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皇上说:“真没想到那个容煜会来这么一手,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皇子的药还继续用吗?”
“先停下吧,太小了,帝君已经有所警觉了。”
“赵清珏那边要安抚吗?”
“不用,他就是个毒瘤,早晚都是个祸害,越早除掉越好,省得后宫里那位老太太不安份。一个京城快要绝户的小门小户,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把她那才十岁的侄儿封王吗。”
“看今天这个青龙升空的阵势,他是按捺不住了。”
皇上特地下旨斥责赵清珏在宫中扇动妖术,指责他不安份。另外特地赏赐给容煜两把玉如意。这一责一赏,满朝接知。
赵清珏回到府上,砸烂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鲁潜呢,去见鲁潜来。”
很快,鲁潜进来了,赵清珏迎面就是一巴掌:“你不是说他是个快饿死的小白兔吗,他今天竟然敢羞辱本王。”
鲁潜看着怒极了的赵清珏,笑道:“当初是你把他关在山上的,要不是你喜欢他,他早就死在程逸宁的剑下了。”
赵清珏一脚踹到鲁潜的胸口:“你找死。”
鲁潜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擦擦嘴角:“不喜欢他,想把他做成人俑,天天摆屋里看着?”
程逸宁这时进来了:“你少说一句吧,惹怒了小王爷有你什么好处?当初是你自己出卖的容煜,你就是现在投诚,他也不会相信你了。”
鲁潜说:“我知道,可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让我像个奴仆一样,在我身上印下王府奴才的烙印,睡马厩,还要受那些奴婢的白眼。一不高兴,非打即骂。”
赵清珏笑了:“你一个逃犯,不然呢?让你锦衣玉食去死吗?”
鲁潜说:“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赵清珏捡起一个半碎的花瓶砸了过去:“滚。”
鲁潜冷笑一笑,对程逸宁说:“你也小心,我的今日说不定就是你的明日。”
程逸宁说:“要不然送鲁潜出城吧,何必这样呢?”
赵清珏说:“凭什么,他有好日子过。我不好过,谁都不许好过。去,找人,杀了容煜,烧了他,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程逸宁劝道:“陆安平天天跟着他,没有机会。”
赵清珏静静站了会:“好,先不急。去联系我们的人,该动手了。”
程逸宁说:“是不是太仓促了?”
“仓促什么,兵贵奇,你去告诉李青贵,事成后,我会让太后垂帘听政。”
鲁潜站在院子里没有走远,屋里的话断断续续,但他大概猜出了其中的意思。程逸宁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为什么不可以向容煜投诚?如果真能掌握如此有用的情报,只要容煜肯保护他,他鲁潜一定可以摆脱后半辈子为奴的命运。
可容煜会吗?比起赵清珏,他更恨的是自己吧?
鲁潜叹口气,从后门溜出去,到酒馆里买酒。
容煜拿定主意要休夫,可怎么休却成了个问题。秦书蕴人家是帝君,是他容煜自己厚着脸贴上去,认夫君的,那关系早断了。总不能冲到宫中,插着腰,大喊一声:“秦书蕴,老子休了你吧。”再说了,书蕴宝贝,美貌又温柔,体贴又会心疼人,舍不得。
至于陆安平,真休了他,搞不好提上裤子就跑去程逸宁那个贱美人那了,不能让他们如愿。
容煜仔细掂量一下,这事全怪陆安平,他不来,我和书蕴宝贝有说有笑的,他一来这气氛就变了。m的,纳妾不能光看色啊。
容煜这一想心里舒坦了,自动原谅了秦书蕴,自动忽略了自己的嘴贱,在心里将陆安平刻画为一个尖酸刻薄、活好诱人的美人,还特别对不起他。既然找到了源头,容煜就要礼貌性的出口恶气。
想像男子汉一般的打一架吧,他打不过。想下点药吧,容煜怕反而把自己药死了。要不然再娶一个,容煜幻想了一下三夫四妾围着他争风吃醋,变法讨好的景象,乐了,这事一时半会办不好啊。思来想去,终于寻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容煜看着天色渐晚,估摸差不多了,往陆安平家走去。
“你个臭要饭的,喝酒不给钱,你以为你谁啊,看老子不打死你。敢在我这吃霸王餐。”
这店家追着人满街打,人往后一躲,刚好撞上容煜,容煜下意识一扶,一股子酒味。看清楚是谁后,容煜对店家说:“多少钱,我给你。”
结了酒钱,容煜转身就走。鲁潜追上去拽住,脚一滑跌了一下,容煜扶住鲁潜,鲁潜发红的眼睛瞪着容煜,容煜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五指印,衣领遮不住脖子上的家奴烙印,鲁潜低下头,松了手。
容煜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的,鲁潜说:“你的手,疼吗?”
这一句话止住了容煜的脚步,容煜点头不语,看看鲁潜这样子,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知道他过得不好。出卖了兄弟,就换来这样的日子,值吗?
鲁潜哆嗦一下:“你好好保重。”转身走了。
容煜看着才不到一年,就有些佝偻的身影,叹口气,掏出身上的银子,追上去塞到鲁潜手里。为了往上爬,付出那么多,最后还不如以前,这样子也算是咎由自取。
鲁潜握住银子,看看容煜一身的锦衣,咬了咬牙,突然涌上了强烈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卖屁股,给人操□□的兔爷,能活得像个人样,你有什么?我付出了一切,良心、身体、朋友,却一无所有。不公平,这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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