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齐家为难你啦?要不要到我这来避两天风头?”
纪铎说:“我下午的飞机去海南。”
齐家的几尊大佛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齐莫莫费了多大的劲才出柜,他们眼里哪容得下一点沙子,管他是非对错,只要齐莫莫不高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放过纪铎。
徐韶珏理解他的压力,想了想,便说:“帮我看看那趟飞机还有位置没,我跟你一起过去。”
机场上两人碰了面,徐韶珏编辑完发给徐三的短信按下确认,等着拿登机牌的工夫就把卡掏出来折了。不过一夜,纪铎下巴上冒了一圈胡茬,全靠墨镜挡住了乌黑的眼圈,“不打算跟家里人联系了?”
徐韶珏潇洒地把残骸扔进垃圾箱,“不是,是提前预防某个让我心烦的人联系上我,虽然这个事件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上了飞机,纪铎才把堵在心里许久的那句话问出口,“你到底有多喜欢瞿彦东?”
徐韶珏嚼着口香糖冲他夸张地一笑,“齐莫莫喜欢你那么多?或者他喜欢齐莫莫那么多?按照正常狗血剧发展,你应该喜欢我。”
纪铎看着他的反应,大概猜出了昨天晚上那通电话接通时的情境。徐韶珏和他在正常的相处模式下其实是不苟言笑的,因为太熟,徐韶珏压根懒得在他面前乔装,只有被瞿彦东刺激到了才会是这副没有心肺的样子。依照他今天这番疯癫到口不择言的程度,纪铎仍有些难以想象他跟瞿彦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让他搞不懂的是,究竟要怎么样炽热强烈的感情,才能让徐韶珏自虐一般地坚持到今天?徐韶珏这十几年来演过的戏,要不是缺了个称职的摄影师把一幕幕录进机子里,奥斯卡的影帝恐怕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齐莫莫是在他画廊的办公桌底下被找到的,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齐家长辈有意不让纪铎知道,反倒是瞿彦东先得到消息,打给纪铎报了平安。
两个人都是一夜没睡,脑子里紧绷的弦一松,顿时累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齐莫莫的性子有些烈,做事容易冲动不考虑后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纪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疲惫地对瞿彦东道:“天都亮了,你抓紧时间休息吧。”
瞿彦东一阵头痛,他上午安排了推不掉的公务,必须去公司,“知道了,晚点再联系。”
瞿彦东就近找了家早餐店买了早饭便驱车赶往公司。他一到,秘书立即召人开了个短会,派车出了外勤。一拨人到下午三点多才吃上午饭,饿得没了声。瞿彦东坐下来扒了几口饭,再一次查看手机信息,还是没有任何来电或短信。
他犹豫了片刻,从通话记录里找出徐韶珏的号码拨了过去,机械的女声提示对方已经关机;转而改了短信,几个字在屏幕上换来改去,最终打成一句“腰还好吗”,一确认发送,又懊悔莫及。秘书洗了苹果递给他,“瞿总?”
瞿彦东把手机收回外套口袋里,心想算了,昨天他确实做得过分,大不了让徐韶珏骂他一顿,或者要求些别的。只要徐韶珏高兴,想怎么来都行。
在公司忙到七点,瞿彦东开车回了家。睡不到两个小时便被电话惊醒,太阳穴一阵阵跳痛,他下意识以为是徐韶珏,第一个字的发音没来及出口,就听电话里的声音道:“瞿彦东?瞿彦东你知道纪铎在哪儿吗?”
瞿彦东一下醒透了,“莫莫?”
齐莫莫带着哭腔说:“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机的,可是纪铎的手机打不通。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
瞿彦东从床上坐起来,“徐韶珏呢?”
齐莫莫吸着鼻子道:“我背不出他的号码。”
毫无征兆地,瞿彦东突然就觉得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下了床,揉着太阳穴往客厅走,“你别挂,我打给他试试。”
26
一下飞机徐韶珏就找地方买了新的手机卡,纪铎被逼得焦头烂额,迫于压力也跟着换了卡。打车到了下榻的酒店,徐韶珏兴致勃勃地说要去海边吃大排档,纪铎问他几点,他回答等天黑。
可等天色真的擦了黑,纪铎过去找他,就看见酒店的餐车停在他房门口。徐韶珏换了睡袍,湿着头发在账单上签字,眼看着他过来也不着急,“你想吃什么?”
纪铎问:“不吃大排档了?”
听他这么问,徐韶珏稍变了下脸色,但很快又恢复笑脸,“差点忘了我在节食,吃不了大油大腻的东西。”
纪铎看着餐车上的一大盘蔬菜沙拉,“节食就吃这个?”
徐韶珏指了指边上小碗里的奶油蘑菇汤,弯下腰要去拿餐车最底下的菜单,腰低了一半却突然站起来,支使一旁的服务生,“拿菜单给这位先生看看吧。”
第二天两人去了海边,徐韶珏穿着沙滩裤在遮阳伞底下躺了一下午不愿意动,纪铎喝着冰啤开他玩笑,“只节食不运动?”
徐韶珏把墨镜推到头顶,笑了笑道:“我上场不是抢你风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排球打得漂亮,沙滩上问人要电话我就没被拒绝过。”
纪铎笑得喷了啤酒,“你说哪次?你跟瞿彦东打赌要电话结果被三个美女缠住要求5p那次?”
徐韶珏一向不忌讳他提瞿彦东,只是有些烦他故意在这时候提,“他还不是沾我的光。”
在海南过了三个晚上,徐韶珏都没怎么动弹。回程那天徐韶珏起了个大早,逼着纪铎订了当天晚上去香港的机票。两人相当于只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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