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喝过血的鱼真的都会说人话,不过也有可能它们本来就是一群妖怪,沧宁又俯下身子抓起一把水,往那群抢食的鱼身上砸去。
“饶命”之声四起,那群鱼到处乱窜奔逃,一个个狼狈不堪。
看着他们那逃窜不及的狼狈样,沧宁哂笑一声,正打算转身去床上睡觉,无意间瞥见了地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白色物件,在黑暗的洞中黑黢黢的地面上十分显眼。
那是什么?沧宁走过去拾起那物件,竟然是一块挂着墨色穗子的玉佩,白玉剔透无暇,雕刻着一丛竹子。
这玉佩是谁的?沧宁望着眼前这块玉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目中映着玉佩的光华如星光般一闪一闪。
突然,目中的星光一抖,沧宁惊讶地把玉佩紧握在手心里,竟然觉得一阵窒息。
怎么会是琰哥哥的玉佩?沧宁不敢置信地再次摊开手看了一眼,这确实是琰哥哥的玉佩!
琰哥哥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沧宁往漆黑的四周张望,洞中一片沉寂,别无他人。这洞中出现过的人,除了自己,只有蓝晨,土地,和那个淑媚!
沧宁的脑海中少得可怜的记忆里,浮现出金陵城那醉花楼中,淑媚那摇曳生姿的裙摆,那婀娜妖娆的身影。
眼前,猛然闪现方才那柔情蜜意,温柔款款的笑容,令沧宁的心为之一颤。
这个淑媚显然有很多很多相|好。
难道,琰哥哥也是她那么多相|好中的一个?
☆、第36章 [1.30]
第二天,沧宁是被蓝晨一边叫着名字一边使劲摇醒的。
“陈渭,你醒醒。陈渭,陈渭……”
沧宁发着高烧,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迷迷糊糊地被蓝晨摇醒来,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混沌。
“陈渭,你发烧了。”蓝晨把沧宁从床上扶起来,把一只瓷碗的边缘送入他口中,“这是我刚才出去给你采来的药,你快喝下去。我发烧了都自己煮这个药吃,发烧过会儿就会好了。”
沧宁自己伸手托住了碗底,一口气把一大碗苦药都闷头喝了下去:“我感觉这个药不错,估计很快就好了。”
“你还成大夫了。”蓝晨一笑,放下碗揉了揉沧宁滚烫的脸,“陈渭,那个陈将军派人来催画了,说明天就要,你现在病了,我来帮你画吧。”
说着,蓝晨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贪图你那一百两银子的。”
沧宁这才想起来画的事情,心里真是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那你就躺着休息好了,我去画画……”一幅人物画并非易事,还要反复勾勒层层渲染最后成形,十分复杂,蓝晨从现在开始一刻不停画到第二天,时间才勉强够用。
走到桌前一看,蓝晨先愣了愣,一拍脑袋道:“哎呀忘了,颜料画笔画纸都还落在半山腰那块平台上。”
“啊?对哦。”沧宁也想起来,昨天两人打闹追逐,把颜料都落在了半山腰的平台上,连忙推开被子要从床上起来,“我们去取回来。”
“我一个人去吧,你在这里休息。”蓝晨把沧宁按回床上,一个人撒腿就往山下跑去。
“诶小蓝你等我啊!”沧宁没什么气力,勉强从床上起来,双腿发软踉跄了几步,追了出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让小蓝跑来跑去,实在没有这样的道理。
沧宁追到昨天半山画画的平台时,蓝晨已经把画笔画纸都收拾好包进了布袋。
“你怎么跑过来了?”蓝晨把藏青的碎花布袋背在肩上,将沧宁往回推了推,“收拾好了,回去吧。”
“我来背?”沧宁被他推着往山上走了几步,回头问道。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蓝晨一手扶着布袋,一手搂过腰轻轻搭在沧宁肩上,和他往山上走去,“几张纸和几支笔很轻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小蓝,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那也回去休息,你一定是因为昨晚在水里着凉了。”蓝晨道,“那河里的真冷,我身体这么好都冻得发抖,你这小身板肯定受不了。你洞里有这么一条河晚上会不会太冷,要不要搬来我洞里和我一起住?”
“我觉得有条河挺好的。”沧宁道,“洗漱方便……诶等等,我今天早上好像还没洗漱。”
“哈哈哈。”
“你笑什么。”沧宁见路边有山间泉水汇成的水池,连忙跑过去想在水边洗把脸。
站在水池边看看,只见一个杂乱的枝叶掩映中露出一个白色的衣角,沧宁连忙回身拽了拽蓝晨,问道:“小蓝?你有没有看到,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哦?”蓝晨伸长脖子望水池对面望了望,只见那边杂乱的树丛中露出一只雪白得袖子,似乎真的躺了一个人。
“我们过去看看?”沧宁拉起蓝晨,往水池那边走去。
沧宁拨开乱枝,眼前是地上躺着的一个白衣男子,他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双唇**裂得像糊了层白纸,怀里还抱着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小蓝,这里真的有人。”沧宁蹲下探了探那人的鼻间,身体还有微微的温热,却已经没了呼吸。看来,这人刚断气不久。
“怎么样?”蓝晨站在一旁问道。
“他身体还热,也许还有救呢。”沧宁抬起头看看蓝晨,“要不我们把他救回去?”
“他有气吗?”蓝晨问道。
沧宁摇摇头:“可是他身体都没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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