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这么久门主都没有动作,真不像他的风格,是在顾虑什么吗?……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离忧山下雪的时间比较频繁,都城不同,都城只有晚上才落一点小雪,次日起来基本就看不到什么雪了。最近王府也很安静,有股风雨欲来的味道。王妈也不为偷鱼贼的事情大声喊骂了,司城练武比之以往更勤了些,小银子终于和管家的关系好了一点,小玲儿大多数时间凑在王府丫鬟堆里唠嗑。
天气太冷了,君陌回来得也较之以往更早,到是泓引,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君陌不会问这些事,识趣得很。
某日,泓引回来,神情冷峻,给自己斟了一杯杯冷茶,夏缈问他,可还是离忧门的事。泓引闷了一口茶,答:你不用管。
这句话彻底把夏缈惹毛了,不用管是什么意思啊,他俩名正言顺结了亲拜了堂的,他出了事,为什么他夏缈不用管啊。
夏缈炸毛:“你什么意思?!”
泓引冷淡:“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你这么说我才担心好吧。究竟情况是有多严峻你告诉我啊,我能帮待你我自然帮忙,但是泓引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啊,你对待我的方式很像是在对待一个女人啊你知不知道!”
泓引皱眉:“夏缈,你不要无理取闹。”
夏缈愣住了,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无理取闹?你认为我这是在无理取闹?”
泓引不说话,脸上神情不明而喻。
夏缈气得浑身发抖,愤愤放下手,推开泓引离开房间。
走了一路,被冷风一吹,想起方才泓引脸上表情和说的话,还是气得不行,生气的同时,胸腔里一股失落难受也挥之不去。
他完全不能理解泓引的这种态度,既然两个人都是男人,那么无论是外面和家里都可以拿来一起谈一谈,聊一聊,商量一下。他们是夫夫啊,是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你想,如果两个人生活了大半辈子,对方事业上的事你却一点了解都没有,等哪一天他出事了,你都是懵的,这算什么啊?当然他不是说泓引会出事,但是看他这几天的状态,他也会担心啊。
或许泓引这种独当一面的做法对于女人来说会很有安全感,会想,啊,我的男人太厉害了,自己一个人也能轻松解决掉,真是太可靠了,而且那种‘不用我管’的样子好有王八之气哟。可事实上,他夏缈是个实打实的男人,□□那一根是出生就带着的,他不会有这种娘炮想法,他只会担心,他会想,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处理,弄得他连给家里人说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本质的区别。
然而,泓引那个白痴,却是把他夏王爷当做了一个女人在看待。
路上碰见君陌,君陌穿着厚实的棉衣,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炉,看见夏缈,绽开了笑:“诶,王爷怎么一个人溜达,师兄刚回来了,你没瞧见?”
想起他就来气,夏缈气呼呼道:“见了,我自个儿出来散散气。”
“啊?”君陌没明白,不过她也不细问,真的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王爷穿这么少啊,冷吧?来,这暖手炉拿着。”
夏缈接过,捧着觉着手暖和多了,还有香味的,果然女孩子用的就是花样多:“君陌你再给我讲讲你师兄的事儿吧。”
“成啊。”君陌呼了一口气,“去我那儿坐着讲吧,外面天儿冷。”
“嗯。”
君陌住的是西苑,西苑种了许多花,有块池塘,池塘里有荷花,春天夏天看着很有风景,比较适合女孩子住。夏缈走进去,看见那些花都没了,楞了一下。
君陌慢悠悠走着,看出他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花都枯了。看着是比较寒掺。”
天气温暖适中的时候,西苑的确漂亮,但相应的,到了冬天,可就不怎么样了。夏缈觉得让一个女孩子住这样的环境不大好,颇过意不去的说:“要不你去住南苑吧,那儿种的是四季青,等过几天下雪了,看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君陌摇头,仍是笑吟吟的:“这可不行,师兄知道了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她的语气熟稔亲近,仿佛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夏缈听在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可能是刚和话语吵了架吧,对于别人对泓引的亲近态度特别看不惯,夏缈这样安慰自己。
“王爷,进来坐吧。不是要听师兄的事吗?”君陌扶着门,站在门里望着他。这样瞧过去,君陌应该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初见并不惊艳,但看久了,就会让人移不开视线似的。她不像别的女子戴头饰擦脂抹粉的,素净清新,见人总带六分笑,不张扬,又让人对她很有好感。沉浸在和夫君大人吵了架的难过中的夏缈却因此忽略了君陌好不好看这种事情。
虽然有些不爽自家夫君的事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不过夏缈还是掀袍落座,摆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由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没有心机的脸蛋,倒是没有被善于察言观色的君陌瞧出来他情绪的变化。
“师兄这个人啊,就是我们说的,闷。”君陌说着,关上了房门,阻止冷风吹进来,“对于我们来说一张口就能表达出来的话,在他那里根本不行。在贺佛山的时候黎师兄就常弄些事情去逗他,比如在师兄称好的药里面再多放几两,等爹爹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师兄没有称对药量,就会破口大骂。
“但爹爹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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