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飞,你想清楚了吗?”
“是。”
“好。”
白倾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白林飞,他接过后,松开了抓着白衣寒的手,感激的看着白倾睿。“爹,多谢。”他又看向了白衣寒。“爹爹,你去准备文房四宝吧,我在梅树下等你。”
他施展轻功飞回了寒飞阁,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容颜去见司徒未言,换上了干净的白衣,头发披散着,将瓶子里唯一的药丸吞入了口中,抱着司徒未言送他的琴来到了梅树下,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奏着。
当白衣寒赶来的时候,白林飞的头发已经变回了黑色,脸上的红麒麟已经消失,红色的眼眸转变成了黑色,只是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变的比纸还要白,而体内的毒发作的时间会更短,已经不是运用内力就可以压制的了了。
上官宇看着这样的白林飞,忍不住对白倾睿说道。“爹,这是什么药,能让哥哥恢复容颜。”
白倾睿表情僵硬,叹息道。“当年默然对衣寒下毒的时候,连带体内的林飞也没有放过,林飞一出生就是白发,红眼,脸上有一只火红的红麒麟,我知道默然可以解毒,就带着林飞娶了默然,让默然做林飞的娘亲,希望有朝一日默然可以解林飞和衣寒身上的毒,但就在成亲当日,白府来了一名居士,他赠予我两颗药丸,说可以恢复林飞的容貌,另一颗药丸林飞将来会总的上,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龙浩南好奇的想知道那名居士是谁。“赠予药丸的人是谁?”
“他只说他是行走江湖的药师,为寻找一种药材而来。”
白衣寒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向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在讨论那个行走浆糊的药师了,他坐在了白林飞的不远处。“林飞,我要开笔了。”
白林飞点了点头,闭紧双眼,感受着自己的琴音,和风吹来的感觉。
第六十九章 弦断阴差阳错
江湖人常说,白林飞无心无情,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水做的呢?他又再次孤零零的离开了听弦宫,带着他那沧桑的背影,守望在梅树下的白衣寒清楚的知道,白林飞会唤自己爹爹,拿走了自己承诺给他的画,是因为白林飞没有打算再回来,从此以后,听弦宫没有白林飞的身影,江湖也不在有索命阎罗这个人。
白衣寒放下手中的笔,黯然失色,轻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林飞……”
“唉……”白倾睿走向白衣寒,将暗伤的白衣寒搂在自己怀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离去,道。“随林飞去吧。”
“嗯。”
“……”
竹屋前方
一条白色的身影伫立在竹林前,他直勾勾的双眸紧紧锁住竹屋的房门,这间竹屋是自己建造的,几年以前他还生活在这里,如今,只有那两幅画守着这个屋子了,而这里也充满了司徒未言的影子,让白林飞难以忘怀,司徒未言的笑,司徒未言的哭,司徒未言的脾气,司徒未言的纠缠,都缠绕在白林飞的记忆里,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和司徒未言永远的住在这里。
他后悔,万分后悔留叶颜和夕瑞住在这里,如果当时杀了她们,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可是他不能啊,如果当时杀了勿闯竹林的叶颜,叶檀天不会放过“水榭门”的,白林飞深知他不能拿司徒擎天和司徒未言的命来赌,所以,只好留下她们,在将她们安全的送出竹林。
或许江湖人会说,这是索命阎罗白林飞吗?这是那个无心无情,不喜不怒的听弦宫宫主吗?
可是白林飞就是白林飞,不论他是谁,他都是守护司徒未言的白林飞,为了司徒未言,他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只要看到司徒未言娶了叶颜,解了身上的毒,自己就可以了无牵挂的死去了。
“死”这个字对白林飞来说并不陌生,他早在六岁那年就应该被默然杀了,如果他死了,就不会因为自己,连累白衣寒和听弦宫的大长老反目成仇,甚至将大长老逐出了听弦宫,却引来了听弦宫上下的不满,也不会让白倾睿左右为难,守着自己不爱的女人二十多年,更不会让大长老对司徒未言下手,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可是没看到司徒未言平安,他还不能死,强行提起一股真气,让自己可以站稳,不会跌倒。
“未言,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语闭,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绿色的竹林里。
江南
六月初三
巳时
红色的绸缎布满了“水榭门”上下,司徒未言冷着一张脸,穿着喜袍站在门前,他明明和叶颜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他一定要娶叶颜为妻呢?为什么要放弃白林飞呢?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他承担?他不甘,好不甘心呀。
那天,白林飞得知自己身世后,又看到司徒未言和叶颜赤裸的躺在属于他们的床上,白林飞发疯似的离开了,司徒擎天拦住了司徒未言,一把尖锐的剑搭在司徒擎天的脖子上。
“未言,如果你做了这样的事,不娶叶颜姑娘,而去找白林飞,丢了“水榭门”的脸,那么为父就自刎在你眼前。”司徒擎天说的坚定不移,看不出他心虚的样子,但是他的心却在怦怦的乱跳,这是他的儿子,他却设计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徒未言一动不动的站在司徒擎天的面前,他不禁想起,在竹林时,自己还如此坚定的说决不会娶叶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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