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帝君最近的心思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沈霄。
听闻荣国摄政王前些日娶了太皇太后从黍国归来的外孙女妤瑈公主为妻,帝君心情极好,这可算是扫除了大障碍。
他想,步莨是绝不会做妾,而按照命本,沈霄一生只有一妻,看来不会是步莨了。
可帝君的好心情没过几日,他自己的身子出了点不小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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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帝君正在屋内擦干湿发。待他起身,心口猝然一阵剧痛,他撑着镜台施法缓解,可那痛丝毫未减,脑袋也有些发晕,视线略模糊。
步莨端着煮好的茶水刚踏进屋,就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桌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吓得她两手颤抖,茶壶茶杯乒乒乓乓摔落地。
步莨哪里顾得上这些,将盘子一扔,惨白着脸,慌忙冲了过去:“曦华!!”
她扶着他坐下,拿袖子擦拭他嘴角的血,因为过于惶恐,手都是哆嗦的。
“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会吐血……是吃错了什么?还是太累了?要不玉器的活儿从明天起别做了,好好在家休养。”
步莨慌得语无伦次,脑中乱糟糟。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一面不破的坚硬厚实的墙,哪里见过他突然吐血,尤其他此时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情况似乎有些严重。
帝君终是压下胸间翻滚涌来的气血,她已然惊恐不安,倘若再吐出血来,她约莫会吓哭去。
心口的剧痛半分未减,他只得扯出一抹笑,拉下她手,拍拍她手背安抚道:“我没事,许是功法出了问题,今晚我需静待疗伤,你可以去旁边屋子睡一宿吗?”
步莨不懂妖的功法,只在乎他的安危,忙不迭点头:“可以的!只是…你不需要我帮忙吗?”
帝君摇摇头:“你安心去休息就是帮我大忙了。不要太担心,快去歇息吧,我得开始运功疗伤。”
纵然再担忧,步莨也没敢犹豫,拖延时间可不行。她将他扶在床上,赶忙收拾好门口摔落的茶壶碎片,最后看了他一眼,他仍挂着抹淡笑,只为让她安心。步莨再不迟疑,离开屋子关上门。
直到她脚步声远离,帝君再难忍,又是一口血翻涌而出。
平复气血后,他打坐凝神,瞑目探查身子情况。不多会儿,终是查明原因。
帝君缓缓睁眼,施法于手指,指尖白光乍现,点于胸口,顺着心脉方向缓缓移动。清凉入心,那阵阵剧痛逐渐遏制住。
收手后,他仍旧沉着脸,眉头更是皱出了浓愁,身子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若说此时是在天虞山,他倒不会过于忧虑,可如今在人界,无半丝仙气,无半点仙灵,不利于他恢复伤势,甚至可能恶化。
这个伤潜藏了许久,正是在荒邙用神力将玄冥之冰融合七星塔重塑封印时导致的。
祝融之火不能以肉身直接接触,此火凶险无比,若不是用以镇压荒邙妖魔,此火堪称毒火。若不小心进入体内,需尽快闭关将毒火拔出体内,否则它会潜伏游移至五脏六腑,甚至钻入血液筋脉,灼烧吞噬。
摇光便是因修复七星塔,神力接触到祝融火,祝融火反缠其神力,最终遭到反噬。
帝君同法华尊者用玄冥之冰重塑七星塔时,神力同样遭到祝融火反侵。但他们二人修为强大,当场所受影响不大,却也不惧怕这火,只待事情处理妥当后,再回去闭关数日将侵入体内的毒火驱赶即可。
当时法华尊者特意叮嘱他须回天虞山以神山仙灵之力为引,方可快速净化。祝融火留在体内越久越难根除,许会酿出祸端。
帝君那时忧心步莨,离开经年毫无消息,她定是惶惶不安,他又险怕沈霄从中作梗将她拐了去。所以在七星塔重塑之后,他于荒邙原地稍作调整,探查身子并无异样,便赶去了人界。
他庆幸自己赶回来了,扼止住沈霄的求婚。却也过于自信,原以为即便残留一丁点毒火,也构不成多大威胁。却忽视了此乃天地初源之物,就连祝融亲手打造的祝融灯也给融化了,又怎会不伤及他神体。
毒火细微难捉,穿缝钻孔,若要全数拔除,需得闭关,且必须回天虞山闭关。
对他而言,净化毒火并不难,但是倘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越发严重,最坏的结果就是融毁筋骨心脉,到那时再修复,可就得闭关上千年了。
帝君顿时愁容满面,好不容易同步莨在人界的生活恢复往日美好,倘若又一次突然离开,恐她再难接受,许会恨他,更怕她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之事。
而此次闭关,根本无法预计时长,于凡界兴许三五年,兴许十年、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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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夜未眠的步莨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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