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是,只留有色金属贸易一个部门,金融投资部,一来我不懂,二来公司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分散投资;各位都陪公司走到今天了,我汪飞说一声谢谢,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再共事,这个月交接完,在财务这边多领两个月工资,咱这部门就散了;财务部用不了这么多人,我会根据大家平时的情况,留下三位,其他人也是两个月工资,当然,如果谁不愿意留的,也可以提前跟我说,待遇一样;留下的人,我提前跟各位打个招呼,三年内工资待遇不会上浮,三年后,工资升50,所有考评制度我会重新审核制定,愿意跟我一起赌的,咱们就赌一把,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
汪飞开会完回了办公室,曹绍辉就跟进来了,看着他,汪飞都有点无语,
“大哥,你要真想来我们公司打扫卫生,我就真给你留个位子,你这一天起来,不用上班吗?”
“你刚才说你们公司帐上一毛钱没有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绍辉,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不是担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你听我的,如果你真担心我,那你就回去好好上你的班,如果我哪天真背到把公司整垮了,也好有个吃饭的地方不是?”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想知道,你公司帐上没钱,你拿什么运作?”
“放心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自有我的办法,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不会自寻死路,相信你兄弟一回,行不?”
汪飞的办法是,把他和刘明亮的房子卖了,因为房子产权在他名下,所以操作起来也快,虽然这几年房价涨的有点离谱,但他们那房子也就筹出来一百多万,然后汪飞把车也卖了,换了辆二手的标志;银行肯定是贷不出款的,高利贷也不能借,所以说实话,年前他就指着这一百来万“见证奇迹”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曹绍辉给他拿过来70多万,一问是跟他二姐夫那儿借了一圈,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曹绍辉把工作辞了,要跟他一起干;听到这个消息后,把汪飞差点气死,
“曹绍辉,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老子以前赚钱的时候,叫了你八十遍你不来,现在你是什么意思?跟着我一块儿找死啊?”
“我这是带着钱来投资的,怎么叫找死呢?”
“投你大爷,拿上你的钱滚蛋!”
“钱是我姐夫借的,利息都付过一年了,你不能看着我亏吧?”
“那就钱留下,人滚蛋!”
最终的结果是,钱也留下了,人也没滚蛋,用曹绍辉的话说,他工作也没了,只能每天跟着汪飞混吃混喝,不然只能去街上要饭了!
曹绍辉辞职,彭雅丽是一个星期之后才知道的,当天晚上回去两人就吵了一架,第二天彭雅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彭雅丽见曹绍辉不仅没去接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气得带着孩子回来,当天晚上又吵了一架,最后闹到婆婆公公那儿;曹绍辉跟自己爸妈说,
“爸,妈,小飞现在一个人把事儿都扛下了,刘明亮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身边连个能帮衬的人都没有,你们一直也把他当半个儿子,总不能他出了事咱不管吧?钱上的事,我帮不了,那我就到他跟前,哪怕帮着跑跑腿也行,他现在这个情况,至少身边有个自己人!”
说实话,对曹家人来说,汪飞就跟半个儿子没什么区别,当然汪飞待他们也对得起叫这么多年的伯伯婶婶,公司没出事之前,过年过节的不说了,平时只要回去看一次他自己父母,就一定会来这里转一圈,曹绍辉结婚那年,汪飞回去看到他大姐在村里过的挺紧巴,于是二话没说,在镇上买了个门面借给夫妻俩开了个店,租金一分没收,连他们开店的钱都还是汪飞借的;汪飞回上海第一年,曹绍辉三姐夫工伤被压断了腿,工厂跟着扯皮,说是理赔却一直没动静,三妹儿一个女人家的,除了哭也没主意,这事儿前前后后都是汪飞跟着跑的……如今曹绍辉做了这个决定,曹家两位老人也为难,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回头只能给彭雅丽说好话,曹绍辉这边快闹翻天了,汪飞那里一点都不知道,因为这人每天还是乐呵呵的来跟他“混吃混喝”。
9月中旬的时候,汪飞这边弄了一批金属渣料,给的价格很低,但别人要求是现金支付,这生意无论对公司业务员还是汪飞,都是第一次接触,所以很谨慎,因此他计划出趟差,结果走的当天,车上坐着笑眯眯的曹绍辉。
跑的是山东,见了货,又带着样去做了化验,等结果的时候,两人让人介绍着,把当地能找着的厂,差不多都转了一遍,才三百来万的货,下游不愿意打订金,公司钱又不够,不过汪飞以货款安全为由,跟人谈判了一天,终于将货分了三批,亲自送到下游,一来一去,两百万把这批货算是吃下了;因为这种渣料的价格在市场上不够透明,而且做的人不多,所以这一趟下来,利润近30,比想象中高出很多。回程的时候,曹绍辉显的很是兴奋,
“我操,你这也太好赚了吧?跑一趟比我一年工资都高,难怪你敢跟人说三年!”
汪飞只是沉默的笑了一下,说实话,这笔生意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当时跟人说三年的时候,不负责任一点讲,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当然即便做了个开门红,汪飞心里也并不轻松,因为高利润高风险的生意,可遇而不可求,天时地利人和,还得看你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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