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击,最后还是夏鸣开门见山说:“肖哥,有啥事你直说,没事的。”肖黄河瞟了一眼,见四周无人,呼吸两下,说道:“夏鸣,别怪哥多管闲事,你……你是不是……你和潘勇……”肖黄河觉得自己三十五年白活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害臊起来。
夏鸣开始听的一头雾水,可‘潘勇’这名字被说出来,他立刻明白肖黄河想说什么了,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事他还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提起过。不是不想说,而是难以启齿,也找不到真正可以分忧解难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肖黄河一听,果然没猜错,看着夏鸣,就像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他笑了笑,拍拍夏鸣的肩膀,缓解他的紧张,说道:“别紧张,我能理解的,真的,因为我也是。”
这下轮到夏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想肖哥也是,怪不得三十五岁了还不结婚,怪不得听王友亮说他这表哥和家里关系很僵,原来事出有因,怪不得。
肖黄河大致也能猜到夏鸣的想法,他不愿多提过去的事,又臭又长的,一时半会说不完道不清,只是长话短说,好心提醒道:“这事以后有时间慢慢聊,哥必须提醒你,投入感情之前一定要了解那个人了,你对潘勇了解多少,心里要有数。不是哥故意戳你伤处,你的眼睛看不见,人家想要骗你多么容易。也不是说潘勇一定不行,但是,还是自己留一点心眼好些。你若是遇到了麻烦事,可以找我商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告诉王友亮,我那堂弟不错的,整个大家族都像避瘟神一样,也就他当我正常人了,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夏鸣沉默着,垂着头,半响才缓缓点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谢谢。’
出了门,王友亮去取车子,夏鸣独自一人靠在路灯柱子上,雪片落在脸上,凉冰冰的。一时间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就是想潘勇了,想他温暖有力的怀抱了,安全感,这是别人不能带给他,而潘勇却给了的。
一双手拉住了他,带着他开始小跑。那人没有出声,仅凭着手上的触感,他知道,是潘勇。
两个人转到巷子角落,潘勇将他压在墙上,温柔的用舌尖点着他的伤口,用唇轻轻地吻着。“怎么摔的,让我心疼了一个晚上。”
夏鸣心里一暖,摸着他的脸,摸到方正的嘴巴,主动凑了过去。两个人忘情的吻着,柔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融化了黑夜的寒冷,瓦解了夏鸣内心最后的防线。夏鸣紧紧搂着他,贪恋的贴着他的身体,害怕这种温柔的感觉会突然消失,还怕从相依相恋变回以前的孤孤单单。
街角传来王友亮的呼喊声,‘夏鸣,跑哪去了,应一声’,声音由远及近,潘勇去推夏鸣,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朋友来了,我得走了。”潘勇说着,推开夏鸣。身子还未站稳,夏鸣一把搂住他,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别走,我不怕,别推开我好吗?”潘勇潜意思想要避开,可夏鸣的声音就像摸着魔力,让他挪不动双腿。“我喜欢你,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不怕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聊聊闲事,过着平凡的生活。”他听见夏鸣坚定有力的声音,看着夏鸣微微踮起脚,吻上他的嘴唇;他又看见王友亮胖乎乎的身子从街角出现,嘴巴长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的手抬了好几次,想要推出去,终究是落下来,然后环住了瘦高的身子。
他闭上眼,有力的胳膊用力的搂着夏鸣,恨不得揉进怀里,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想放手,若是可以,他想一辈子都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进一步发展
王友亮最近有点上火,一嘴的泡,喝稀饭都疼,人都憔悴了好几斤。上班的同事们开玩笑道:“胖子,你这是怎么了?被姑娘甩了?”王友亮翻白眼,他都被甩习惯了,哪会这样上火。
斜眼瞟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夏鸣,他已经三天没和这个家伙搭话了。虽然还是照旧接送,只当是拿了工钱办事情,没什么别的交情。想到那时的情景,两个高个男人贴着墙壁忘情的拥吻,他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有没有搞错,现在的帅哥怎么都玩起了同性恋?想当初,他那么膜拜表哥肖黄河,不仅仅因为表哥长得好,性格好,关键是特别有本事,做什么都能风生水起似的,哪像他又胖又斜眼干什么都是平庸无为。当他还把肖黄河当做偶像膜拜的时候,好家伙,这人竟然和家里面翻了脸,为了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人,说什么他要和这个人相守一辈子?
那时候王友亮只觉得,好牛b,出柜都能出的这么有性格,倒也是真心的祝福他。好吧,他的傻表哥四处工作,勤勤劳劳,把那个穷学生供着读完本科,送他出国。等渡了金,回了国,果真出息找了一个好工作。本来想着表哥终于苦尽甘来,有眼光选择一个潜力股,哪知道,那家伙竟然说:“我们终究是平凡人,终究是要结婚生子的,我对不起你,就让老天惩罚我,让我痛苦的活下去吧。”他表哥竟然就这么傻乎乎,真的放那人结婚生子去了,自己却看破红尘一般,单身至今。
那时候王友亮就对同性之间的爱慕,不削一顾,他不相信,有人能够真正的游走在这个乱世之中,寻得一份纯净的感情。
一个傻表哥就够了,现在又来一个夏鸣。其实,他挺喜欢夏鸣的。这种喜欢单纯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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