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丐点头,顾非文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当年在青虎山庄时,我曾经闯入过师傅的藏屋,见过一本凶恶的秘籍,里面就有说把钢针插入人的脊背,能锁住那人的内力。另外,还要封住全身穴道,等到月圆之夜,拔除钢针时,再念其心法,能把这人的内功如数转移到另一人的身上,全部完成之后,那人的命也没了。”秦继轻颦眉,眼神深邃。
“这么说,这是把别人的内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邪功…”顾非文不由得有些诧异,“老人家之前说是把脸也蒙上的黑衣人,是他们抓了敖孟,这么说,不就是他抓了敖孟吗?”
“他?”乞丐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抓住他的手,顾非文倒不介意,答道:“大概知道,那人可能是二皇子的人,名叫陆唐,但大概也是假名。当年和入了青虎山庄,曾经和我们一起修炼过。那日命令炸堡的人,也正是他。”
“如果他是想把那敖孟的功力转到别人身上,那么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继续寻找玉佩和宝藏的下落?”乞丐疑惑地道,越一忽然说道:“这么说,越九和越十跟踪的那二人,也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也就是说…”
“我们已经暴露了…”越江接下他的话。
“大意啊!”乞丐似乎有些悲痛,“其实你们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刻找什么宝藏,那些东西既然留在了那里,何必又要去找呢?”
“只要他们还惦记着宝藏,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安宁之日。”越江看了那乞丐一眼,平静地回答。
乞丐瞪着双眼看他,最后嘲讽地一笑,“你以为你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人?是那些凭你们几人之力就能对付的人吗?他们能颠倒黑白,能给你安一个无须有的罪名追缉你,然后你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是啊。”秦继笑着开口,“所谓皇权统治者就是世上最自私最贪心的人,他们想要你的家产,就给你安个叛乱谋反的罪名,不顾真相,不顾老者稚儿性命,一把火就烧个通透。”
“秦继...”顾非文看着他明明是悲愤难忍,却偏要勉强露出笑容。秦继对他笑笑,厉声道:“正是因为这样,我倒要试试看,我就要找到宝藏,我偏要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说罢,秦继一甩袖,离开了房间。
越江大概知道秦继的身世,知道他身上也背负着血海深仇,或者,最能理解他的,也正是秦继,刚才他的话,正是自己的心意。
“他...”乞丐有些惊讶地指着门口,越江解释,“他本是富户,正是因为一个无须有的罪名,一家全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乞丐看看众人,又看看门口的飘雪,最后低低吁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决然,“当年得蒙圣恩,才得以活到现在,还遇到了公主的亲子,既然如此,我...齐凯,一定尽力而为,把这苟延残喘的命抛开了!”
越江对他笑笑,原来对这个乞丐的来历还是将信将疑,如今看来,这个乞丐也不是一个可疑的人呀。
他笑道,“原来老人家名叫齐凯呀,那以后就叫你齐叔算了。”
“什么叔啊。”齐凯佯装恼怒,“你该喊我爷爷!”
越江赶紧拱手,“齐爷爷,那劳烦您换身干净衣服吧,明日赶路可不能把我的马车熏臭了啊。”心里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儿子呢,别一出生就带着臭味了啊!
齐凯倒是大方,“老头子几月没洗澡了,小的们,给我烧多些热水啊!”
几个暗卫都失笑,笑着到外面搬雪烧水。
最后,足足用了六、七桶水,才把这乞丐洗干净的,换上一身干净普通的厚实衣衫,还真有点老者的威严。
他的面容带着老态,眉目威刚却又带着一些文气,皮肤略微松弛,但精神很不错,尤其是那双利眼,总是炯炯有神。
顾非文把他头发梳理整齐了,正想扎起,却被齐凯拒绝了,“这些年都习惯了,就让它披着吧。”
“嗯。”顾非文应了一声,把梳子收好,抬眼就看到齐凯又盯着他的肚子看,就问道:“怎么了?”
“你和越江,嗯...你们...”齐凯支支吾吾的,想说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顾非文也有些尴尬,他自然是明白了齐凯的意思,但随即又想到那日越江痛快地给格尔玛介绍和自己的关系,现在他再羞赧,不是辜负了越江吗?
“我们,确实是你想的关系。”顾非文平静地说道,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即便是你要反对,我们也不会分开!”
齐凯噗嗤一笑,“老头子反对什么,不过是想要确定罢了。而且,老头子更好奇的是...”说着,目光又定在了顾非文的肚子上。
被除了越江以外的人这么盯着肚子看,顾非文还是有些不适应,木木地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等到越江走过来,就看到非文像根木头一样站着,而那齐凯,就像座木雕一样,眼神紧紧看着非文的肚子。
“你们二人做什么呢?”越江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回神,齐凯干咳几声,“就是觉得他的肚子,像是有点大...”
三月不足的肚子根本不显形,况且隔着厚实的衣服一点都看不出身材发生变化。
这么拙劣的借口让越江感到无力,“别看了,非文肚子里确实有我的孩子,至于原因也你无须知道,反正,几月之后,就会多一个小娃娃喊我做爹。”
说起孩子,越江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暖,默契地顾非文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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