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沂的表情瞬间变成奸笑:“好了,该你说了。”
顾也凡一头雾水:“什么该我说了?”
“网恋啊,”霍沂道,“是谁是谁?你要是敢不说……”
他冷笑一声,装模作样地对顾也凡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支教
此时已是六月下旬,太阳的毒辣只微微露出一点端倪,可温度已经很高,照在山谷里,将前一日落雨留在土里的水气蒸到半空。
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蒸**了一半的土路既泥泞且非,踩上去的时候还有些软趴趴的,不过到底还在这群城里孩子的接受范围内,只要穿的不是白色鞋子,走路的时候尽量小心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鞋子弄脏。
唯独不好受的,是那蒸到半空却又没完全蒸**的水气,无孔不入地钻进这群年轻人的鼻腔里、胸膛里,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服仿佛也突然变得黏腻起来。
江南的孩子虽然对潮湿并不陌生,却还是对这种过度的湿气适应不良。
再加上山路崎岖,即使来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愁苦的表情仍是上了脸。
顾也凡感到很痛苦。
和体质不好相辅相成的是体能也不太行,走这样的山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他赤条条从沈竞溪家里出来,为省钱没买多少东西,全副家当都在那一个黑色双肩包里,不重。
为了在精神上分摊这种痛苦,他一路上都在倒豆子似的和霍沂说着自己最近的遭遇和纠结。
霍沂指着他嘲笑:“刚才还在劝我顺从自己的心意,你怎么非要和自己较劲呢?累不累啊你,还跑这儿穷乡僻壤的找‘存在感’,多酸呐,看不出你还是个文艺青年?”
顾也凡一巴掌拍歪他的脑袋,皱眉道:“我已经很头疼了,作为哥们儿,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再说了,你跑来这儿的行径又比我好多少?”
还不是个“放空自己的旅途”么。
两人吵吵嚷嚷了一路,倒也真的一时忘记了爬山的痛苦,等陈一蓉宣布到达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h大和这所山沟沟里的穷小学一直是合作单位,学生会每年都要牵头举办支教活动,几个大三的甚至还有研二的学生去年来过,轻车熟路地指导新人东西该往哪儿搁,饭在哪里吃,觉在哪里睡。
陈一蓉也是第二次来,给一行人一一安排晚上睡觉的地方,并且提出晚上八点要开小会,现在先解散收拾行李,等会儿出来吃完饭。
她还安慰大家道:“这里已经不错了,好歹村子里是通电的,更穷的地方连电灯自来水抽水马桶都没有,你们更受不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哀嚎。
顾也凡四处走了一圈,已对晚餐没有期待,贫穷这个词曾经离他十分遥远,只有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身和心一起踏进这与世隔绝处才有了一切真切的认知。
好在原本他的目的也只有助人为乐罢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总算接受了事实。
山中没有电信运营商的基站,手机统统没有信号,通信基本靠吼;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电在这里成了弥足珍贵的东西,为了不给村民带来用电负担,陈一蓉早就吩咐过进山要关闭手机。
房间是建在希望小学里的,大概因为每年都有一批支教学生来,还有几个在山里长期支教的老师,学校兴建伊始便预留了教师宿舍,男女各一间大通铺。
顾也凡和霍沂都是行李不多的主,到各自铺位上放下包便走了出去。
没曾想,晚饭桌上还能有肉——虽然猪肉做的有点腥,素菜都有点咸。
还是能看出村子里总体经济条件不算太差。
霍沂悄悄挤到顾也凡旁边,不动声色地戳戳他的手臂,低声道:“好难吃。”
“确实。”顾也凡一边点头应和他,一边大口吃着饭。
“难吃你还吃这么开心?”
“总不能饿死吧,要在这儿待两个月呢。”
h大的支教活动很实际。
对于村里的希望小学来说,大学生来来去去,走马观花式逛一圈,“支教”个一两周就走,和旅游似的,起不到教学作用不说,说不定孩子们被另一群“大孩子们”带着玩野了,一旦变得无心念书,还会给当地的乡村教师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也是每年支教活动鲜少有人报名的原因——过两个月在穷乡僻壤里吃苦的生活,对于那些独生的王子公主们来说太长了。
霍沂想了想觉得也是,难吃就咽快点,说不定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两个月的时间半长不短,却也扛不到能吃上匹萨汉堡的日子。
一群人就着一盏昏黄的灯在希望小学的空地上吃过晚饭,饭后,陈一蓉给大家宣布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上课要有上课的样子,不能随便带学生出去玩等等。
“……中文系的就担待点,语文课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小会最后,陈一蓉对着霍沂和顾也凡说道。
这次中文系算上陈一蓉只来了三个人,好在希望小学人不多,六个年级统共只有五个班,五六年级并一起上课,他们三个和当地的语文老师一起,轮换着倒也忙得过来。
一夜休整后,学生们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和新老师们见面了。
村落的海拔不算高,不过兴许山区的日头都比城里毒,孩子们无一例外都晒得有些黑红,和这些细皮嫩肉的大学生们站在一起色差明显。
好在孩子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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