“郑婉,你动一下阿言试试。”
“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因着被秦川掐着脖子,郑婉一边笑一边咳,最后咳出了满脸的泪花。秦川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你再用这种方式激怒我,下次我就不敢说能不能及时收住手了。”
“我爹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然后把你一脚踢开扶那孩子上位。他以为后宫十多年来无所出是长治的原因,呵呵,其实是我啊,是我郑婉根本不能生孩子了!”郑婉双手支着身体,肩膀不停地耸动,显然在哭,“我本来也可以有个孩子的你知道么?那时太医说很健康,长治也很期待。”
一时间千百种念头从秦川脑中划过。他在秦昭言十五岁之前一直住在宫里,然而他从未听闻过郑婉怀孕,那就一定是滑掉了。难道是皇嫂下手?不,不可能,虽然皇嫂羡慕郑婉能得到皇兄的真心,但皇嫂不是这等阴邪之人,况且后宫皇子众多只有阿言一人是皇嫂所生,那么皇嫂肯定也不会在乎多一个郑婉的孩子。难道是明光殿的那位孙贵妃?不可能啊,那位虽有心嫉妒,手却不至于伸到郑婉这里。更不可能是皇兄了,皇兄待郑婉如珠如宝,绝不可能做伤害她的事。
看着秦川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郑婉突然觉得心中畅快:“虽然你总是很聪明,但是秦川你一定猜不到”郑婉笑了起来,“是我自己啊……是我自己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郑婉就哭了起来。
秦川满脸愕然。
“很惊讶是不是?他一登基就和我爹势同水火,可他还是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娶了我。”此刻的郑婉满脸温柔,“我多想给他生个孩子,他后宫的女人都可以给他生孩子,可是只有我不能,因为我姓郑,因为我是郑休的女儿,所以我不能。”
“他要治江山,他要安百姓,我不能让自己和孩子成为他的障碍。”郑婉扬起头,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我自己抓的药,熬的汤,我亲手杀了我和他的孩子,亲手断了自己有孩子的可能,我亲手做的。……”她终是受不住,将脸埋在双手之间,不住地颤抖。
“我以为我这样做可以保住父亲也可以保住他,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放过我父亲,我父亲却从未想放过他。”郑婉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手,放佛看一件珍惜的宝物,“他以前说我的手最好看,尤其是弹琵琶的时候,可是也是这双手,亲手给他端了七年的毒药,一步一步把他推向深渊……”
“你知道了啊……”
“是啊,我知道了。你以为只有你和秦昭言有能力去查这些么?我也可以啊……呵,七年啊,我甚至都不能用阿笙的案子来为他开脱,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处心积虑的要长治死!他从没想过他唯一的女儿会难过……”
“郑婉……”
“可怜我么秦川?我不需要可怜,尤其是你的可怜。”郑婉站了起来看着秦川,“你我自幼便有婚约,我们却从未将彼此当过携手一生的人,那时他们都说我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却知道,那都是狗屁,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过女孩子看,更从来没喜欢过我。”
“是。”秦川点头,“我确实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一般人家的柔弱小姐看待,我记得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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