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后不接受火化,而是要保全尸身下葬,在他入土的五年内所有人不得为他扫墓。
他回来这一趟自然什么都不确定,但他有预感,若是能找到父亲从不离身的那枚扳指,也许形势将会改变。为此,他不得不去打扰父亲的沉眠。
作者有话要说:
☆、墓园
在两国国民还在睡梦中时,联盟与它的盟国终于决裂,在得到情报说闫裴带兵支援盟国的第二天。而这天联盟与它的前盟国列维国正式宣战,联盟与列维的边界硝烟四起,交界的两省居民分别由所属国家组织撤离。空旷的城池被战火硝烟笼罩着,短短不到一天已是满目疮痍。
列维的防卫最终被突破,但令人意外的是,联盟竟然没有趁此一举派兵打入列维首都,而是派出了上百多架飞机,向列维首都空投了许多不明物体。
仅仅一天,列维的新闻频道播出的全是前线的战况以及各省的准备工作,全国拉响了警报。
前一天仍是仍是和平美好得令人艳羡,而后一天已是全国如死灰般寂静,配合工作转移到安全地区的大有人在,但守在家中不愿离开的也数不胜数。
余郁芬早早地便起来为家里一大一小准备早餐,在收听早间新闻时愕然听到了有关战争的事情,她抬头往窗外望了一般,天色微明,一切平静无奇,直至把整段报道听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国家与联盟的矛盾已不算是什么秘密,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尽管如此,在得知战争爆发的那一刻仍是难以置信。
这场战争的严重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死亡人数在持续上升,而作为劣势的所在国竟然已经被打破了防卫。
余郁芬手忙脚乱地将碟子放在桌子上,却无意中将其中一个碟子摔碎在了脚边,破碎的瓷片四溅开来,将她仅穿着家居鞋的脚划出了一大道口子。
风矜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台正在响着的手机,糯声说:“妈妈,舅舅给你打电话了。”
余郁芬慌乱地把碎瓷踢到一边,擦了擦手接过风矜手上的电话。
那边平静地说着关于撤离安全区的事情以及一会派人过来将他们接过去。余郁芬却是整颗心都乱了,她问道:“风巍呢?”
“风大少已经安全离开了。”
余郁芬悬起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一些,对方叮嘱的话她几乎一句都听不下,在挂断电话之后,她跑上楼,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绸面的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是丈夫送她的定情信物。在深深看了一眼之后她便把盒子盖上了,贴在胸膛上接近心脏的地方。
风矜爬上楼来,问道:“怎么了?”
余郁芬摇摇头:“宝贝没事,一会舅舅带我们去玩,你昨天不是说着无聊么。”
风矜偏着头,乖巧说道:“噢。”
余家的人很快便来了,他们在楼下鸣起了喇叭。余郁芬听到声音后赶紧转头对风矜说:“快去叫哥哥。”
风矜点点头便去打开了客房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瞪大了双眼朝门外喊道:“妈妈,哥哥不见了!”
余郁芬心底一凉,慌乱地拨了风默的号码,轻缓的手机铃声却在客房响起来,她的四肢开始发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余家的人见他们还没下来,便派了人上去查看,在得知风默不在的消息后,除却司机,所有人都在房里房外找了一遍,就像风默是个走丢的孩童一般。
联络不上,问了一些可能知情的人也没有得到消息,风默消失了,就跟从未回过风家一般。
余郁芬浑身冰冷地和风矜坐上了余家派来的车上。风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心底生出了恐慌,哥哥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时间紧迫,余家的车不得不在约定的时限内到底安全区,他们已经等不了风默,在还未寻到人时便驶离了。
风矜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明明刚懂世事,那双眼却黑得像是把一切都看得透彻,她抓着余郁芬的衣领,哭着问道:“我们走了,可是哥哥怎么办?”
余郁芬红着双眼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她深深地痛恨自己软弱的性子,不止此刻,还有痛失丈夫的时候。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敢多说,这么懦弱的自己。
风矜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眼巴巴地看着窗外,期盼着能看到哥哥的身影,可惜她所希望的并不会发生。
余郁芬听到风矜抽泣地呢喃道:“我以为我只是没有爸爸,可是后来,我连哥哥也没有了。”
余郁芬不禁泪流满面。
往城西墓园的路上,两侧开满了花,花是紫红色的花,路是被消毒液冲刷过的路。
路上没有行人,显得清冷又安静。此时是清早八点过的时候,按理说天色应该是明亮的,但是此时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般。
路上被消毒液冲刷过的地方已经干得差不多,但这股消毒液的味道却久久没有散去,着实令人不喜。令人不解的是,为何有人要选在这种时候用消毒液冲刷街道。
街道两侧的树根下落满了紫红色的花瓣,偶有几瓣落在了路中间,花瓣被路过的车辆碾压而过,留下了一些浅薄却不容易被忽略的红印,犹如干涸在地的血渍一般。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天越来越暗,抬眼望去,像是整片天都被灰暗的帘幕遮蔽得严实。
又是一声雷鸣,风默走在街边,从那些飘落的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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