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院子里传出愤怒的咆哮,偏偏他又是坊主的座上宾,家丁们只好纷纷将机关取消,免得误伤了他。
那吵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乞丐,他脱下郭小白昨日为他换的干净衣裳,赤着胸膛在院子里怒喝。
“你们谁拿走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是谁?!”那乞丐的伤口昨日刚刚包扎好,这会儿早已裂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得满院都是。
薛唐扶着郭小白出来,看到他不禁惊了,“这是昨天那名乞丐?”
郭小白点点头。
“我哥都还没醒过来,这小子伤口那么深那么大,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薛唐彻底震惊了。
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可以执着地支撑起一个人,激发起一个人的惊人潜能。
郭小白住着拐杖向前,“先生,你的衣服是我拿走的,我看你衣服那么脏,又破得不成样子,这才给你换下来的。”
“是你!”那乞丐冲上去揪住郭小白的领子,他的脸色苍白,眼睛却红得惊人,眼底满是红血丝,“你把我衣服弄哪去了?”
郭小白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惊慌,“额,丢,丢掉了……”
那乞丐一怒,手掐住他的脖子,眼底布满杀意。
“你干什么?来人啊!快救人啊!”薛唐忙着上前想要扯开他,可奈何他抓得死紧,他根本扯不开。
管家和萍姑也跟着上前,想要把那名乞丐拉车。
尹浔打着呵欠走出来,脸色有些薄怒,不悦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干人等。
“主人。”
“坊主。”
一见他,所有人一齐低头问候。
“你们在吵什么?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尹浔一声厉喝,在场人除了薛唐和那乞丐,以及被乞丐掐住脖子的郭小白,全都跪了下来。
那阵势,与当今皇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启禀坊主,这乞丐,有些癫狂。”管家如实禀报。
“原因。”尹浔森森地吐出两个字。
“因为小白见他衣服破旧,便给他丢了,换了身干净的,他一时不忿,欲杀了小白。”萍姑道。
“只是这样?”尹浔揉了揉太阳穴,“那就让他杀了小白不就好了。”
说完,尹浔关上房门回去继续睡。
“喂,你……”薛唐一听,忙着想要说什么,可他已经关上了门,他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瞪着他的房门。
郭小白脸色已经紫红,喘不上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听我说,”薛唐拉着乞丐的手不让他继续用力,“衣服是今晨丢的,肯定还在那里,我去找,好不好?”
一听他这么说,那乞丐松开了郭小白,满眼希冀地抓住薛唐的手看着他,“还能找到?你可以找到?”
薛唐忙不迭点头,哎,每天天不亮那收垃圾的便来了,恐怕早弄走了……
“好,好,你带我去,你带我去!”
“……”薛唐有些为难,“你就别去了吧……”
那乞丐瞬间变了脸色,“你骗我!”
那乞丐顿时向薛唐袭来,薛唐忙着逃跑,那乞丐愤怒发狂,趁着一护卫不注意,抽出他的佩刀,对着所有人砍了起来。
他是坊主的客人,那些家丁护卫自然不敢还手,只能闪躲,不一会儿,便有几人受了伤。
薛唐跑得飞快,乞丐根本抓不住他,许久之后,那乞丐跪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没了,没有了,连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也没有了,没有了……”他胸前的伤口裂开得愈发严重,他再度吐血,倒在了地上。
第二次打开自己的房门,尹浔都无奈了,看来想睡个回笼觉是不可能了。
他打着呵欠出来,走到那乞丐身边,刚要伸手,那乞丐一把推开他。
“你滚开!我不要你救我!你滚,让我死!”乞丐憔悴却愤恨道。
“我尹浔救的人,命就是我的,轮不到你自己论断生死,即使你要死,也要等我利用完之后。”尹浔本来就没睡醒,见他这样,更是愤怒。
那乞丐捂着伤口,闻言抬头看他,“你知道什么?”
尹浔伸出手,手心之上,是那块狼牙玉。
乞丐一看,忽地又别过头去,闭着眼睛似乎不想再见到此物。
不想见到,却又不肯丢掉。
尹浔不禁冷笑,还真是矛盾。
“我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乞丐痛苦着抓住尹浔的衣角,流泪祈求,“我求你,我早就该死,我本不该活到今天,你让我死好不好?”
尹浔蹲下身,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冷冷地看着他,“我如果把你送回去,相信连当今皇上都会感谢我,我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我不缺钱,却从不放过任何利益,你猜我会不会让你死?”
“我就不该苟活到今天,我不该……”那乞丐痛苦地说着,竟要咬舌自尽,尹浔忙着捏住他的下巴,一个用力,将他的下颌捏脱臼。
“管家,将他送回客房,每三个时辰服一剂mí_yào,即便是用强,我也要把他送回京城。”尹浔冷声吩咐。
管家点头,“是,坊主。”
乞丐说不了话,只能狠狠地瞪着尹浔,目光中全是恨意。
带走了乞丐,院子里的人忙着散了,尹浔回房,这次可以睡觉了。
“坊主。”薛唐突然拦住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看着他。
尹浔懒得看他,这小子从来连名带姓地叫自己,这次称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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