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成这段时间的变化不光是郑婶看在眼里,就连郑叔也是看得很清楚的,只是他不似妇人家,动不动就哀声怨道的。他若是弄不明白,就会去弄清楚。郑叔虽不若郑婶的唠叨,但是两人对许文成的关心却是一样的。
郑叔到书斋的时候言子斋四周的空气中蔓延开。
郑叔在书斋外选了个向阳的位置蹲了下去,光照在身上有几分暖洋洋的味道,让郑叔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身边才传来了小孩子嬉嬉闹闹的声音。
郑叔睁开眼才发现书斋已经下课了,他从门口外看见言子雅正在院子中整理书籍,便起身向他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他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才再次走上前去。
“那个,言夫子,有礼了。”说着,郑叔学着夫子的模样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夫子作了个揖。
“郑叔,你有什么事情吗?”言子雅退后一步,让郑叔对他的作揖变成了虚空一拜。只是他并未解释也并未让郑叔务需对他行礼,而是沉默以对。
言子雅在村中的位置虽然高,但是按辈分确实是应该叫郑叔一声‘叔’。
“言夫子,我想问你些事情,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郑叔憨厚的嘿嘿一笑,说到。在言子雅的面前,郑叔手脚都有些僵硬得不知道该放在那儿好。
“郑叔您说。”
“文成那小子,我是说许文成,他之前不是出了那回事吗,我今天就想问问,是不是真的有人伤了脑袋就会忘记些事情,然后人的性格也会跟着有变化?”郑叔在言子雅的面前憋那文人才会说的话,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也是村里人少和言子雅来往的原因之一。
言子雅自然也注意到了郑叔的不自在,只是他更在乎郑叔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变化?郑叔的意思是?”
郑叔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文成那小子不是说在你这儿听说了那什么‘有人伤了脑子就忘记了一些事情’的事情吗?”
郑叔一愣之后言子雅也愣了愣,许文成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了言子雅的脑海中,言子雅‘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郑叔闻言惊了一跳,抬头看他,言子雅见状连忙收敛自己眼角的笑意,道;“郑叔,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是前段时间我对文成、我是说许文成说的,只是时间久了,我有点忘了。”
“哦,是你说的,那就好,好就好……”郑叔一连两个‘那就好’,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神色。
“郑叔还有什么事情?”
“没了,我就是想问下是不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就好。”郑叔道;“谢谢你了言夫子。”
“不用客气。”言子雅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郑叔点了点,转身离开了书斋。
看着郑叔离开的背影,言子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角慢起笑意。
他身后瀑布般的青丝如月光般皎洁璀璨熠熠生辉,一个转身,那人身上洗净铅华的淡漠如花潮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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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凳子,你就这么牺牲了……tvt……
☆、016.n流连书斋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郑叔心满意足的回了家,那边许文成也到了卓延的门外。这段时间郑叔让许文成先不急去帮忙,而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在看。许文成本就不精通那些下地的招式,所以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不用敲门,许文成也看到了门内的两人,卓延和小东西正坐在客厅吃饭。
许文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进了院子。
“爹爹……”
隔着很远许文成都听到了小东西懦懦的声音,抬头,果然看到想小东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他看。
“宝宝,吃这个。”卓延听到卓奕难得主动开口叫的一声‘爹爹’很是高兴。
“爹爹,爹爹……”指着门外的许文成,小东西又一次开了口。
这次卓延看向了门外才明白了小东西的意思,看到许文成在院子中,卓延不免惊讶了一把。明明就是和他一样的一声麻布衣服,可不知道为什么穿在那人的身上就多了份吸引人的东西。
“在吃什么?”许文成在卓延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之后许文成立马不知道第多少次对着这个做父亲的皱起了眉头,桌上的东西与其说是简陋还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有,两碗清汤一般的粥水,再加上桌子中间那一碟子菜帮子做出来的泡菜,难怪小东西会那么瘦弱。
“你平时就给他吃这些东西?”许文成眉峰一挑,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卓延也知道自己的不是,面对许文成的质问他尴尬的放下了筷子。
卓延住的地方已经年久失修,墙上乃至地面上到处都布满着陈旧的痕迹,院子外,许多顽强的野草从缝隙中生长出来,看上去更添了几分破败。
住在这样的地方,光是看着便已经让许文成有些揪心了。许文成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可怜卓延,可是就像是对小东西的喜欢一样,许文成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许文成避过这件事情不提,转而说道,“下午我带他出去玩,你去忙你的吧,晚上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好。”卓延点头,露出了漆黑的头顶,然后又道;“谢谢你。”
“没事,我好歹也是小东西半个爹爹。”既然做了小东西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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