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三、豆腐芋艿汤
覃政一惊,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待他大脑运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刚一开始自然是欢呼雀跃,但心里又觉得十分的不妥:莽撞,草率,更重要的是有些不便杨砚知道的事如果住在一起,难以避开。
可是他心底有个声音拼命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
能住在一起,每天一起迎着阳光吃早饭,多美好呀。
心底里的声音甚至长出双手强硬的掰开他的嘴,想让他吐露那个字,可这些欢喜都被他硬生生压下去了。
覃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杨砚的眼睛,飞快的移开:“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杨砚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你不用担心我妈,她那么忙巴不得招一个来管着我点。”
覃政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
杨砚把覃政的衣服飞快打包塞进箱子,然后两箱子并排摆在一起,覃政愣愣不知所措,看着杨砚一屁股坐在两个箱子上面,还抬着个下巴嚣张的说:“有本事你来拿呀。”
覃政被杨砚那副样子逗笑了。
他心里微弱的挣扎了一下,辛苦建筑的防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崩塌了,可他并不觉得遗憾,反而隐隐约约有松了一口气的高兴。
覃政心想:小心一点,他是不会知道的。
这么想着,他走过去打了一下杨砚的屁股,低头笑骂道:“你个混蛋。”
后桌洗完澡出来,见杨砚覃政挨着坐在一起,偏着头说话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没心思开玩笑,这时候只觉得尴尬。
幸而覃政立刻发现了他,和他打了招呼,收拾着行李出了寝室的门。
一到校门口还没上车就被骂的狗血喷头。
后桌依旧没骨气的弓着背缩着脖子,覃政连忙过去给后桌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后桌老妈住了嘴。
后桌看着自己喋喋不休怒气冲天的老妈,也不觉得委屈,反倒觉得亲切,过去的一切总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安分的跟着上了车。
没等一会儿杨母也开车小汽车来了,大抵天底下的母亲都一样,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先把杨砚狠狠的骂了一顿,骂的杨砚直不起腰来只能点头说是。
“是是是,是你个头!你除了是还会说点什么,我看你这样我还不如养条狗呢,别看只会汪汪叫那也不会给我惹麻烦,哪像你啊……”
覃政看不过去,插话说:“阿姨,和他没关系的。”
杨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别帮他说话,你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孩子,撒谎也不像,别帮他说话,那是他自找的。”
直到覃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杨母总算才停下来,杨砚觉得这就是机关枪停下来换一发子弹,是个新的开始,他已经做好了被骂多管闲事,但杨母却迟迟不开口。
杨砚在后视镜里看着自己老妈精致的眉眼,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忐忑,出声试探道:“妈?”
杨母皱了皱眉,静了片刻才说:“这次算了,只是你回家我没空管你,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行吧?”
杨砚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
杨母却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看你就不行。”
杨砚忙指着覃政说:“妈,能让他住家里不?有他管着我你总放心吧。”
覃政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挺直了背,绷紧的背像树干一样笔直到难受的地步,他眨着眼睛说:“阿姨好。”
杨母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你爸妈同意吗?”
杨砚笑嘻嘻的说:“当然当然,完全没问题。”
杨母点点头:“那好啊,你就住我们家吧,我待会儿把客房给你收拾出来。”
覃政忙说谢谢阿姨,杨砚松了一口气,靠在车窗上吹着不成曲调的洗海带。
同一时间,地球政府的实验室。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混合着禁欲冰冷毫无生机和原始的血腥——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尸体。
那些所谓的研究狂人把白大褂脱下,换了件灰蓝色的像包包衫一样可笑的衣服,抬着个玻璃缸进了废弃室。
废弃室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缸,玻璃缸里面无一例外的都卧着一个个黏糊糊还在渗血的肉团,它们有不少死了,但还有许多存在着呼吸,肉团微微的起伏着。
废弃室里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摇了摇头说:“真可怜呢。”面上却未显示出什么同情。
另一个皱着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废话少说,赶紧把它们扔进焚化炉里去。”
说着他就抱起了玻璃缸,把它放到一个金属的台面上,那金属台面很大,上面更是有一个可以吞下成人大小的管子,他们把玻璃缸排满了,输入了密码摁下了开关,管子里面伸出玻璃管,把那些玻璃缸罩住,就在它罩住的刹那间迸发出了近乎白色的火焰!
那些渗血的肉团几乎是瞬间就被融化殆尽。
这两个人早就戴上了特制的面具,等那火焰结束时他们才摘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一人说:“还烧的不够干净,再烧。”
说着,便重新摁下了开关。
这次烧的别说是渣,连灰都化作细小肉眼难以辨认的尘埃悬浮在那一段的玻璃中。
就在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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