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入口中,瞬间身形模糊化作一缕黑影与谢雨脚□影重合,在房里的柔和光线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明显挺拔修长了不少。
谢雨推着她进门时推的小车出去了,临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另一张病床上的男人还在睡熟,微微蹙着眉,像是做了一场揪心的梦。
谢雨才一出大楼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就直接停在了她面前,快速上车,逃跑。
车上还坐着两人,谢雨的父亲开车,老太爷坐在副驾上。
车子开出医院大门以后,谢雨身边慢慢显现出了一个修长俊美的年轻男人。
老太爷不放心地看了看殷玦道:“殿下没事就好。”
殷玦冷凉的面容温和不少,“大人不必担心。”
车子一路驶过了通往老太爷家的街道口,殷玦淡淡问道:“不回去了吗?”
老太爷点点头,沉思半晌一脸凝重地问道:“殿下可知道八荒六合镜。”
作为一个鉴赏过无数珍宝的龙君,这种中上品的宝器他还是见过的,镜子背面掐丝走纹,前身倒是剔透,八边的框裹着六边的镜,还勉强算得上精致。
老太爷把一直抱在膝头上的黑色锦盒递给殷玦,几日不见,他竟像是又苍老了不少。
殷玦打开锦盒,只一眼,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镜子已然完全碎裂。
八荒六合镜,耐磕耐摔,居家必备,除了能照脸以外,还有一个卜卦凶兆的大用,镜子每个角为一个方位,碎一个角,那么那一角指的方位要有大灾,而像这样直接粉碎的情况……殷玦只在打发时间的古籍里听闻过,也就是因为凶灾难遇,而预兆的灾祸又不明朗,所以这面镜子才只能排在宝物榜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殷玦苍白着脸冷静下来道:“确定它是自己碎的?”碎裂的铜镜,入手冰凉,上面附着的灵气十分稀薄。
老太爷声音沙哑道:“昨天夜里我感觉到了,是它自己碎的,以前也有过一次,不过只碎了一个角。”他一边说一边从位子上转过身,伸手指了一下最
上端靠左的那块碎片,“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离我们这也远。”
谢雨虽然知道事态严重,却还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愣了一下,“那……应验了?”
老太爷脸色难看地点点头,“应验了。”
谢雨惊愕了一瞬,算了算时间顿时冷汗浸湿了后背,嘴唇颤抖地吐出两个字:“唐山……”
令人窒息的沉默。
殷玦看谢雨的脸色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略略思索后道:“几天后应验的?还是立即就……”
谢雨的父亲面沉如水,车子驶上一条陌生公路,他替老太爷回答道:“三天,镜子当时还压在一个旧箱子底下,我们发现了以后还以为是年代太久的缘故,因为这块镜子……当时我们并不相信它真的有这样的用处。”
殷玦也知道,若不是有了前例任谁都无法相信这么一枚巴掌大的铜镜能够卜卦出灾祸。
“那么现在打算怎么做?”殷玦问道:“寻找九九归一盘?”看镜子的碎法,只怕是避祸的地方都没有,为求生机,只能用另一件与镜子相克的宝物占吉。
老太爷缓缓道:“那东西失踪几百年了,不知道在谁手里,而且又和八荒六合镜相克,我们家里人是不能拿的。”当初他们家族选择拿走八荒六合镜就是为了更好地避世,不需要指引大吉大贵,只求安乐有余,结果现在大势所迫下,竟是求不得了。
殷玦缓缓吐出一口气。
车子出了城,进了一个人口稀薄的村庄,最终在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门前停下。
谢雨的父亲一边下了车过来搀扶老太爷,一边对殷玦苦笑道:“我已经吩咐谢雨把八荒六合镜粉碎的消息通过特殊途径散播出去了,包括人族的消息网也散过信息,精怪们倒还好,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族会真的相信。”
殷玦点点头,他们虽然天生具有灵力,却也是无法与天地斗争的,在这种时候,他们的力量并不比人类多上多少,有时候明明知道灾祸将至,却又无法使所有人信服,这样的煎熬才叫难受。事实上,他们自己也不见得就全信了这一面镜子,只不过天性谨慎使然,为了保存下那一点稀薄的血脉必须万事小心。
院门开着,里面聚集了十来个人,见到老太爷勾着腰拄着拐杖进来后都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院子中间是一个用水泥砌的直径约两米的水
井,沿上还残留着斑驳的青苔,井底幽深黑暗,而周围以米开外竟然扎着八根同样大小的木桩,上面缠着一圈一圈的红色丝线,把古井绕在中央。
殷玦愣了一下,皱眉低声问老太爷道:“侍郎大人想开道去妖界?”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开道顾名思义便是打开一条通往异世的道路,就像当初他们一家从海底搬迁到现世的岸上一样,是需要通过特殊道路的,而他们打算开道前往的地方是妖界,他们不是要回东海,东海现在政权更迭战乱不断,回去了也同样要饱受流离之苦,妖界虽然还算和平,对外族的接纳度也高,但是……
“道好开,路难走。”有的路口已经沿用了上千年已是十分安全,而像这样自己开路的,其危险程度本身就不低,再加上进去了想出来可就难了,殷玦不得不变了脸色,惶然想到,如果他就这么离开,异界一天,现世一年,等几百年后回来,他失散的魂魄还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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