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张捕头怀里挣扎,呆似死木,跌坐在地上,一直摇着头,嘴唇都咬出血了,手指紧紧地掐在自己掌心里,却连一滴泪都掉不下去,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谁也没敢去动他,大家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形如槁木,心似灰心!空气中弥漫是一股浓重的悲伤。
他像是发现什么,从自己坐的地方摸去,树叶之下,摸出个东西,他看了一眼,脸色更灰了,不由咳嗽起来,越咳越烈,最后竟咳出血来,血吐在手上的东西上,紧紧的捏着,他惨笑一声,终于嘶吼出声音:“秦、天……!你、这、个、骗、子…………!”不等说完,便如同死了一般,昏死过去。
张捕头吓得手忙脚乱,忙去扶他,慌乱之间,他才看那手上之物,竟是一枚由银指环串成的链子。
那是,子祁、送秦天的信物……!
[二十六]祭奠
三年后
谢子祁自亲自确认秦天死亡后,大病一阵,一病不起,三年都未曾出过房门,更不用提完婚了。性情也越发沉静了,跟谁不说话,连个表情也是一成不变,对什么也没兴致。
谢魏两家只得将婚事一推再推,都盼着子祁能早日好起来。魏婧寰这时却不急着完婚了,因为……她天天都到谢家,做尽媳妇本分,让外人、府里的上上下下,对她赞不绝口。换句话说,她不用完婚,也被视为谢家的少夫人了。唯独子祁对她至始至终都保持距离,从不让她进入自己的卧室。
而秦氏血案至今也未结案,秦天的尸体也没找到,秦家和官府都还在追查此事。秦家早已将秦夫人的尸首安葬于秦氏祖坟内,秦家的3子,都回老家,将秦府老家交给秦管家代管,他们……再也想回这个伤心地了。
转眼间又是大年三十夜。
纵然是新年春节,府里热热闹闹的准备年夜饭,大家都好不热闹。只有,子祁,依然在自己房内未出来。
魏婧寰陪谢家双亲吃年夜饭便去看子祁。
刚敲了门,子祁居然自己起来给她开门了。婧寰这里柔媚眼波极暗送,极为柔情的轻唤:“祁哥哥,今日身子好多了?”
子祁看了她一眼,让她进屋,而是淡然转身,说了:“魏小姐?正好找你,今晚是年夜,你若不急着回家,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婧寰大喜过望,子祁主动叫她作陪,实属首次,而且是去到府外,说明他身体已经大好了,有些激动点点头:“当然,祁哥哥想去哪,我都会陪着!”
子祁已然提上一个袋子,没接话,轻点点头,就往前走了。两人这样一前一后走着,府里上下看了都在背后议论纷纷,都是意外,还道是两个人感情增近了许多。
说话间,两人已然出了府,去了大街,一路走出了城。
婧寰一直跟在子祁后面,看他在月光下,越发显得清瘦,一袭白衣更是衬得肤色如雪,连婧寰都觉得他美若天人,自觉形秽!不由得想起初识他的情形来。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子祁突然站住脚,不动,婧寰没刹住脚,一头撞上:“祁哥哥,怎么了?”
子祁没回头,而蹲下去,将袋子放下,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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