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对邢氏道:“我听说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就赶紧过来瞧瞧,如今可盘问清楚了?”
如果眼神能砍人,估计她早被邢氏剁成肉末了!她心里恨毒了她,如今听她这样说,不禁冷冷道:“自然是没有,毕竟这跪着的只是账房的,库房的,还少了偷东西的!”
王氏立刻道:“既是如此,”她看向周瑞家的,对她道:“去把咱们院子的人全给带来,让大老爷大太太一同惩治,否则院子里有贼,夜里睡觉都睡不安稳!”
周瑞家的被狗追一样赶紧回去了。
王氏这才对邢氏道:“大哥可说了都是哪些有问题?我也瞧瞧,虽然我没大哥这等眼力,可毕竟是在荣禧堂住了十年,日日都要看上两眼,总是能分辨一二的。”
邢氏立刻指了一张书案,“瞧瞧,这些赝品全在上面了。这只是摆出来的,还有没摆出来的在库房里的还没对呢。依着我们老爷的意思,既然出了家贼,索性一撸到底,直接开了家里的库房把所有的都抬出来,一是年头久了,总是要看看有没需要保养的。二来也是核对下。”
接着那双有点凶的柳叶眉一挑,凉飕飕道:“毕竟丢了那么多东西,一定要查出个数目来,弟妹你说是不是?”
王氏远未想到贾赦居然要闹这么大,只是她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只得道:“若真是到了这般地步,咱们和老太太的库房少不得也要看看了。”
她就不信老太太能让他们闹这么大!
邢氏却听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这是显摆你嫁妆呢?你再牛,再红妆十里,可你还是个五品宜人啊,我可是超品,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可跟我比的?
见她陈下脸王氏也不以为意,她只是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我刚刚又急又气,现在还真有些不舒坦,大嫂陪我坐会好了。”
邢氏立刻让人给拿了椅子,陪着王氏坐下来,只是那眼神就愈发地不善了——
秀完了嫁妆又秀孩子,你还有完没完!太太我现在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呢!
贾赦却是在一边冷眼瞧了王氏一眼,见她额头上真出了冷汗便冷哼了一声,“弟妹所说有礼,既然出了家贼而且能哄过你去,指不定你那嫁妆钱里有多少被人偷龙转凤的,老太太上了春秋,少不得也有小人作祟。邢氏,你让人通知老太太去。老爷我已经让人把整个荣国府都给封了,如今整个府里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今天不把这家贼给抓出来,老爷我决不罢休!”
邢氏给了王善保家的一个颜色,她立刻脚不沾地的去传话去了。
要说贾母自从做了取舍之后还是心里老不得劲儿,毕竟自从贾代善去了之后,她就是这府上最大的人,纵然是贾赦这个袭爵之人,有个孝字压他一头,虽然称不上被她捏扁搓圆,但也少有忤逆之举。可如今却是她节节败退,这样的“委屈”还是少不得要找人排解排解。
这人又不能是外人,毕竟老太太她这辈子最好的就是个排场,是个面子,哪里能让外人听了去?
她便找来了自己的陪房,赖大之母,赖嬷嬷。
她对赖家的倒了一堆苦水后,赖家的便劝道:“您这发愁个什么劲儿啊,您不是也说了大老爷他虽然封了侯,但还是对您毕恭毕敬地吗?我说句实话,要是换了我啊,巴不得儿孙能有这样的福气呢。可这怎么可能呢?也就您这样的老封君才能一生荣华富贵,子孝媳贤,孙辈争气。”
“什么毕恭毕敬,要真是毕恭毕敬我也就不说这些了。”贾母叹着气。
赖嬷嬷看了看左右,而贾母见状就给了鸳鸯一个眼色,随后鸳鸯便带着其他丫头先后退下,只留她们两人。
赖嬷嬷低声道:“您想想看啊,圣人无缘无故地为什么给大老爷封侯啊,我不是说咱家大老爷不好,只是这么多年了……这总是要有缘故的。”
贾家之密辛她还是知道不少的,最少贾赦那点事儿,贾母当年心塞塞啊,也是没地方吐槽,最后全倒给她了!
贾母疑惑地看着她,使得赖嬷嬷又道:“就算是因为瑞德亲王吧,能让圣人轻易封了一个世袭三代的侯,您想想这又是什么分量?”
贾母的确是被女儿倒了一股脑的要忠君,要纯臣,这从龙之功咱们沾不得给洗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可儿子为什么会凭空得了这么大一脸面,她还真没细想。可现在赖嬷嬷一提,而且还是这么一提,她眯了眯眼道:“你是说,太子还真……”
她一时嘴快,倒是将以前的尊称给说了出来。
“甭管是怎么回事儿,大老爷现在还是让您好吃好喝地供着您啊,您这日子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啊?我再说句不当听的,二老爷是孝顺您,可他还能怎么孝顺您啊?”赖嬷嬷这也是真心话,毕竟也是主仆一场。
眼见着这府里的清醒,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比主子的头脑清醒多了。前几天大老爷直接让人给她送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简直要吓掉她半条魂儿,那之后她便做主把家里该卖的该还的一股脑地全给运到了贾赦指定的庄子。
眼下里尚有一大笔窟窿填不上,正想着要不要舍了老脸在贾母面前哭一哭呢,眼下里碰上这事儿,她哪里有不劝的道理?
她可还想凭着这个去邀功呢。
贾母被堵地一愣,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家老二的确是个乖顺地懂事又上进的孩子,可已经进工部七年了,这七年间还是南安郡王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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