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见楼缎有松动意向,花似梦笑颜逐开,“我要圣谕心经——我知道它并不在你那儿,但是我希望楼教主将它寻来交给我。”
楼缎何时听过别人用这样嚣张的语气与他说话,若不是为了阮思黎,楼缎早就要拔剑一刀杀了这花似梦了。
花似梦又道:“你可千万别逼我变卦,心花蛊催动三次,可是要出人命的,就算是我苗疆最好的巫医来,也毫无作用,阮圣子模样生得这般周正,怕是楼教主也舍不得他去死吧?提醒楼教主一声,心花蛊已经催动了一次,还有两次……”
楼缎低头摸了摸阮思黎的脸颊,目光缱绻。
其实方才楼缎与花似梦的话,阮思黎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花似梦那个蛊实在是厉害,他吐出那口血之后,浑身软绵绵的,身上像是点了火,浑身上下热得厉害,若不是楼缎抱着他……
他发觉自己还被楼缎揽在怀中,不由得不安分地扭了扭,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一靠近楼缎,自己身上的火热好像就能够得到纡解 ,楼缎还在与花似梦对峙,见阮思黎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以为阮思黎哪里不舒服,连忙拍了拍阮思黎的脸,柔声问道:“黎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回答他的不是半昏半清楚的阮思黎,而是始作俑者花似梦。
花似梦掩嘴吃吃地笑起来:“噢,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楼教主了,这个蛊,会让人迷失心智,现在阮圣子脑海之中,怕是一番天人交战吧,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中了这个蛊,多半是要发疯的。”
花似梦年纪不大,心肠却狠毒,这个心花蛊,也是她身上杀伤性最小的一个蛊,楼缎早就听说过她的恶名,此时阮思黎已经中了蛊,他别无选择。
“好,”楼缎出声道,“我答应你,你先停手。”
花似梦闻言,笑了笑,伸手从附近树上摘下一片树下,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声音称不上是非常悦耳,但是躁动的阮思黎渐渐平静下来,他这么一折腾,人也筋疲力尽了,只觉得全身热潮慢慢褪了下去,觉得精神恍惚,脑袋涨得厉害,靠在楼缎胸前,眼睛紧闭,也不再在楼缎身上乱蹭了。
楼缎见阮思黎终于安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
花似梦又说:“我相信楼教主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那么十天之后,我在江南等你。”
楼缎颔首。
花似梦继续说道:“也希望楼教主能够认真找寻,我也不隐瞒了,圣子身上的蛊是子蛊,楼教主肯定也知道,母蛊一死,子蛊也不会好好活着的道理,所以——”
她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一双媚眼笑意盈盈看着楼缎。
楼缎蹙眉:“若是出岫山没有你要的东西,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花似梦道:“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任性的人?”
楼缎看都懒得去看她,抱着阮思黎朝着出岫山方向赶去。
越是离得远,楼缎的步伐就越是加快了,阮思黎被他抱在怀中,只觉得耳畔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原本就不舒服,这下被震得脸色都白了。
楼缎低声道:“你且忍一忍,有人在跟踪我们。”
阮思黎点点头。
他虽然身体不好了,但是冷风这么一吹,脑袋倒是清醒了几分。
有人跟踪,谁这么大胆敢跟踪楼缎……?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楼缎就停了下来。
前方树林之中,慢慢走出一个锦衣公子,他手拿玉骨折扇,一派fēng_liú的模样,只是他那身珠灰色的衣裳只是凌乱不堪,上头还有血迹,就连他脸上,也有几道血迹,只是他这一副轻松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曾经与人交手过。
这幅风骚的样子就是司徒无后么,他现在在这里,可见他与黄容鹿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且附近也不见黄容鹿,阮思黎的心突得跳了一下,黄容鹿该不会是……
阮思黎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只好自我安慰道,司徒无后这人印象狡诈,轻功阮思黎也是见过的,也在楼缎之上,肯定是用了什么小伎俩逃跑过来的。
但是就这样被他追了上来,实在是……若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花似梦……
但是,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瞪谁谁怀孕(并不)。
刚才还被他们丢在身后的花似梦,突然就窜了出来。
“没礼貌!”花似梦愤怒评价楼缎道,“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话都没说完呢!”
“原来是花教主,素闻花教主容貌出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司徒无后这个爱勾搭人的自来熟一见花似梦,就立马就心思活络了,心下就有了勾搭拉拢花似梦的心思,可惜他虽然生得确实光彩照人,但是花似梦就是不吃这一套。
“你是谁?”花似梦瞥了一眼司徒无后,露出了嫌恶的眼神,“你脸上还有血迹没擦干净,恶心死了。”
“噗。”阮思黎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是司徒无后并没有想象之中受挫的样子,反而转头看着偷笑的阮思黎,笑眯眯道:“噢,小黎吃醋了吗?”
阮思黎:“……喂喂,你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了好吗?”
司徒无后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黄容鹿呢?”楼缎突然问道,自然直一句也问到了阮思黎心里去了,于是阮思黎也转头看着司徒无后:“对啊,黄容鹿呢?”
“哼,”司徒无后勾唇笑了笑,“我既然能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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