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他不知道自己的信与不信在蒋随原心中有多大的地位。
既而不欢而散。
随后的几天依旧如此。言论在小镇的这片范围内蔓延开来,刘建国回家的神色充满了愠怒。
梁意没再去蒋随原家里,随缘汽修和往日一样。
徐燕有些守不住,蒋随原想必也听到了那些话,和自己听到的一样的话。这对她一个已婚妇女的形象打击有多大,蒋随原没有再和她接触,甚至澄清都懒得去做。
她拿不定这是意思,她也不敢去找蒋随原问清楚,事实上她拨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接通。
过了几日,徐燕的母亲也过来了,朝着她骂,她辩解却没有人听。而后她愤然,却依旧是无力的。
蒋随原每日朝梁意的手机发短信,都是很简单的日常记录,他选择避开了这件事,只是说明自己和徐燕没有任何关系,梁意相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
枷锁是可以解开的,但梁意看到徐燕的生活分崩离析,跳跃出原先的轨道时,他的内疚滋生。
这些事情,都是从他的到来开始引发,他没有探索到绝对的事实真相,但多少已经摸到了一点边角,这场声势浩大的道德谴责,其实与看似不相关的他有着不可分的关联。
细碎的语言从墙边、院墙传来,只要站着人的地方,都会有讨论声。
徐燕不知道大家的生活都这么贫乏,只剩下邻居的八卦秘史了吗?
她开始厌恶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厌恶如同白蚁蛀蚀尽最后的耐心,徐燕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哄睡了这两天不明情况担惊受怕的女儿,她摩挲着褪色的手链,到底是廉价的东西。
而此时,心里一片澄澈的徐燕终于想通了事实,蒋随原来找的从始至终都不是自己,而是梁意,被她内心认为是挡箭牌的梁意,那个20多岁却看似长不大的孩子。
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他是个同-性-恋啊。
心内荒凉一片……
手链用力一扯就断了。
大门吱呀地响起,刘建国进门看到徐燕扯断手链的一幕,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的大脑混乱不堪,耻辱与纠葛一瞬间到了嗓子眼,他恶心地想吐。
车门钥匙丢在地上,玻璃储物柜台也成了阻挡,刘建国全身蓬勃的力量都想上前去撕碎那个每天睡在身边的女人。
然而不能啊。
就算再恨,她都是孩子的母亲,他可悲地还爱着这个女人。
力量被灌注在手臂之上,重重地砸碎在玻璃橱柜上。
“哗啦啦……”玻璃碎成了一片,全部砸在了地上。
视线一片模糊,冰凉的玻璃就像他现在碎裂的内心。
“建国!建国!”徐燕哭喊地扑了上去。
男人却倒下来,嘴边还在嘀咕着:“我对你哪不好了……哪不好了……”
大门被锤开,女人抱着一身是血的男人大声求救。
此时的羞耻愤怒全部化为乌有,没有什么比生命还要宝贵,也没有什么比这个同处那么多年的男人在徐燕的心中地位更高。
梁意和刘妍妍听到碎裂声都跑了出来,看到正在被救护上车的刘建国和一地的血迹,梁意赶紧捂住刘妍妍的眼睛。
“乖,到我房间去,妍妍。”
惊慌又恐怖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救护车响着警示笛声停在门口,下来一个男人,车子又开走了。
梁意眼前还晃着刘建国失血过多惨白的脸。
那个陌生男人过来,抱歉地对梁意说:“我是建国堂弟,他上臂动脉出血过重,镇里医院治不了,急送到市里了。”他发现刘妍妍抱着梁意的腿,眼睛肿地像个桃子,眼见着又要哭起来,赶紧接着说:“不过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嫂子让我来报个平安,我把妍妍带回她奶奶家照看吧。”
刘妍妍认得堂叔,心里已经没有愿不愿意了,她看到爸爸倒在地上还有妈妈哭成一团的样子,她突然那么真切地接近死亡,如果都没有了,她就是孤儿了,她只是一个人了。
堂叔抱着刘妍妍锁了门,回家。
梁意回到逼仄又黑暗的出租屋,屋顶黑乎乎的迹象就像是扭曲的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事儿真的要告一段落了,唔,刘家家庭不和不能全部算到将随原暧昧的态度上。早期有争吵,徐燕本人要强,所以刘建国出去开客车,随后两个人交流少了,不见面想东想西多,最后的结果怎么说呢,多方的原因还有小镇经济也在发展逼着他们往前走。
写完有些黑化徐燕的感觉啊啊啊,徐燕对蒋大攻有好感是真的,婚姻的厌倦啊,酷炫肌肉男的魅力啊思密达,而且蒋随原对小刺猬的温柔都被转嫁到她的自我感受上。究其根本,徐燕不会抛弃丈夫女儿,这是她这个身份处境会做的选择,而且,很重要的事,她很爱自己的家庭,最初的愿望也是家庭变好……后来路歪了。
☆、八卦
刘家小店黑暗又寂静,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回家给没看到这一幕的人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而这事儿将会成为很久的谈资。
夏季的夜晚微风吹起,三限镇处处平和安详,像是盘伏沉睡的兽,等待睁开明亮的双目来审视和记录平凡而琐碎的人生。
随缘汽修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一如它的名字“随缘”一样。
蒋随原的沉默态度在一部分人的眼中成为了默认,而另一部分人则否认了谣言,但是不管他人如何猜测,蒋随原都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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