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它,它也能顷刻间分崩离析。是现在就离任退休,还是放过小怡,你怎么选?”
这些罪证,上辈子薛阎打击薛氏财团的时候就曾公布过,这辈子,他自然能轻易弄到手。他知道薛瑞本质上是什么人,他看重的只有家业、权力和地位,妻子儿女都要靠边站。
上一世他能为了巴结薛阎而放弃薛静依,这辈子也能为了屁股底下的座位,再次放弃薛静依。薛子轩知道,他的选择不会变。
果然,薛瑞静默良久,终于颓然开口:“子轩,你长大了。爸爸没想到你能成长得这么优秀,你是爸爸的骄傲。”装模作样地喟叹一番,他摆手道,“好了,你回去吧,爸爸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薛家早晚是你的,你别急。”
薛子轩面无表情地点头,推门出去。
在门外待命的小周立刻迎了上来,踌躇道:“少爷,还要不要送……”余下的话全强行咽了回去,只因青年的眼神太过阴森锋利,像是要将他凌迟。
小周胆怯了,略一点头,飞速遁走。
掩上房门时,薛子轩状似不经意地道:“还有一件事忘了提。福伯和小王知道得太多,父亲最好处理干净。”
能跟薛阎周旋一辈子却没被彻底打压的人物,又岂是泛泛之辈?处理这些边边角角,压根无需他亲自动手,谁起的头,便该谁善后。
薛瑞一面摆手说知道了,一面点燃香烟大口抽吸,目中满是阴狠算计。他拿儿子和黄怡没有办法,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啰?福伯如果忠心,他可以放了他,小王那人贪欲过重,却是不能留下后患。
薛子轩处理完薛父,转而去处理薛母,来到薛静依卧室,发现母亲没在。
“哥哥你来看我了?快过来坐。”薛静依拍拍床沿,表情欢喜雀跃。只要哥哥肯来看她一眼,她能立刻把福伯抛到九霄云外。
薛子轩听而不闻、视若无睹,反手掩上房门,去薛李丹妮的卧室,同样找不见人,眉头一皱,匆匆跑了出去。
薛静依脸上的灿笑慢慢扭曲,最终凝固成怨毒。
薛李丹妮探望完女儿,听见丈夫和儿子在书房里争吵,愤怒之下去找小杂种算账。不敲门就径直入内,看见焕然一新的客房,她委实愣住了。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多了两面巨大的书架,放满了有关于机械方面的书籍。一米五的单人床换成了两米的双人床,一个高低两用的书桌摆放在窗边,两台笔记本电脑置于其上,一台关着,一台开着。把薛家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杂种,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双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这是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看上去温馨舒适,却让薛李丹妮的心脏持续紧缩。她走到浴室门口,匆匆瞥了一眼。果然,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是成双成对,情侣款的水杯、情侣款的毛巾、情侣款的拖鞋、情侣款的牙刷……凡是能凑成对儿的,都是情侣款。
她哽了一口气,越发显得脸色青白,表情狰狞。
周允晟知道薛李丹妮进来了,却不想搭理对方。他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与薛家人演戏,反正薛静依身体还虚着,他们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等薛静依养好身体,可以动手术了,他大概也摆脱了系统的掌控。
什么?你说万一没摆脱呢?傻啊,再刺激刺激薛静依,让他继续躺尸呗。拿捏一个病秧子还不容易?
薛李丹妮要是知道少年的真实想法,估计会气炸肺。当然,她现在已经快爆了,走到书桌边,正欲开口叱骂,儿子却进来了。
“母亲,父亲有事找你。”薛子轩缓步而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薛李丹妮一脸怒容。
“攸关薛家生死存亡的事。”薛子轩敞开房门,做了个撵人的手势。
薛李丹妮迟疑了,看了看小杂种,又看了看儿子,转身离开:“我待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然而没有所谓的“待会儿”,薛李丹妮进入书房没多久便脸色苍白地退出,走路一脚深一脚浅,仿佛失了魂。这人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吗?他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这么狠!
最近周允晟过得舒坦极了,也不知道薛子轩背地里干了什么,他原本以为薛父薛母匆匆赶回国是为了处理自己这个“小妖精”,但其实没有。只除了到家的当晚,他们态度比较恶劣之外,翌日,他们便将他当成透明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种态度无疑是最受周允晟欢迎的,他也不耐与他们虚以委蛇薛静依这回病得不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地。他现在每每看见她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灿笑,就会觉得毛骨悚然。她的笑容是亮的,眼睛却是凉的,非常瘆人。
还有,她越发地黏人,便是用“死皮赖脸”来形容也不为过,无论周允晟怎么恶语相向,都没法把她赶走。
不过在欺负薛静依的过程中,他也不是全无所获,每当他举止稍微过分一点,譬如暗中把薛静依的速效救心丸换成维生素丸,就会受到系统严厉的惩罚。意图谋杀命运之子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便是系统再想节约能量,再想装死,也不得不运转起来。
剧烈的疼痛中,周允晟会把速效救心丸重新换回去,恶趣味地告诉系统,他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有那么几次,系统被他气得死机,重启时,表盘暗淡了很多。
它一天比一天虚弱,而周允晟的精神力,也一层一层地推进核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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