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薛崇身上的薄毯岌岌可危,眼看就要从身上滑下,一旁的秦川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及时的将薄毯重新拉了上来,然后严严实实的给他盖好。
从未见过秦川如此体贴入微的云柏涧一时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云柏涧和秦川大学里认识了两年,再熟悉不过秦川的性子。
秦川向来‘薄情寡义’,这种帮人细心盖毯子的动作实在是有违秦川的人设。
不过这其中令云柏涧最不解的,还是这两个100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云柏涧看了眼秦川,心想,难道这两人难道是远方亲戚?
云柏涧看了看秦川,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沙发上浅眠的薛崇。
看着看着,云柏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眼,睁大了眼。
云柏涧:“不仔细看还不知道,想不到这个传闻中的薛崇长的还不错……”
薛崇长的其实不难看,只是他长年冷着脸,面无表情,没人敢在与他的对视中坚持三秒,所以也就没人注意过薛崇的长相。
云柏涧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想朝薛崇侧脸的方向摸去。
薛崇的传言云柏涧可是听了不少,特别是对方从不让别人近身的传言更是听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他碰一下会怎样……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云柏涧抬起手,未料,手伸到半途,突然被人截下了。
秦川抓住云柏涧的手腕,抬眼看着云柏涧,静道:“你想**什么。”
云柏涧瞬间词穷:“呃……”总不能说想摸薛崇的脸吧,他又不是基佬。
而且就算秦川不会多想,他说出来也会觉得怪怪的。
“就是看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云柏涧**笑一声,紧接着快速的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跟薛崇在一块?”
“路上捡的。”秦川淡定自若的回到,紧接瞥了眼云柏涧还僵在半空的手。
秦川刚欲皱眉说些什么,不过一个声音更快。
“手。”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从两人的正前方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薛崇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醒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柏涧那只放在他头顶正上方的手。
薛崇没有多说话,仅仅就只说了个‘手’字,可凉薄的眼神却瞬间令云柏涧莫名的打了个颤。
云柏涧默默的收回了手,有些心有余悸的想还好刚才秦川把自己拦住了。
云柏涧收回了手后,秦川看向薛崇,问:“饿了吗?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薛崇:“不了。”对着秦川的脸,他没胃口。
云柏涧忍不住**了一句,“我晚上也没吃,为什么不问我吃什么?”
……静默。完全被无视。
重色轻友……云柏涧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念了一遍,不再自找没趣,索性直言道:“晚餐不在这里吃,据说那个李褚好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特殊场地,到时候就到那里吃。”
薛崇对社交活动一向反感,云柏涧说完,他自然下意识的就想说他不去,然而未等他开口,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
薛崇一怔,抬头向头顶望去。
……灯坏了?
云柏涧:“灯灭了就代表活动开始了。一直到活动结束灯才会重新亮起。我们什么时候下去?”
……
原来所谓的特殊活动,就是在墓地里走一圈。
不过墓地非常大,而且因为郊区人烟稀少,也没有灯,因此恐怖的氛围格外凸出。
对于比较怕黑以及怕鬼的人士来说,这绝对算是一项从所未有的恐怖体验了。不过对于不怕鬼的来说,除了比较黑以外,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就比如薛崇。
现场尖叫声不断,云柏涧故作镇定,姜海瑶魂不守舍,这个活动的提议者李褚状态倒是还好,不过就是胳膊被姜海瑶掐的有些疼。忘川与早上才来过一趟的薛崇则是从头到尾一点反应都没有。
估计掐的已经都紫了。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在月光的辉映下,隐约能看到墓碑的影子。因为太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都已经模糊了五官,只剩下黑与白的分别。
不知是谁最先看到地上烧了一半的纸钱,瞬间尖叫起来。
“啊——有冥币——”
墓地里有纸钱再正常不过,不过对于他们这些胆子小到不行的人而言,就不一样了。
姜海瑶也开始跟着尖叫起来,掐着李褚的胳膊不放手,李褚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身后的秦川,顿时心生一计。
李褚装作不经意的,将姜海瑶轻轻地往秦川的方向一推,姜海瑶猝不及防,向身后倒去,刚想把李褚大骂一顿,结果突然感觉被人接住了。
姜海瑶回头看去,月光下,秦川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一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一下子,她忘了恐惧,呆呆的望着秦川,不自觉的红了脸。
“谢谢……”
完全是身体下意识动作的秦川微皱着眉头,收回了手,淡淡的回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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