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宜那边情况如何?”
“好在我军只是在这边,抵御柳居宜那边的军士们没有大碍。”
“纵然这样也很头痛,本以为连奉国丧收兵,我们会有更多兵力支援中部,那样柳居宜的叛乱便不足挂齿了。”
“微臣一定竭尽所能访遍名医,为我军诊治。”
“辛苦你了。”
“陛下,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可惜齐还天不在了,否则的话······”
“是啊,齐大人若在,至少也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伴溪沉默不语,忽然眉头一皱:“齐还天······齐还天······”
“陛下?”裘军贤疑惑地望着他。
“说到齐还天,朕想起一件事来。朕记得当年入宫为先帝诊病的福雪康,是齐还天的师弟,医术j-i,ng湛,多亏了他,先帝才能多活许多年。如今那位福先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栖云庵换了掌门后,那位福先生也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去过了。如果能找到他,恐怕还有治愈他们的可能。军贤,朕要你派人四处寻找福雪康,贴榜文也好,找赏金猎人也好,务必把他带到朕的身边。”
“可是陛下,万一他不在世了?”
“他j-i,ng通医术,比先帝还大上数岁,看上去却比先帝年轻多了,当年朕还未登基时见他,不过仍像是中年男子,朕想他一定熟谙保养之道。应该没有离世吧,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试一试。我军病得蹊跷,朕担心······”
“陛下担心的事微臣明白,微臣会尽力找到他,所谓‘雁过留声’,只要他还在世一天,自然会有人见过,微臣这就去办。”
“军贤,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朕就托付给你了。只有我军重新振作,才能给中部的军士们定心,你明白吗?”
“陛下放心,微臣明白了。”裘军贤行了个礼,匆匆出了营帐。
潘星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的脸上沾着一些灰尘,连衣裳也很破旧,倒不是真的落魄,而是这种特殊时刻,太多人都可能趁乱伤害她,以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无力抵抗身强力壮的男子。只有落寞一些,才能让歹人不对她有些歹意。她恨不得再往脸上弄些东西,伪装得像皱纹才好。
再走一座城,就是固城了。她不敢肯定伴溪就在固城,但她想去试试,她暗自在心里祈祷,伴溪一定要在才好,一旦扑了个空,伴溪和自己,应该都有生命危险吧。可是太远了,实在太远了。兵荒马乱,人心惶惶,有些路自己一个人更不好走,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她太累了,天气又冷,冰雪似乎要把腿脚冻得麻木了,她坐在了一处小店,点了一碗清汤面。
“听说了吗?朝廷贴了皇榜,要找一个叫福雪康的大夫呢,说谁知道他的信息便可以得到重赏。”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潘星霓竖起耳朵听,原来是两个官差模样的人在邻桌闲聊。
“我听上面的人说,那位神通广大的福先生,是齐还天齐大人的师弟,得到神医笑虚子的真传,天赋极高。当年若不是他,先帝也活不了那么久,是他保住了先帝的命。”
“真的?大豫还有比齐大人更厉害的神医?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朝廷也不会为了时疫烦恼了。”
“是啊,还有画像师描画出来的像呢,现在整个大豫都在找他。”
“谁要是能提供线索,这辈子富贵,真是羡慕。”
一人喝了一口酒,“别想太多了,天寒地冻的,喝了好起身呢,万一是我们幸运给找到了?”
两人笑作一团。
潘星霓的心揪成一团。堂主真是步步为营,什么都像是算计好了的。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堂主自己安排的。到时候,堂主会假装被找到,带到伴溪面前,他甚至还会给出解药,治好士兵,赢得伴溪的信任。然后某一天······亲手喂伴溪喝下无药可解的剧毒。她心乱如麻,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堂主抢在自己前面一步······
她忽然心生一计,走到了两位官差面前。“两位大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两个官差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妇人。
“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办事,我们也紧得很,要讨饭去别的地方去。”
“我不是来讨饭的,两位大哥,我刚才听到你们说你们在找一位叫福雪康的大夫。”
“我说你这人,要是再不走,我们就动手了。”其中一位官差明显被这突然的打扰弄得心烦意乱。
“不瞒两位大哥,你们要找的人,我可能见过,知道他在哪里。”
两位官兵相互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你可真是穷疯了吧,趁我们心情好放过你,要是这话让上头知道了,一定要了你的脑袋。”
“是啊,还不快滚。”
“你知道?放屁!朝廷找他找了这么久,连个影子都没有,无数赏金猎人访遍民间一无所获,你?!”说完,那官差笑了起来。
“二位官差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说的那个大夫他居无定所,云游四海,所以才这么难找到。”
“废话,要是好找,朝廷还会做这么无用的功夫?”
“前段时间,家母病重,得的是个稀奇的病,大夫说是夏季太热,秋季贪凉没有及时加衣裳,所以入冬的时候寒气侵入体内,又有s-hi邪之气环绕,弄得家母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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