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盟发愁地望着自己的手臂,虽然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乍一下听别人讲,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穿梭在另一个世界,然后有个人又告诉你,“你的魂掉了。”
你会怎么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可愁死个人了,魂这个东西,还能说掉就掉?这玩意儿又不是钱包,怎么就给弄掉了......
周宗璋怀里还抱着那个黑包裹,听完姜仁之的一系列讲述,静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是你救了宗璟?”
“也算不上救,当时我感觉到空间里有了新鲜的完整的魂魄,于是就去看了看,然后发现周家小弟似乎陷入鬼打墙的状态,想办法把他弄了出来......”姜仁之说到这里,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咳了一声。
“当时周家小弟已经被残魂包围,我落地时没注意......咳......直接踩到他脖子上......咳咳,抱歉......”
李盟瞥了他一眼,周宗璋微微皱起点眉,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周宗璟倒是笑笑的,连声道:“别这样说,姜先生救我一命,我很感激。”
青年说完,周宗璋又问了一句:“姐姐呢,也是被姜先生救的吗?湳湳在哪里?”
周宗玥和周宗璟没说话,姜仁之看了他二人一眼,缓缓道:“小丫头倒是很安全,只不过……她现在在别处。”
“哪里安全?!你们都看见了吧?那人也在,这里处处都这么破败恐怖,唯独他在的地方就是好的,他把湳湳带走,指不定是什么居心啊!”
周宗璋有些莫名,“他……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人!你那好大哥!”
周宗璟看着姐姐又哭起来,满心难受,而小哥哥脸色一瞬间变了,微红的嘴唇发抖,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知是喜是忧。
混乱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大家都不好受,姜仁之等他们都冷静些之后,平静道:“想看看他是什么居心,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周家三姐弟都惊讶地看着他,连李盟都挑起眉毛。
屋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姜仁之黑发垂落,搭在肩上。漂亮的脸在阴影中勾起一个难以形容的笑,“你们心中的疑问,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么?嗯?”
周宗瑜讲完故事,发现小丫头已经睡熟了,他慢慢把被角压好,又忍不住细细看了一阵,心里莫名被温柔的感情充满。
生病以后,他记忆混乱,可他总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弟弟妹妹的,那些记忆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记忆里那些孩子的面容都错乱了,可自己心里温柔的感情还在。
看着小丫头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记忆要回来了。
身后有人抱住他,摸着他的脸颊轻柔印下一吻。
他回望那人,摸了摸环在自己腰上的,有力的臂膀。没有语言,甚至没有多少眼神,他们就能默契沟通。
安德烈按照他的意思,轻手轻脚把他抱回卧室。
今夜月色分外美,安德烈把他圈在怀中,打开格门,静静赏着月下盛放的花。
“小瑜,这种花在英文里叫‘’,直译过来就是‘中国玫瑰’,又被称为花中皇后,纯正的红色代表着‘最纯洁坚贞的爱’。”
周宗瑜静了静,安德烈看起来无比深情,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深邃剔透,温柔得快滴出水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破坏气氛道:“你们把月季叫‘中国玫瑰’?”
安德烈僵了一下,忍了忍,继续深情道:“别管那个,那不是重点……我是说它的花语,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坚贞纯洁。”
“其实……”周宗瑜皱了皱眉,用一种学术态度道:“我觉得花挺有压力的,人类用自己的理解,强制把自己的想法套在花朵上。剪切掉花朵的生命来歌颂自己的感情,这是多么自私的行为啊!”
安德烈寂寞地叹了口气,脸色臭臭地嘟起嘴,别扭道:“我都说那个不是重点了!哦,小瑜!你今儿是故意气我吗?嗯?我今晚太温柔,没有对你‘攻城略地’让你寂寞了吗?嗯?你这是在用新的手段挑逗我的□□吗?嗯嗯嗯?”
周宗瑜“扑哧”笑出声,扶着他的肩笑得前仰后合,揉捏着他的脸道:“好好,我错了,我们继续谈情说爱吧!”
安德烈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小腹上。
他们不厌其烦地倾诉甜腻的情话,耳鬓厮磨,细碎地亲吻对方。
周宗瑜贴在他唇边,笑着问他:“你记不记得,我想撮合布朗先生和小静的事?”
安德烈眨眨眼,笑道:“你居然还记得他俩,哦,别提了。我只记得某人说是给别人牵红线,最后把我吃干摸净,完全忘记朋友的姻缘。”
周宗瑜脸红红地拍他:“我哪有!明明是你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总是跟着我!”
安德烈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咦?我说的某人,你怎么自己对号入座!”
“你、你!”
自从安德烈把中文说到母语级别,他就再也没法在口舌上占上风。
安德烈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周宗瑜咬着唇,满脸通红,一赌气就把那笑容单纯的男人按倒在地,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满嘴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所谓幸福
忙完整个春季拍卖,麦克.布朗疲惫地回到北京,已经是四月底,稍微休息一下就要开始忙周宗瑜的国内个人作品巡展,期间还要在美国开两场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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