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郎中可是瞧过的,没办法医好,可李峰带他给何老大夫看过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施针治疗,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手里的力气慢慢地变大了,这可真是让他和全家喜极而泣的结果,对山上的活也更加尽心尽力。
下山的时候李峰看到达叔在编草帘,大部分羊圈外都挂上了厚实的草帘,看到李峰下来,达叔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李峰之前就知道他在做这些事情,天气渐冷,这种厚实的草帘可以挡住防冻,在养牲口方面,其实达叔比他和明哥儿懂得更多。
再往下走,李峰突然看向路旁的灌木丛,以他的警觉性轻易就发现了路边的异常,上山时分明还没有。脚下没有迟疑地往那走去,而那边立即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拨开草丛,李峰就看到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像小兽一样凶狠随时要扑上来。
李峰心里轻笑,装得再狠再凶那眼睛深处还是藏着胆怯不安,不过这孩子怎又跑到这边来了?难道他还想盯着阿林和踏云?这段时间明哥儿没再让阿林往山上跑,他往山上跑的时候也留意着了,没再发现这孩子往这里跑,看来要再跟铁叔他们说一下,牵狗巡山的时候留意一下不要让村里其他人进山。
李峰往前走一步,那孩子却像受惊了一般跌坐在地上,转而又像兔子跳起来就要逃,之前听村里人说这个脸上有疤的汉子最凶,以前他是不相信的,可现在面对这个汉子,他小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赶紧逃。
“站住!”李峰一声呵斥却让那孩子逃得更快,跌跌撞撞地擦着路边的灌木连衣服都被勾破了,李峰拧着眉头快走两步直接拎着他的后颈将人提了起来,小孩张牙舞爪想要挠人咬人,却被李峰提着根本挨不了他的身,徒劳在空中一阵扑腾。
“你跑这儿来做什么?”李峰冷声问道,不是他以大欺小,若不是为了阿林他才没兴趣对付一个小孩。
“你……你放开我……”像小兽一样呲着牙,可发颤的声音泄露了他的胆气。
“以后别再往这边来,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阿林,我打断你的腿。”李峰眯了眯眼威胁道,看到小孩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后才将小孩放回地上,看着他连滚带爬地跑远,跑远后又站住往回看,看到李峰仍站在那里似乎又吓了一跳,色厉内茬地往这方向吐了口口水,骂道:“你跟他们一样都是野汉子,野汉子没一个好东西。”然后又跳了起来窜远了。
以李峰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要是放在以前碰上这样的小子说不定他还有兴趣调教一下,可现在这小子明显对阿林他们充满敌意,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外姓小子而给阿林带去任何可能的或大或小的危险。
至于那孩子话语的意思,李峰不太能明白,也没想去弄明白。
等到明年,外人进山的情况就应该好上许多,外围种上的一圈带刺的灌木丛到明年就应该能发挥作用了,至少像这样的孩子还是能够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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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过铁叔他们后李峰就将这件事情丢在了脑后,一心扑在他和明哥儿即将到来的婚礼上。在别人看来明哥儿是第二次嫁人了,他却清楚,唐春明跟他一样是第一次经历,更想让唐春明好好记住他们的婚礼。
“腊月十二,没多长时间了,你给余暮他们送信了他们有空过来吗?这大冷天的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唐春明在纸上记着成亲中的一些重要事项,这事只能他来做,李峰虽然在外打仗几年认得一些字了,但写却是拿不出手的。
“到年底了,他们营里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可能会来吧。”再冷也比不得以前在北边的气候,所以李峰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不能前来的原因,“不过明哥儿你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咦?是什么?”唐春明抬起头好奇问道,脑中又回想了一遍以前明哥儿成亲的过程,貌似没什么重要的非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吧。其实要依他自己的意思,最好放在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这大冬天的人的骨头也懒了,只想待在屋里不想动弹了,而有人就是等不了。
李峰轻笑了一下,摸摸明哥儿并不冰冷的手,解释道:“我们是等到明哥儿你出了孝才成亲的,那在这之前你先得脱孝,省得让其他人有借口说事。”
唐春明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这都到最后一步了,当然得给办了,否则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功夫了:“对,我得赶紧弄弄清楚这事该怎么个办法。”
这事李峰倒比唐春明要清楚,怎么个脱孝法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跟赵家一起办,另一个当然就是唐春明自己单独来了,唐春明毫无疑问选择第二种,谁愿意再跟赵家搅合在一起。
为此,李峰又特地跑了趟镇上,将该买的物品都给买齐了,就等着那日子到来。
天气更冷了,刮了几天北风后,有一天早上起来,唐春明推开门就看到外面一片银白色的世界:“下雪了,阿林快起来,外面下雪了。”
“阿母,弟弟又尿了。”阿林却扫兴得很,提醒唐春明这个无情的事实。
唐春明无奈转回身,看到小阿森委曲地皱着小脸,要是唐春明再没有动作,他马上就能哭给他们看,唐春明没好气地揪了一下小阿森的小鼻头,去一旁专门放尿布的箱子里取干净的尿布。阿林坐在弟弟旁边摸摸弟弟的小脸哄道:“弟弟不疼,阿母跟弟弟玩呢。”听得唐春明滴汗。
李峰将院子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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