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能找到它。”
余二话音未落便被大力扯住,踉跄稳住身形才发现已被老凤凰拉上云头,自从凤澶下落不明后这老凤凰便犹如转性,江山尽在五指的从容风度消散殆尽,换之雷厉风行的狠厉决断,连叫人喘气的空隙都不留。
手腕被掐地生疼,余二本想挥袖甩开,一见那老凤凰触目惊心的五指便又倒吸一口凉气,嘶声道:“你一股脑儿往外飞,知道往哪飞么?”
凤疏冷哼一声,风驰电掣般领着余二离了天庭,而后才松手道了两个字,“带路。”
余二撇了撇嘴,气沉丹田心定神凝,聚灵台努力感知那片小小的旧鳞在何方向,微弱感应如风筝线似的将断未断,他绷紧身体,一张脸憋地犹似秋日枫叶,引着云头飘飘摇摇朝下界摸索而去。
不知飞了多久,耳边听闻凤疏命道:“余二,飞快些。”
“你以为我不想,一快便跟丢,站着说话不腰疼!”余二是半龙半鱼,那又是片旧鳞,能寻起来已实属不易,他本提着一颗心,听到催促肝火上窜,见凤疏开口又要说些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堵道:“有话等下说,聒噪地老子分心。”
凤疏便再没言语,抿着薄唇眼神更为凛冽,余二又往飘了一阵,他这两天心神劳累又没进食,此时腹内空空响鼓大作,摸了摸肚子发现变成了凤卵的绿衣还在身上,几乎差点忘了。
余二把它掏出来晃了晃:“这是绿衣,怎么处置?”
凤疏脸色一沉,道:“砸了。”复又顿了顿,冷笑道:“或者你也可以拿它填肚子,本王保证你会大增千年修为。”
余二一抖,忙又把蛋搁回身上,苦脸道:“她烧成蛋,就和人死了重新投胎没甚分别,不用赶尽杀绝罢……”
余二原本打算强忍饥饿,谁知那咕咕声竟犹如响在耳边似的,实在打扰心神,便干脆寻了个隐蔽处降落下来,直奔不远处的一处包子摊,掏出几枚铜钱,裹了几个包子。
凤疏见他还顾及口腹之事,几乎要反怒为笑,余二一口半个狼吞虎咽,也不顾天风灌进嘴巴,一边继续赶路一边将油纸包递出:“素的!”
晾了半天不见有人接手,余二回头一看,凤疏正垂眼盯着包子,神色莫名,余二疑惑问道:“不吃?”
凤疏淡淡拒道,“不用。”
余二撇撇嘴倒也不勉强,自然地将那菜包子塞到口中,他不爱吃素,砸吧着嘴面露遗憾之色。
他们一路向南寻去,足底山川溪涧连绵越过,似乎离那鳞片越来越近,余二也渐渐能清晰地抓住那丝微妙感觉,二人犹如顺藤摸瓜一番,最后降落于一处山谷之前。
凤疏望向谷内,道:“确定在这?”
余二眯了眯眼,“应该错不了。”
凤疏冷笑一声道:“这是蛇族峡谷,左翼凤将已经搜过三遍,皆无所获!”
余二一愣,蛇族峡谷,这不正是敖景逸所说的凤疏诛杀亲妹的地方,也是凤澶生父蛇王的老巢,他看向凤疏,后者只是沉静打量周遭景色,幽深黑瞳并无波动,又或是隐藏太深不得而知,余二拔腿便往谷内行去,“不对,应该就在这里。”
那峡谷两边巅峰犹如插屏,高岭陡崖上生藤萝阴兰,遮天蔽日,树影暗荫几乎似鬼魅一般。有道是山前日暖,峡内风寒,峡谷之内静谧无声鸦雀不鸣,阴寒之气从脚心幽幽漫至全身,余二忍住寒噤骂道:“什么邪地!”
凤疏道:“蛇性喜阴湿,这谷内一向如此。”
余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忧心道:“小鸟儿胆小,不知它禁得住不。”
凤疏随着余二深入谷中,稳声道:“凤族世子不会如此没用。”
余二不以为然道:“管你什么世子,它是刚出壳的小鸟,小孩害怕很正常。”说话之间已到了一处幽深溶洞之前,洞口犹如猛兽血盆大口挟灌阴风呼啸,唯砌有七星祭台一处,余二爬上祭台,举目四望洞内一目了然,哪里有可藏人之处?
“此处乃是蛇族祖祭之地。”凤疏道,突觉背后生风一物偷袭而来,回身挥袖击开,那物落地盘桓而起,竟是一只白眉蝮蛇,那蝮蛇眼含怨恨口露毒牙,阴恻恻道:“凤王上次大驾光临谷中,便取了我族王上性命,如今又弄丢了蛇族世子,还派兵将大肆搜寻蛇谷,害我族人四处遁匿,新仇旧怨真是不共戴天!”
凤疏冷冷盯着白眉老蛇:“凤澶乃凤族世子,与你蛇族无半点干系。”
那老蛇狠狠吐信:“世子乃我族蛇王亲生之子,若不是凤王你弑我族王强抢而去,又怎会被你那异心婢女带走不知所踪?”
凤疏挑眉问道:“凤澶不在你这?”
那老蛇突然仰天大笑,笑出一颗浊泪:“老朽倒希望世子在这!”老蛇怨毒的双眼锁住凤疏,一字一句誓道:“老朽会将它藏地密密实实,再抚育养它,传它技法,教导它有朝一日手刃杀亲仇人!”
那老蛇神态逼真,矢口否认凤澶在此,摆出一副进攻姿态,蛇首高高仰起露出毒牙,眼中闪着为主报仇的嗜血光芒。左翼凤将领凤兵已将此地搜寻三遍仍无收获,凤疏一颗心隐隐下沉。
原本站在祭台上的余二突然重重跺了跺脚,复屈膝撅起屁股趴下身去,几乎将脸平贴于台面之上,抬头对凤疏道:“奇怪,这台子是实心的,可我怎么感觉鳞片在下面?”
凤疏一凛,飞身跃上,余二原本以为他会一掌将祭台拍裂,谁知凤疏一把扯住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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