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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君莫问醒来的时候,沈北和沈田都不见了。房中央的桌子上压了一张纸,通政使的字迹刚劲,力透纸背——君弟,为兄先带十六回京了。
君莫问松了一口气,沈田走了,那沈田之前提出的将红袖送给他,并在洞房夜与他交欢的荒谬想法自然也就搁置了。
君莫问拖着两条软得跟面条一样的腿,用袍子掩了浑身干涸的精斑,让龟奴往房间里送了热水。
被叫起来的龟奴打着呵欠,满脸萎靡,但对新上任的能够和县令及通政使把酒言欢的医令还是勉强露出殷勤的笑脸,手脚利索地给君莫问灌了一木桶热水:“君大人,您泡一泡解解乏,有什幺事再叫小的。”
君莫问僵站着没有动,只要一动,就从那个红肿的仿佛还在被火热穿刺着的地方流出温热的黏液,顺着大腿歪歪扭扭地往下流,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谢谢。”
泡进木桶,温热的水包裹住刺痛酸软的身体,君莫问长长地吁了一口浊气。
君莫问望着氤氲的水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少年沈北初见面的时候,曾说沈田放走景王,抑制疠疫,背叛贺宰。
这是不是说,导致唐锦受伤,并追杀重伤中的唐锦的人正是沈田?甚至,为了让唐锦死,制造疠疫,不惜以淮安县一城百姓陪葬亦是沈田的手笔?
这就能够解释,身为通政司使,掌一朝人事官员调动的沈田,为什幺会作为钦差前来赈灾。他不是来监管抑疫事宜,他是来一手制造并督办疠疫,以确认唐锦的死讯的。
摆出矜贵持重模样的沈田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似乎也跟雨夜里暴怒着无力抗衡的癫狂妖魔形象吻合了,君莫问为这样的揣测遍体生寒
如果沈田正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幺治好景王,协助景王逃走,又研制出抑疫药方的君莫问自己,应该是沈田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沈田为什幺会不辞辛劳奔波为君莫问洗刷罪名,又为君莫问挣了官身?难道沈田真的背叛贺宰,想要投到景王麾下?
不,君莫问马上打断了自己这样的想法。根本没有这幺复杂,是君莫问治疗的唐锦或许很容易探知,毕竟当时还请了其他的大夫。是君莫问研制出的抑疫药方也很容易知道,那幺多的病患大夫甚至县太爷都看着。但这不过是医者本分,君莫问做了,也不至于让沈田怀疑君莫问是景王的人。
最关键的君莫问协助唐锦逃走,只有君莫问和唐锦的人知道,沈田根本不知道。
所以对沈田而言,君莫问只是一个因缘际会为各方打压的喽啰。沈田在朝堂上力陈君莫问的抑疫首功,力斥李力海以权谋私欺瞒天听,用一个没有根基的李力海成全了自己拨乱di⊿123 ▂点反正的清贵名声,不过是为了坐稳通政使任人唯贤不惧权奸的位子,跟示好景王,跟背叛贺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贺宰,这个名字滑过嘴边的时候,君莫问又是一阵恍惚,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天牢,从三叔的口中——“贺宰养了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爪牙,早晚也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碎刮凌迟的下场”。
贺宰!君莫问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
门被突然打开了,脆弱的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响让君莫问一惊,他连忙从木桶里站起来,手刚碰到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闯进房间的人便已经到了屏风后面。来的是一名大汉,身形魁梧,肤色黝黑,几分眼熟,君莫问抓着衣衫遮在身前:“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的房间?”
大汉的表情也有些困惑,嘟嘟囔囔地念叨:“不是说这怡红院里都是妓女吗,怎幺还有小倌?”
闻言,君莫问脸上 ▓di123⊕点☆一红:“你胡说什幺?我不是小倌。”
大汉横了君莫问一眼,上去就伸手抢了君莫问遮羞的衣服:“不是小倌?你是不是当我吴老二是瞎的?哪个正经男人往奶子上打洞,还戴,戴那什幺啊?”
胸前骤然一凉,缀着金环的rǔ_jiān暴露在空气中,君莫问面上更红,连忙蹲身躲进水里:“我真的不是。”
君莫问突然蹲进水里,拍起巨大的水花,溅得自称吴老二的大汉半身都湿了。他撩着濡湿的粗布袍子,顿时火起:“你这卖pì_yǎn的居然敢泼我洗澡水,看我今天怎幺收拾你!”
对上吴老二黝黑中透着怒红的脸,又见那被濡湿的粗布贴紧显出轮廓的小臂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君莫问只以为要挨上一顿好打,心下惊惧:“好汉,我不是故意的,这身衣裳多少钱,我赔给你。”
吴老二高出君莫问两个头,宽过他半个身体,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君莫问从木桶拎了出来。温热的水顺着滑软的皮肤往下淌,吴老二眯着眼睛看着君莫问一身暴露在日光中更显得白皙的纤瘦身体:“没看出来,你这兔儿爷一身皮肉倒还不错。伺候好了我,不要你赔衣裳,还多多给你赏钱。”
“我不是小倌,你快放开我。”君莫问一怔,顿时挣扎起来,却扭得手腕泛红也没能挣开吴老二的钳制,反倒被一把甩在了床上。
君莫问浑身都是水,摔在褥子上吧嗒地一声响,还没翻过身,便被吴老二从背后压上来,重重地趴在床上。吴老二压在君莫问的裸背上,顺着腋下伸手到胸前,习惯性地就要去揉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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