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这个家伙。
伏见早就知道这个失忆的家伙真实记忆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可是……
想着,已经来到了宗像礼司的办公室,伏见回头看了眼已经停下脚步的少年,对方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着门,眉眼间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伏见收起思绪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回复后,便推开门,却还没有说什么,少年已经上前越过他先一步进去,接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伏见,微微一笑:“非常感谢你的带路,伏见君。”
这个笑容和之前的一样,却又不太一样,如果说之前的笑容中还含着懵懂,那现在笑着的少年,撇去年轻的面容不提,简直就像是那些从容优雅的成熟大人的感觉。
伏见愣住了,恍惚间竟然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青年版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温柔而礼貌的道谢。
没有注意到伏见的失神,少年进去后便关上了门,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他所恢复的记忆,并不是可以轻易的让所有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没怎么在青组走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在快速的时间来到宗像的办公室,他其实并不想麻烦到伏见。
他知道,自己的反常,不一样,绝对逃脱不了伏见的眼睛,何况,他也没有遮掩。
少年抬起头,看着坐在那里对他出现而表示疑惑的宗像礼司,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结合他失忆后的得到的那些信息,也让他知道这种存在。这就是那之后,因为石板所出现的王吗?
那么,他们呢。?
少年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宗像君,很抱歉这样打扰你。”他略带歉意的开口:“但是我想,我需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宗像礼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少年的不同,他双手交叉,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哦?难道是你已经想起了什么?”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说,只能说,失忆时缭绕在少年身上那种懵懂感,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从容而且了然于心的样子。
“果然不愧是青王,已经在短短的观察中猜到了吗?”少年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看着宗像对面的椅子:“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宗像点了点头。
他坐下来,双手交握放在交叉的腿上,抬起头,一瞬间,那种仿佛穿透空气的目光落在宗像的脸上。
他嘴角挂着依旧柔软的笑意:“如果我说,我是早就死去很久的人,不知道宗像君会不会相信呢?”
宗像早在他坐下时所隐隐透出的那种感觉直起了身子,现在听到少年的话,镜片后的眼睛微睁了一下。
可是他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少年还有话要说。
少年无奈的笑了下,青涩的面容上,却带着一种时光流过的痕迹:“准确的说,是在1945年二战期间,柏林被空袭后死去的人吧。”
宗像礼司在听到他提起的那几个字后,心里的震惊已经犹如大海卷起般行程滔天巨浪,这份震惊甚至让他连质疑的时间都没有。
只因为他心里有种直觉,少年绝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无比沉重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着,还以这样的样貌出现在这里,不过,果然不是梦呢。”少年这样说着。
可是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却让宗像礼司产生了一种和伏见刚刚一样的那种感觉。
而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伏见不同,宗像礼司或许更能准确的了解那是为什么。
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承载着一个遭受了那次事件的成年人的灵魂,好像穿越了时光的洪流,就这样坐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带给人的冲击感,简直是……非常的奇妙。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的冲击。
少年似乎终于是缓过了自己死了又活过来的神奇感觉,现在能够更加平静的面对宗像礼司,说出他想要说的话。
“至于为什么对作为青王的宗像君你如此坦白,是因为我想要知道。”
他一直正常的语速稍微的,急促了一些:“当年活下来的人里,除了白银之王还有黄金之王,还有一个女性吗?”
他说完,看着宗像礼司,知道他一定知道。
第一次,宗像礼司从别人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压力,而那种压力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威胁的压力,而是一种被寄予了希望的的压力。
这个人,一定想要知道在他死后,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究竟是否活了下来。
宗像礼司仅仅是从那双眼睛里,就看出了这些。可是,他也只能告诉他实话。
而少年听了以后,静默了半晌,轻轻说了句:“原来如此。”声音很轻很慢,仿佛怕带出一层更深的东西。
宗像礼司从他此时此刻的表情里,却又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不过,他看的到,在提到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时,少年一直没有露出陌生的表情,这就说明,他是和他们认识的甚至是熟识,或者说,他对王权者的存在并不陌生。
这让他不由得猜测,这个人,死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白银之王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但即便是猜测到了这些,宗像礼司也知道,不可能马上的就直接的问,而且看眼前的人的表情,他还是有风度让对方好好整理心情,再继续问的。
然而,他的风度并没有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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