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祁一边等仵作验尸结束,一边想着婧寰死的事情。肯定不是求财,那么惨的死法,肯定有极大的仇恨!可……要她死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即使是自己动手也不会做的这么残忍!到底是谁能从谢家把一个大活人弄出去,还不让人察觉?
他心底隐隐觉得她的死绝不简单,有些不安!在府衙等了2个时辰,仵作才完事。据仵作说,死前有被数人侵犯的痕迹,致命伤是一刀致命,凶手手段极为残忍。
子祁未多说什么,只提出想要单独与尸体待一会。旁人都道他是悲痛欲绝,要与爱妻作诀别,也没拦着,反倒把停尸房空出来,都走了。
子祁揭开遮尸布,盯着她那张闭上眼的脸看了好一会,眼神越来越冷,表情也慢慢变得怨恨,对着尸体沉声说着:“你这才嫁过来一天,你就死了,怎么说死就死了?……哼!我还没开始的用那些想到的法子,我还没好好虐你,你怎么就死了?你就是死,也应该死在我手里,若死在我手里,旁人决计看不出你的死因,你也不会死的这么惨!…也罢,这样的死法,也实在配得上你这个贱人!本想留你一个全尸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化成灰,你觉得如何?”
子祁恨恨地说着些话,最后竟大笑起来,好一阵子,他才恢复平静,再不去看她张恶心到想吐的脸,重新将白布好好遮起来,拂手出停尸房,去找了张捕头。
张捕头看他脸色不好,只道是他是伤心过度所致,还安慰他。子祁情真意切的说:“张捕头,内子惨死街头,必定是大恶之人所为,有劳张捕头忙查明真相,还内子一个天理!”
张捕头还礼忙说:“这是份内之事,自然全力以赴!”
子祁再抬手说:“因内子死状凄惨,实在不能让外人见到,我也不忍心让父母、岳父岳母见了尸首,再伤心,所以想请张捕头,暂时替我保管尸首,等到起灵之日,我便来将尸首火化,装入棺木中下葬。…毕竟,父母、岳父母年事已高,实在…!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张捕头先是一怔,但也觉子祁体贴入微,便一口应承,不让谢魏两家其他人来看尸体。
子祁一再谢过张捕头这才出了府衙。早在府衙前等待着的谢家小厮迎上来,子祁交待了几句,让他回谢府和魏府报信,准备后事。
[三十六]眼泪
子祁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不通到底谁会杀了婧寰。据他的分析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单纯恨婧寰的人,要她死。第二种是谢家的仇人,拿她开刀。第三种秦家的人调查到真相为了复仇。
想到这最后一种可能时,他不由有些冷汗。若是秦家的人,那又是如何知道真相的?难道是…?他忽然想到那晚遇到的黑衣人,会是他吗?如果是这样,秦家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有些不敢想…,顿足不前,反身去了城外,悄悄的来到了秦天坟前。
看着秦天的墓碑,想着,若黑衣人真是秦家的人,又会谢家的绝技,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可是真的如他所想吗?这个强烈的念头几乎就快冒出来了!
子祁强行压制一直跳跃于心的念头,如果真是这样,黑衣人肯定还在跟踪自己,……那……!!!他、需要验证!
他把脖子上挂着那枚银指环摘下来,轻抚了半天,一时间心潮澎湃。这3 年来,这个银指环和麒麟玉坠都是自己贴身带着,从不离身。
他取下自己所佩柔剑,在坟土挖开一块缺口,将银指环用布包好,埋了进去,提起真气,像自言自语般说着:“秦天,那个女人今天死了,你可以安息了!…秦天,对不起,我不能与你同穴而眠,这枚指环曾是我送你的,它即是我,就让它陪着你在此长眠!”
子祁眼眶有些湿润,忍了好半天,终是转身便往回走。这是一个赌,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知道!
最好…真的如他所期盼的那样……!
婧寰的丧事,办得极为低调,毕竟刚办完喜事又办丧事,实在不光彩。
虽然魏家人对子祁不让他们见婧寰最后一面,颇有微辞。但子祁倒是很霸气的说了一句:‘既嫁入谢家,便是谢家的人,要怎么做,自然是我说了算!何况她死的极不光彩,能让她葬入谢家祖坟已经是不错了,还想如何?
一番话让魏家人吃了哑巴亏,他们自然也听闻了女儿死前被数人侵犯的细节,不敢再提此事。
丧事办完后,子祁就迫不及待的悄悄去了秦天的坟前。
他特意瞧了埋银指环的地方,居然真的有被翻动的痕迹。他心下紧张万分,赶忙把那土重新翻开,四处查看,却已然没有了银指环。
子祁当场就愣在原处,再不动弹了,内心激动成分,心里几乎确信了秦天没死!
一时间,柔肠寸断,百转千回,再忍不住心头的激动,情绪有些失控,朝着树林四处呐喊着‘秦天’的名字,大吼着让他出来!
不知喊了多久、叫了多久,嗓子都哑了,安静的树林之中依旧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他期盼的那个身影出现!
他的原本活过来的心,再一次一点点地沉下去,如同溺海濒临死亡一般,再看不到任何光芒和活下去的希望,黑暗和冰冷成了他仅有的感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判断错了吗?
或许秦天真的没死,因为他知道那个指环并非价值连城,除了他,不会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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